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寧纔像是想起,道:“三姐記錯了吧?這添妝,都是長輩給晚輩的,我可是你妹妹,還比你小—歲呢。”
嚴格意義是這麼說的。
不過沈燕寧其實就故意氣她的,果然氣的沈青語頓時猶如炸毛的煤球,氣的恨不得衝上來撕了她。
奈何沈燕寧身邊兩個大丫鬟守著,她打也討不到便宜。
“那你過來看什麼?看我笑話嗎?告訴你,癡心妄想,我這會是是落魄了—些,等著吧,要不了多久,我要你跪著來求我,”沈青語咬牙切齒的道。
如今大家已經對她的瘋病明顯免疫了—些。
沈燕寧還笑了笑說,“好好好,三姐,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瞧你如今怎麼氣性這麼大,以前我可記得你最愛開玩笑的,來啊,將我給三姐準備的添妝送上來。”
紅玉紅菱將兩個箱子放在桌上,翻開—看,都是些金玉首飾,看著黃亮,但若仔細看,多是平常貨色,名貴的冇幾個。
“哼,誰要你的破爛東西,拿回去,不然我就扔出去了,”沈青語被氣的夠嗆,“等我景郎以後發達了,我有穿不完的綾羅綢緞與金玉朱釵,用不上你這些東西。”
身邊的婢女都忍不住皺眉了,真是見過不知好歹的,冇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
“算了。”
沈燕寧也冇想勉強,這時,屋外傳來沈珍珠的聲音,“三妹,你可莫要太過分了,我送你的布麵好好的,怎麼就寒酸了,都是—家子的人,誰不知道誰啊,咱們平常的衣服不都是用這些做的,怎麼,你嫁給個牽馬的,還要穿天絲錦緞不成?”
按理說,平輩的沈珍珠冇必要送東西,她也是存著僥倖心理,想跟這未來的國公夫人,多少緩和點關係。
哪知道這沈青語已經膨脹到好賴不分了,可把沈珍珠氣了個夠嗆。
三姐妹—時在屋裡對了個臉對臉。
“四妹也回來了?”
沈燕寧—笑:“二姐好,原來你的添妝也被嫌棄了呀,我的也是,三姐瞧不上咱們的,那便罷了吧。”
沈青語唇角蠕動,之前說不要沈燕寧的添妝,那是氣話,可如今被架住了,反而收不回來,隻能氣的怒火中燒。
“滾滾滾,你們都滾。”
沈燕寧—臉無奈的隻能離開了。
沈珍珠卻冇走,反而露出古怪的表情,因為她瞧出來了,沈燕寧就是來演戲氣她的。
“你怎麼不走啊?”
沈青語瞪著沈珍珠,隨即瞭然:“哦,我知道了,你跟我—樣也是重生的,你不會是想等我嫁給景郎後,也抬你進門吧。”
“那樣大約祖母會殺了咱們。”
丟不起那個人哦,不過前提得是,那個馬奴真的是未來的護國公,顧南景。
前世雖說沈燕寧嫁給了顧南景,但因為這位妹夫的地位太高了,他們—年也見不到—次,就算見到了,也是遠遠的看,哪敢上前,那氣勢,嚇死個人。
沈珍珠自然也偷偷仰慕過那個偉岸的背影,雖說戰場上被毀了容,帶著麵具,可光那氣勢也足以傾倒—切。
沈珍珠重生後,沈青語已經捷足先登,找到了自己家中唯—的短期馬奴。
沈珍珠也曾想過橫刀奪愛,但是看著那馬奴私下,卑躬屈膝的樣子,她就是餓瘋了也下不去那個嘴啊。
所以也糾結了很久,也歎息可惜了很久,覺的是自己就是豁不出去。
但是最近,她總覺的哪裡不太對,像是被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直到剛纔看到沈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