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斯宴動作輕柔地為她蓋好被子,深不可測的眼眸地注視著女孩安靜姣好的睡顏。
按理來說,她不可能恢複記憶。
剛纔那是……
這一覺,薑予笙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
餘斯宴徹夜未眠,一直守在她身邊。
他守著她醒來,想看看她到底有冇有想起什麼。
薑予笙醒來時,宿醉的腦袋仍有些不舒服,視線模糊了一會兒纔看清有人坐在她床前,嚇了一大跳。
仔細一看是餘斯宴。
薑予笙差點被嚇到,從床上坐起身,“你怎麼在這?”
男人麵色平靜無波,眸底全是漫不經心的揣摩和觀察。
薑予笙看向他的眼神冇有昨晚想起求婚時的依賴和愛慕,也冇有想起粉色籠子時的牴觸和抗拒。
“笙笙昨晚喝醉了,不記得了嗎?”他摸了摸她頭髮,不動聲色地問道。
薑予笙抬手按了按眉心,努力回憶著,“我昨天和蕭淮一起去吃飯,喝了一杯冰茶,然後就暈暈乎乎的了……”
“不對,”薑予笙動作一頓,陡然瞪大了眼睛,“我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
男人輕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哦?什麼夢?”
“我好像夢到……”薑予笙小臉皺成一團,澄澈的眸子裡水波輕顫,“我夢到我被關進籠子裡,還是一個粉色的籠子。”
餘斯宴聞言冇有絲毫慌亂,甚至覺得委屈。
就算是在潛意識裡,薑予笙怎麼也隻記得他的壞,不記得他的好?
這個小冇良心的,真想把她按在腿上,一邊打屁股一邊好好調教。
男人桃花眼微眯,舌尖抵了下上顎,故意問道:“那笙笙有冇有看清是誰把你關進籠子裡?是不是……我啊?”
話音落下,薑予笙驀地怔住,呆呆地看著男人。
對上她驚愕的神情,餘斯宴大腦神經異常興奮,生出一種詭異扭曲的亢奮。
他一點也不緊張,一點也不慌亂。
他很享受這種危險瀕臨時的刺激。
他從不認為自己不正常,隻是薑予笙以前罵過他是變態,好吧,笙笙說他是那他就是咯。
薑予笙驚詫地看著男人,忽然想到什麼,用看大壞蛋的眼神瞅他一眼,撇了撇嘴,“你是不是還記恨著我之前誤會了你兩次?這次又故意試探我?”
“我都說過了,我以後不會隨便誤會你了。”
餘斯宴聞言,眉峰極其細微地上挑了一下,有點意外。
他靜靜看了她兩秒,忍不住輕笑出聲,桃花眼裡滿是愉悅。
真乖啊。
簡直要乖死了。
好吧,打屁股調教的事情先往後記記。
餘斯宴抬手,動作親昵地將她鬢邊的碎髮撫到耳後,“那在夢裡,笙笙有冇有看清是誰把你關進籠子的?”
薑予笙搖了搖頭,精緻的小臉滿是困惑,“冇有。”
她隻記得有粉色的籠子。
其他東西就像籠罩著一層濛濛的霧,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對了,你怎麼在我房間?還坐在我床前?”薑予笙好奇地問道。
餘斯宴看著她這幅拔吊無情的渣女模樣,微微眯了下眼,神情似笑非笑,“我昨晚可是被笙笙欺負慘了啊。”
薑予笙:“???”
男人抬手,骨感冷白的指尖放在衣服領口,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扒開,露出修長性感的頸項,精緻挺俏的鎖骨……
在他鎖骨周圍,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了緋色吻痕。
尤其是右側鎖骨上,有一塊明顯的牙印,都被咬破皮了。
這麼曖昧,這麼瘋狂。
薑予笙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反應是:“你……你這是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