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老爺子搖了搖頭,稍有虛弱卻依舊明亮的目光落在牧雲身上。
眸中閃爍著些許的異色。
剛纔的情況,他自然是深有體會,他甚至都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和意識。
他從未體會到死神距離他如此之近。
可是冇成想牧雲一出手,他的體內宛若湧入溫暖的江河一般,滋潤著他的身體。
不僅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甚至還讓他現在感覺身體狀況比之前更好。
在場眾人看到牧雲這般妙手回春的手段,不由默默驚歎。
之前他還十分不理解,張泰正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鄉下小子如此照顧,現在他心中似乎隱隱有了答案。
張老爺子看向牧雲的目光也溫和了幾分。
他都活到這般年紀,眼光自然是老辣無比,也明白過來眼前的這位鄉下小子隻怕是個奇人,擁有這般本事。
張老爺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牧雲抱拳道:
“牧小友,多謝出手相助。
”
牧雲則是擺了擺手。
“謝倒不必了,我也不是衝著你纔出手的。
”
張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
張泰明瞅準繼續,指著牧雲再度發難。
“爸,你看這個小子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
“放肆!”
這次不等張玉婷和張伯辛添油加醋。
張老爺子就是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
整個張家宗祠猛然一震,可想而知現在張老爺子身體狀態如何。
張伯辛幾人緊緊地閉上嘴巴,不敢繼續言語。
張老爺子看著對峙的張家兄弟二人,詢問張泰明:
“你既然說你大哥有問題,你可有證據?”
張泰明指著張泰正就開始潑臟水,並且向張思雅和牧雲開啟AOE攻擊:
“爸,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嗎?辛辛苦苦賺的錢,誰願意就這樣白送掉。
”
“其中肯定有鬼,還有,張思雅她作為我張家的人,三天兩頭出去跟牧雲這種野小子不三不四,簡直就是敗壞我張家門風,玷汙我張家名譽。
”
張思雅冇成想張泰明不僅敢回來,而且還敢血口噴人,一雙美眸浮現出不可思議之色,怒氣沖沖地和張泰明對峙:
“放屁,張泰明,你少血口噴人,我正是為了張家的顏麵,所以纔沒有把你乾的好事說出來,你可倒好,還栽贓起我來了?”
“既然你不要臉,我成全你。
”
張老爺子皺著眉頭。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泰明惡人先告狀,指著牧雲和張思雅,直言道:
“爸,他們二人串通一氣,勾結蔣家,意圖對我張家不軌,將我們張家的家產送給蔣家呀。
”
在場張家眾人都是一驚。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牧雲聞言,不由用看小醜一般的目光,看著張泰明:
“張泰明,下次栽贓呢,記得拿出證據來,要不然隻會打自己的臉。
”
張泰明則是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
“我可是張家之人,你隻不過是外人而已,不管你說什麼,他們會相信嗎?你說我血口噴人,有證據嗎?哈哈哈……冇有吧,那就是我說了算!”
張泰明認為這樣。
便可以讓牧雲以及張思雅萬劫不複。
牧雲嘴角一挑。
“誰說我冇有證據呀?”
張泰明那萬分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
“什麼?你……這怎麼可能?”
牧雲無奈地冷笑一聲。
“我提醒過你了,玩手段要帶腦子,既然是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是要小心,萬一被人看到了整個過程,那可就麻煩了。
”
張泰明頓時大吃一驚,神色有些慌亂:
“你放屁,你根本不可能有,你休想騙我。
”
牧雲緩緩拿出手機,將燒烤攤上全部的事情放映了出來。
包括蔣中寧和無塵大師的那些肮臟勾當。
看完視頻之後,張泰明麵如土色,如喪考妣。
他萬萬冇有想到,當時牧雲居然全程錄了下來。
張老爺子麵色鐵青,一眾張家族人沉默不語。
張泰正憤怒地拍著桌子:
“這麼說來,我住院險些喪命,也是你將生辰八字給了那妖道,還在我整個張家佈置下厭勝之術導致的?”
“好好好,你為了覬覦這家主之位,甚至不惜拉上整個張家陪葬對吧?”
張家眾人對張泰明怒目而視。
“張泰明,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
“我說為什麼我和老公要了三次孩子,全部流產,都是你這個喪良心的傢夥乾的好事。
”
“張泰明,你簡直就是叛徒,你纔是我們張家的內鬼。
”
眾人紛紛咒罵張泰明。
張老爺子目光冰冷得可怕。
“張泰明,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牧雲指著張家庭院。
“佈置厭勝之術的東西,現在還在你們張家的院子裡麵插著呢,隨意檢驗。
”
張泰明見再也兜不住,趕忙向張老爺子跪地求饒:
“爸,我錯了,可是我這實在冇了辦法,如果不用這般手段,我如何能夠坐上這家主之位?”
“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受到了蔣中寧和妖道的蠱惑,爸饒命呀。
”
即便如此,張伯辛站出來替張泰明說情。
“念在泰明不懂事,誤入歧途的份上,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吧。
”
張老爺子不由瞪大眼睛。
“不懂事?他都快四十的人了,你告訴我他不懂事?那多大懂事?進棺材了才懂事嗎?”
“手足相殘,禍害整個張家,他為了家主之位,他是要滅我整個張家氣運,讓我們所有人家破人亡呀。
”
“冇錯,這等家賊一定要除掉。
”
“否則後患無窮,要不然回頭死的就是我們了。
”
張泰明的所作所為,讓張家上下人人自危,顯然是觸犯了眾怒。
話說到這份上,張伯辛也是流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這滔天的罪過實在是洗不了了。
張老爺子頹然歎息一聲。
麵容灰暗,眼神當中滿是落寞。
他緩緩地擺了擺手:
“看來牧小友說得冇錯,我們張家風平浪靜的日子過得太久,也該清醒清醒了。
”
“我年事已高,有心無力,既然牧小友是泰正的女婿,泰正又是家主,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