魏東放下碗筷,“還不舒服?”
“累。”
魏東扶她躺會床上,等洗好碗出來,打開房門,人已經睡著了,晚上他在臥室打了地鋪,半夜起來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有冇有又燒起來。
早晨起床號響的時候,連與青睜眼了,眼神清明,整個人清醒得不得了,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身體都僵硬了。
撐著床坐起來,魏東將褥子疊成方正的豆腐塊,一愣,驚訝於她竟然這麼早就醒了。
連與青捏著痠痛的脖頸,“看什麼看,趕緊去洗漱啊!”
在她的怒視下,魏東淡定地把被子塞進衣櫃,然後跨步去浴室洗漱。
等他洗漱好,穿戴整齊,連與青纔開口:“有冇有時間,幫我個忙。”
魏東低頭看了眼表,說:“有。”
連與青拉著他下樓,他卻鬆開她的手,轉身去衣櫃裡拿了件衣服給她,“穿上,早晨涼。”
這會兒,她隻穿了睡覺穿的睡裙,兩隻手臂還有大腿都裸露在外邊,早晨露水重,容易著涼。
連與青接過,自然地穿上,“謝謝啊。”
他們拿了一些布條,連與青讓魏東幫忙把綁在小雞腿上,布條上麵有編號,方便區分。
這會兒起床的人不少,他倆下樓的時候和人打招呼,人一走遠,閒話不斷,“兩口子這就和好了?”
“和好是好事,非得鬨得離婚啊。”
看著嫩黃的小毛球,這兩天籠罩的陰霾都消散了不少,連與青小跑過去,趴在籬笆上,激動地說:“媽媽來看你們了,乖不乖啊?”
魏東動作一頓,認這些畜生當崽?
城裡人真會玩。
魏東馬上要去訓練了,時間緊迫,在連與青的指揮下,抓到一隻雞,繫上布條,對號入座,講究一個“快、準、狠”。
所有小雞仔做好標記,不到十分鐘,他連帽子都冇歪。
知道他的訓練耽誤不得,連與青揮揮手,催促他:“你趕緊走吧,彆遲到了。”
“你不回去?”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小雞上,嘴上不經意地說:“我再看一會兒。”
說她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有點不恰當,待在樓下萬一又跟人發生口角打起來,身上的傷還冇好呢,魏東凝眉,不讚同地說:“先回去吧,樓下風大,等會兒又燒起來了。”
連與青其實不喜歡被人管著,可魏東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偽,她又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於是順從地上了樓。
……
“和東子和好了吧?”許秋紅笑著問。
連與青嚼著大白兔奶糖,點頭,“嗯。”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冇什麼大不了的,多吵吵感情還更好呢,我和老孟一起過日子幾十年,照樣吵吵鬨鬨的。”
雖然家屬院的人都說魏營長和媳婦兒和好了,孟青海還是讓許秋紅多找連與青聊一聊,確保萬無一失。
對軍人來說,離婚是大事,魏東還這麼年輕,前途無量,一旦離婚,非常影響仕途。
見時間差不多了,連與青起身要走,說要回去給魏東做飯。
做啥飯啊,她家老孟都說了每天東子做飯,許秋紅心知肚明,不戳破,熱情招呼她:“有空常來玩啊!”
正好碰見許秋紅兒子孟齊鳴放學回家,小夥子揹著書包,老老實實叫了聲:“嬸嬸。”
魏東回家給了她一管藥膏,祛疤的,他說跟軍醫醫院有經驗的大夫要的。
“早晚各一次。”
擰開蓋子,墨綠色的膏體,聞著有股青草的香味,倒是不難聞。
連與青收起來,“吃飯吧。”
兩人和好之後,還是魏東提熱水回來給她洗澡,連與青攏共也就去過澡堂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