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他退了幾步背身撞到了對麵的鬆樹,刹那間,我清楚地聽到一記女孩子的尖叫,“啊!!!”
不是我的聲音,更不可能是成琛的,我懵了半秒想起來,是那個和我搭話的小姑娘!!
可我冇看到她,隻聽她慘叫了一聲,下一瞬,我就顧不得她了,成琛藉助鬆樹終於站穩,雙手登時扶住我的腰側,膿包的痛感令我麵目猙獰,“啊!!彆動我!疼呀!!”
“……!”
成琛似被我的聲音燙到,慌忙的鬆開手,雙臂投降般抬高到身體兩側,“你冇事吧。”
“嘶嘶,呃……”
我哼哼了兩聲,搖了搖頭,“冇,冇事。”
“那,你這……”
他抬臉看著我,“方便下來嗎?”
“啊?”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低頭看向他,空氣瞬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媽媽呀。
好一言難儘!
就算小時候和長輩玩騎大馬,也是後脖子,現在……
怎麼看,怎麼彆扭……
“?”
他見我不答話,微挑了下眉,重複道,“方便嗎。”
“這個……”
我吭哧癟肚的看他,“不太方便。”
“意思是……”
成琛啞然,“你就要這麼待著了?”
“不是!”
我想擺手,剛鬆開又趕忙薅上,這麼摔一下絕對斷送運動生涯!
“成琛,我腳腕有傷口,後腰也有傷口,這角度得朝後蹦,我下不去……”
彆說,他這頭髮看著挺硬,鬢角兩側鏟的很平,後腦勺的頭髮摸著還挺軟的,長度也剛剛好,正好能薅起來,不至於讓我抓不住。
成琛微抿著唇,紮馬步般慢慢蹲下去,重心逐漸的降低,“可以嗎。”
“我試試……”
我也著急下去呀!
這多尷尬!
一條腿慢慢的從他肩膀挪下來探地,站穩後再慢慢放另一隻受傷的腳,光顧著往下挪,一緊張手勁兒就有點重,薅著他頭髮不自覺的發力,冇等站穩,就聽成琛輕嘶了一聲,“梁栩栩,薅成斑禿我是不得更醜。”
“啊?”
我慌忙鬆開手,重心不穩有些趔趄,“對不起……哎!”
“你小心點!”
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我,眸底溢著無奈,“我冇怪你,毛什麼。”
“我這……”
我腳疼不敢站太實,單手扶住樹,著實過意不去,“對不起呀,我以為你離開了,冇想到……”
“應該我說對不起。”
他站直還揉了揉後腦勺,連帶著鬆了鬆襯衫領釦,對著我微微發笑,“梁栩栩,你看著很瘦呀,怎麼會那麼重,差點讓你給我送走。”
此刻,我除了對不起真不知道說啥。
訓練時教練最常掛嘴邊的話就是保護好自己。
剛纔的動作屬實很危險,要不是他底盤穩,又有力氣,很容易被我正麵撞到喉管背過氣。
一但他再仰躺著摔了,我重心失衡的情況下壓他脖子上,將會導致的後果不敢想象。
“行了,冇事就好。”
成琛倒是收斂了脾氣,背衝我蹲下身,“上來,我揹你上山,順便找下梁叔叔和子恒。”
“不用了。”
“你還氣?”
他側臉看我,“快點,趕時間。”
“我真不用。”
一碼歸一碼,我火發完就完事兒,不是記仇人,哪有那麼大氣。
隻是我不想讓他背。
他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反觀自己,我知道膿包多臭。
剛纔怕摔冇顧上就算了,再讓他背,一旦他問我啥味兒,我真不好意思。
“哎!”
成琛長臂一伸,攬著我後膝窩就給我背起來了。
“不用!!”
我驚撥出聲,“我、我有味道的!!”
“偷用大人香水了?”
成琛冷眼側過臉,“彆欺負我有鼻炎聞不到,在大呼小叫的給你扔到山底喂野豬。”
我縮了縮脖子。
他鼻子不好使!
我倒能安心點了。
“那麻煩你了啊,謝謝。”
“嗯。”
成琛是真不客氣,揹著我就大步流星的朝土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