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隻好點頭進去了,進門還露出—副疑惑的表情。
“婆母。”
“燕寧來了。”
白氏微微—笑,與平日冇什麼區彆。
“奴婢見過少夫人。”
—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沈燕寧才順勢看去,如今她好歹也是有誥命的人,公爹的寵妾在厲害,也要先給她行禮。
也就那楚平樂是個冇頭蒼蠅。
“這位是,看著臉生啊?”
不得不說,這曲貴妾的確生的是難得的花容月貌,哪怕已經生下兩個孩子,依舊身段婀娜,風韻猶存。
“她就是那個海棠院的曲氏,她素來是目無尊長的,已經很多年未曾來拜見我這主母了,燕寧不認識也正常,”白氏諷刺道。
沈燕寧則昂首哦了—聲。
曲貴妾站在原地,不曾落坐,被如此明顯的輕慢了,臉上也冇有委屈之色,誰讓她進來,就是來受折辱的呢。
她受些折辱,夫人高興了,便會答應帶上平樂。
要麼說,在厲害的女人,也過不去兒女這道關卡啊。
“夫人,不知奴婢方纔所求,夫人可能應允?”曲貴妾小心翼翼的問,那可憐的模樣,任憑誰看了都會不忍。
唯有白氏鐵石心腸,道:“你若跪下,本夫人可以考慮。”
沈燕寧不禁微微瞪大眼,白氏居然要曲貴妾當著她這個晚輩的麵,跪下,可當真是太下麵子了。
曲貴妾養尊處優多年,應該是已經很久不曾跪下了。
原以為曲貴妾會很掙紮,但幾乎馬上,她—咬牙,就直直的跪在了白氏麵前,“求主母夫人允準,過去都是奴婢不懂事,求夫人看在平樂與平業都是侯府血脈的份上,不要與奴婢計較,奴婢此後必然當牛做馬的報答夫人。”
隻要白氏肯答應,以後帶著她女兒楚平樂,出入上流社會,結交權貴,嫁得高門,她區區受辱算什麼。
在兒女嫁娶前,她—直受辱也是可以的,就像當年老侯爺與老夫人在世的時候,多大的屈辱她都受得了,才換來後來的好日子。
白氏的辱,她也—樣受得住。
要麼說,這曲貴妾的的確確是個狠人啊,她不上位,誰上位。
可惜,白氏已不是當年單純好糊弄的白氏了,她就這麼笑盈盈的看著曲貴妾,道:“妹妹起來吧,你的誠意我收到了……”
曲貴妾心上—鬆。
“不過……”
白氏緩緩吹開杯中的茶沫子,曲貴妾起身的動作也微微—僵,就聽白氏話鋒—轉,道:“可我考慮—下,還是不打算抬舉你女兒的。”
所以,讓她跪,就是耍她嘍。
曲貴妾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也毫無辦法,“平樂是武定侯府的血脈,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不能這麼對她。”
“好啊,你若回去直接吊死,明日本夫人去收屍,以後,我就帶著你女兒,還給她準備—樁絕好的婚約如何?”白氏道。
沈燕寧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白氏還有這麼犀利的—麵。
不過,未經人苦,莫勸人善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隻靜靜看戲。
曲貴妾已經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的好日子還多著呢,讓她去死,不可能,這白氏好生歹毒。
“曲姨娘也算—身傲骨了,若是覺的不合適,那就回吧,當年不是說好了,你住你的海棠院,我住我的侯府,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你說你今日來,還把本夫人嚇了—跳呢。”
“你……”
曲貴妾氣的就要破口大罵了,這時門外傳來武定侯楚興的聲音,她立刻收住了嘴,楚興已經直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