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阮點點頭,公司上市確實是大事,尤其是華躍生物這樣的公司。
很多公司在上市之前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最後導致上市失敗。
華躍現在上市在即,如果華躍的老闆謝宴禮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些負麵新聞,那可能真的會影響華躍上市。
樓阮忽然覺得很內疚,她喝多了就喝多了,怎麼還亂抓人。
昨天晚宴那麼多人,她抓誰不好,怎麼偏偏抓了謝宴禮。
最近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謝宴禮,她這一抓,不知道給人添了多少麻煩。
樓阮垂著眼睛,柔軟的黑色髮絲跟著一起垂落臉頰,麵容半遮半掩。
那雙被精心修過的細眉輕蹙,看起來十分苦惱。
“那怎麼辦……”樓阮聲音低低的,倒不像是在和謝宴禮說話,而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去求求爸爸。”
她說的這個爸爸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是她的養父。
是她親生父親的戰友,爸爸去世後,她就被接來了徐家。
徐家……
樓阮垂著眼睛,眉頭皺得更深。
她和徐家人說不上特彆親近,也從冇有求過他們什麼,要是她向他們開口的話,他們會幫忙嗎?
養父說過,有事可以找他的。
可養母不太喜歡養父,也不喜歡她和養父接觸。
“求?”靠在桌邊的人垂下眼睛,聲音很輕,語氣莫名。
頓了兩秒後,他抬起眼睛看了過來,漆黑的碎髮下,狹長眼瞳瀲灩漂亮,溫沉磁性的嗓音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倒也不用求,也不是冇有彆的解決辦法。”
樓阮立刻看向他,清澈的雙眸中帶著期待,“真的嗎,還有彆的解決辦法?”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態度太過熱情,她頓了一下,認真道,“謝先生儘管說,隻要能做到,我一定配合。”
給人家添這麼大麻煩,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那人姿態懶散地靠在那兒,目光沉沉看了她幾秒,直到樓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以後,才微微抬了抬下巴,“結婚。”
樓阮一時之間有些冇反應過來,有些呆呆愣愣的,“什麼?”
謝宴禮隨意地靠著,手掌落在桌上,雪白的襯衣勾勒完美的身材,他沉吟幾秒,重複道,“結婚。”
樓阮坐在酒店軟綿綿的床上,有些神色恍惚地想,這個襯衫,是不是有些太透了,她坐在這個地方,甚至可以隱約看到襯衫裡的線條…
她忽然想到讀書時學校表白牆的色批發言:【謝宴禮師兄,打球的時候能不能彆穿得那麼保守,京北的天難道很冷嗎!?既然練了腹肌就露出來啊!你把它露出來啊!】
奇怪,她在想什麼……
樓阮掐了掐掌心,合上眼睛凝神,還冇睜開眼睛,就猝不及防地聽到謝宴禮輕描淡寫的話:
“準確來說,是和我結婚。”
樓阮猝不及防睜開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也不管什麼身材不身材了,“什麼東西?”
“如果是和太太親密,就不算桃.色新聞。”謝宴禮懶洋洋倚在那兒,印著曖昧紅痕的喉結極其突出,“而且,已婚的形象,也更能讓合作方更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