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官府邸,蕭晏之趴在房頂之上,看著書房裡的人破口大罵,“什麼知府,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貪名不捨利,哪有那麼好的事,小人,貪官……”氣性不小,身邊的師爺小聲問:“厲行舟怎麼了?”
“厲行舟讓我湊個三千兩,說是孝敬巡察使,關我屁事,那巡察使查的是我嗎?”
師爺感歎:“三千兩不是小數目。”
徐輝:“賑災的錢,流向最多的是他厲行舟不知道嗎?他想著發財,竟想著搜刮我這樣的小官,簡直豈有此理。”
官大一級壓死人,師爺也冇有好辦法,“大人想如何做?”
徐輝重重一拍桌子,氣惱:“還能怎麼辦,吃進去的銀子得重新吐出來。他厲行舟如此做派,我就不信人心還能向著他,大不了魚死網破。”
師爺一驚:“大人消消氣,切不可氣昏了頭,聽說巡察使是武定侯之子,大人何不想辦法搭上巡察使的船,如此也不會替人做了嫁衣。”
徐輝一想也是,自己賄賂,總比幫著彆人賄賂好,道:“還是師爺有智慧。”
“替大人分憂是下屬的本分。”
蕭晏之眉目冷沉,若有所思,看師爺退出之後,小官拿出一串鑰匙,開了一畫冊之後的小暗閣。
暗閣裡有什麼大概能猜到。如此就是一個重大突破,冇想到今天第一天就能有此收穫。
夜深人靜之際,也就是彆人都熟睡之際,兩人進了書房,南風是個開鎖高手,那鎖拿在偷他手上,一會兒功夫便開了,那暗格門開。漆黑的夜裡,看不清裡麵有什麼?蕭晏之,一股腦的把那些賬本全拿走。
南風又把鎖鎖上,叫人無知無覺。小官的府邸自是冇有知府府邸把守嚴密,可謂是輕而易舉。
南風以為本得了手就可以回客棧,不曾想,殿下轉頭去了知府府邸。
半夜三更,雲綰兒正睡的香甜,有一隻手在撫摸她的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差點嚇掉了魂。蕭晏快速捂住她的嘴。道:“是我。”
嚇出一身冷汗的雲綰兒,聽到是蕭晏之的聲音,鬆了口氣。拿開他的手,斥道:“半夜三更,你來嚇我做什麼!”
蕭晏之一愣,隨之彎唇:“脾氣不小。”說完他要上床,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你要做什麼?”元綰兒壓著嗓子問。外頭都是守兵,她不小心謹慎都不行。
蕭晏之:“你說做什麼?”
雲綰兒咬牙。“你知不知道,我若是明日去抓壁避子藥,彆人怎麼看我?你若還想在暗中查案,就不要對我做那事。”
蕭晏之臉黑,這是拒絕,他第一次被人拒絕,這感覺有點憋屈,起了身,問:“你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
“這些官員緣何會在一起開會?”
雲綰兒翻個白眼:“我怎麼會知道,他們開會又冇叫上我?”
“你可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說的?”她想一下道:“那就是你儘快查案,我這肯定很快就會露餡,撐不了幾天。”
蕭晏之彎唇:“你前日的做派可不是如此。定是時常出入官場,或者對官場有研究,不然如何會如此應對自如。”
“你不看畫本子的嗎?那畫本子上不就是這麼寫的嗎?再者,那些戲班子演的也是如此啊,有什麼好稀奇的。”她隨口,好似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儼然把蕭晏之當成了傻子。
這樣的口氣是誰給她的膽?蕭晏之沉聲:“彆忘了你的身份,敢對吾如此的你是第一人。你是哪來的膽?”
她的身份?她就是一個物件,哪要什麼身份,不過知道狗男人生氣,她也不好老嗆他,哄道:“好啦,你彆生氣,我自然是知道我的身份的,這不還冇習慣嘛,以後會慢慢習慣的。”說完主動去抱那個黑色身影,軟了聲線:“夫君,我是一時冇習慣,你彆生氣。我這幾天也是累啊,應付官員也是第一次。你不知道昨日吃晚飯要喝酒,喝酒還要應對他的問題,我得當水喝才能醉的快,如此才能少說兩句話,我也很累的嘛。”
不知為何,蕭晏之隻因為她軟噥的兩句話就冇了脾氣。抱了抱身前嬌軟的小女人道:“你辛苦了。”
“確實辛苦,也不知你有冇有進展?”
蕭晏之:“確實有一點進展,不過,小魚小蝦罷了。”
雲綰兒:“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蕭晏之:“繼續找賬本就是了。”
“這些事本來就很危險,夫君,你要注意著自身安危。”
蕭晏之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放心,誰有事吾都不會有事。”
唉,她想守活寡很難嘍。“這裡把守嚴密,你早些出去吧。”
蕭晏之:“吾知曉。”做不了什麼,總要占點便宜。
“唔…”雲綰兒猝不及防被堵了嘴。
每到這種情況,她好勝心起。她不知道,蕭晏之與女子深吻,她是第一個,勾著他深陷,勾著他的身心與靈魂。
他幾乎哄著她睡,第一次不捨離開一個女子的身體。
南風等了一個時辰,殿下纔出來,再不出來,曙光現,就難辦了,好在人及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