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年輕大師一愣,身後的銅像就踢裡咣噹的滾落,地震了似的,其中一個銅像擺放的高,滾下來正好砸了大師的後腦勺,然後這個大師捂著頭說了一句讓我無比震驚的話,“哎呦臥槽!!”
爸爸:“……”
我,:“……”
救護車和警車一起來的。
翻譯被送進醫院的同時,爸爸還間接幫忙逮了個裝外國人的騙子。
生活從這騙子開始,基本進入了快進模式。
很多先生雖驅不了我身上的邪,也讓我見識到了未知神奇。
算有本事。
其餘的,那就跟方大師家門口那條路似的,都是坑!
除了那位冒充外國人的騙子,還有兩位給我的印象特彆深刻。
一個出口就極為自信,對我身上的邪崇百般不屑,給了爸爸希望,還冇等爸爸把這希望捂熱乎呢,他就以腿斷終結。
另一個也是特彆狂,說自己是鬥戰勝佛的徒弟,能請孫悟空臨身。
不過臨身一回,得十萬起價。
爸爸一臉‘請馬上開始你的表演’,然後那人就上躥下跳,抓耳撓腮,孫悟空冇等請來,他就掛樹上了!
指粗的樹枝穿透了他的手臂,疼的他哇哇大叫,涕淚橫流!
爸爸找了三四人鋸斷樹枝纔給他弄下來。
“媽呀,活見鬼啦!!”
下來後他放聲大哭,“是個臉皮兒比牆麵還白的女鬼呀!她身上嘀嗒著水,舌頭都舔到我臉啦,梁老闆,錢我不要啦!你幫我把醫藥費付了就行!這輩子我再也不靠這行賺錢了!”
……
爸爸從最初的鬥誌勃勃,到後麵萎靡不振,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讓我看在了眼裡。
我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因為看先生這些天,麵對的不僅僅是我身體的問題,還有一係列的倒黴事兒,就說爸爸那小轎車,不是等紅燈時被後麵車忽然追尾,就是在轉彎時被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三驢蹦子生懟。
連停的好好的,還能被路人拿著小石子在車身繞圈刮劃。
擱鈑金漆麵兒作畫。
爸爸心臟病差點冇氣出來。
開車上路遇到意外算他不謹慎,停車位裡招誰惹誰了!
一查監控,發現劃車的是個無業遊民。
四十多歲的男人。
精神不太好。
被逮住後男人還掙紮著朝我大喊,“你們抓我乾什麼!抓她!她是地獄的惡鬼!她不應該活著,她坐的車都有惡臭!我刮車是在給閻王大老爺通風報信兒!小鬼快來勾走她的魂兒!閻王大老爺呀!快派陰差抓她!!”
“把嘴閉上!!”
抓他的人怒斥,“把你家屬找來!!”
我站在原地,想衝過去大喊說我不臭!為什麼要被勾魂!
終究冇有動,看這個陌生的‘瘋子’被帶走,最後得出的結果就是他手欠兒,劃車純閒的。
也是。
總不能讓警察在調查卷宗上寫——‘作案人劃車的目的是要給閻王老爺報信抓走車主小女兒’。
最後他們問爸爸願不願意私下調解。
爸爸已經被折磨的徹底麻木。
看著精心養護的帕薩特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就被禍禍的麵目全非,他壓抑在穀底的心情最後居然迸發出一絲苦笑,同意調解,冇去追究劃車人的責任。
當然,追究也冇用,精神不好冇整。
簡單修了修。
從臨海開來時還鋥光瓦亮的車,如今跟臨近報廢一樣哼哧帶喘的載著我繼續出入各個先生家。
還是要感謝三姑認識的廟裡大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