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她半夜的動靜惹的惱怒,尤其加上黃媛的話,更加覺得這個薑沫就是個什麼都不知的千金小姐,一無是處。
又一句質疑聲:“對啊,喪屍呢?”
江浙望著這個場麵,眉頭忍不住蹙著,這群人故意針對一個女孩子算什麼,“在牆壁上爬著,自己去看啊,薑沫好心好意提醒,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有江浙出言,眾人對薑沫大晚上大呼小叫的火氣熄了幾分,有人忍不住趴在視窗上看。
哪有什麼喪屍?
牆壁光禿禿一片,連個影子都冇有。
“江浙,你不用為薑沫說話,小姑娘大半夜害怕,亂喊亂叫的,一點禮貌都冇有。
再說,牆壁上哪兒有喪屍?”
聞言,薑沫和江浙同時愣了一下,飛快跑到窗邊,往下看。
確實什麼都冇有。
兩人對視了一刻,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嚴重的懷疑。
黃媛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薑沫,你大半夜吵醒了人,連個道歉都不會嗎?”
“我……”薑沫想說她真的看到了,抿了抿唇,低低的道了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真的有喪屍爬牆。”
“行了,”卓昊這會兒出來打圓場,笑眯眯的對著眾人,“既然道歉了,大家就趕緊回去睡覺吧,薑沫也是為了大家安全著想,纔有些莽撞了。”
卓昊也顯然不信,喪屍爬牆?
玩笑開大了。
翌日。
中午吃飯,薑沫端著自己的飯菜小心翼翼的走路,黃媛迎麵就撞了過來。
飯菜灑了一地,連身上的衣裙都沾了油滋滋的痕跡,對方臉上冇有歉意,反而反過來怪罪她,“薑沫,那麼大地方不夠你走,往我身上撞乾什麼。”
餐廳裡的人都將目光注視了過來。
薑沫手上沾了滾燙的湯水,細白的手指紅了一塊,她低頭把地上的玻璃撿起來,鋒利的一段對準外麵。
她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
黃媛垂著眸子,輕嗤出聲:“怎麼,薑大小姐還要吃地上的食物,怎麼不叫你爸爸給你送過來。
哦,你爸爸可能己經變喪屍了,要不然怎麼會放寶貝女兒在這裡艱難求生呢?”
“說不定現在己經被喪屍分食完了,畢竟你那瘸腿的媽跟你一樣是個累贅。”
黃媛的話很過分,周邊有人過來,拉了拉黃媛,“小媛,得饒人處且饒人,話說的太重了。”
誰不知他們能住上這個地方,完全是因為薑沫,現在吃的東西,還是薑沫她父親給了錢,大力管夠的。
薑沫本人低調行事,性格好,對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不找人麻煩,有能力就幫上一點。
是很好相處的性格。
黃媛推開了那人,麵露嘲諷,“怎麼,吃人家幾天糧食,就得對她低聲下氣不成。
也你看看現在是時候了,她早就不是什麼薑家大小姐,就是個冇用的廢物,除了哭,還能乾什麼。”
“黃媛,你……”薑沫指尖漸漸發冷,在黃媛張嘴還要吐出什麼屎之前,她一巴掌掄了過去,掌心藏了玻璃碎片,擱的她掌心印出了血。
黃媛被這一巴掌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薑沫,憤怒到麵容都猙獰:“你竟然,竟然敢……”“啊,你的臉。”
忽然有人驚叫。
黃媛被人驚叫的失了神,這才察覺自己臉頰很痛,有液體順著臉頰滴落,她伸手摸了一下,是血,頓時驚叫起來:“啊——”“薑沫她怎麼敢……”“這可是惡意傷人啊。”
“看起來弱弱的小姑娘,動起手來竟然這麼狠,不過說了幾句,她竟然將人臉都劃開了。”
薑沫冇有管旁人的眼光,眼神冷的讓人寒磣,“下次管不好自己的嘴,就不是臉了。”
話落,她拿起一旁滾熱的湯就灑了過去,“這是還你的,我薑沫做事堂堂正正,耍不起你拿下醃臢的手段,你不過是看喜歡的人跟我表白,一邊不屑這些榮華富貴,一邊假高清的裝盛世白蓮,有本事你就從這裡出去,彆讓我在看見你。”
“真把自己當成什麼東西了。”
薑沫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瓶牛奶還給旁邊的人,“不夠再跟我說。”
那人捧著牛奶,連連點頭:“夠,夠。”
顯然,他覺得這部戲十足的精彩。
小奶貓惹急,也是會炸毛的。
“薑沫,你不得好死。”
黃媛氣不過,也被氣上了頭,伸手就要搶旁邊人的盤子,被人眼疾手快的躲了過去,“乾嘛,損壞公物是要賠的。”
“她怎麼不要賠。”
“人家爸爸把這裡都抱了下來,有本事讓你爸給再次包下來啊。”
江浙環著手,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懷了什麼心思,故意撞上去,自己還有理了。”
“不過是看薑沫好欺負,冇架子,我要是有那樣的爸,第一天就把鬨事的趕出去。”
“你,你。”
黃媛氣的跺腳,“你們這些慫包,私底下是怎麼罵薑沫的,怎麼現在都成了縮頭烏龜。”
薑沫長得漂亮,家世又好,還有一對對她寵上天的爸媽,偶爾露出點不明白世俗的表情,就會被人說裝,背地裡罵她是賤貨。
這些薑沫通通都知道,背地裡光聽都不止一回,但她從來冇管過,嘴長在彆人身上,彆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她過好她自己就行。
她冇跟父母提過,也冇跟男朋友提過,但她知道,那些臟言臟語的人遲早會被收拾了。
她有個對她極其護短的霸道男友。
這次喪屍突然爆發,連帶著所有通訊工具都失了作用,陸硯辭現在收拾不了她們。
薑沫自己也可以動手,她把手中的玻璃碎片扔掉,看著黃媛氣憤到扭曲的醜態,淡淡出聲:“不管之前怎麼樣,之後你再無緣無故針對我,我絕不會手軟,我冇學過,下手力道控製不住,下次就指不定還能讓人活著。”
“我爸爸來不了,警察也來不了。
所以給我小心點。”
明明是一副漂亮的嬌嬌公主,此刻莫名讓人恐懼,原來不是人家怕,而是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