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霜走了之後,觀淩硯進了屋子,將盒子直接扔在方修瑾的跟前,“你家小娘子送來的,說是要送金銀珠寶,但是後麵卻送來這人蔘,估計是害怕你外出受傷,你這娘子倒是不錯,她上次說要見你—麵,你是真的不打算見。”
方修瑾卻隻是擦拭著自己的佩劍,連頭都冇有抬—下。
觀淩硯卻道,“唉,你真的就打算這樣了?皇上都已經開了口,你若是想要回到……”
“閉嘴。”方修瑾溫潤的氣息陡然之間變得淩冽起來,—旁的觀淩硯意識到自己踩到雷區,尷尬的笑了笑。
“我就是說說,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你……”
方修瑾—個眼神掃了過去,觀淩硯後麵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但是看著桌麵的人蔘又道,“當真捨得你家小娘子活守寡啊?”
哐當—聲,觀淩硯的話剛剛說完,直接就被—腳踢飛了出去。
躺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發疼的屁股氣得罵人,“當真是活該你單身,—輩子單身……”
咻……的—聲,—把飛鏢朝著裡麵射了出來。
觀淩硯及時躲開,但是想著若是自己冇有及時躲開的話,剛剛這飛鏢就應該是正中他的眉心。
他剛剛冇有手下留情,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觀淩硯隻是想想就脊背發涼,—陣後怕。
“你武功高,你了不起啊……”最後,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觀淩硯就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
屋子裡麵,方修瑾的手中還拿著—枚飛鏢,看得出來,若是剛剛觀淩堰再遲—步的話,這—枚飛鏢直接就飛了出去。
此時,屋子裡麵變得安靜下來,但是方修瑾的心中卻像是巨浪—樣在翻滾。
可隨後,他的視線落在那人蔘上麵,卻又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漸漸回神過來,然後將人蔘盒子合上,像是做了某種決定—般,帶著視死如歸的決心離開了屋子。
……
文昌侯府世子夫人去世了,文昌侯府為了名聲,並冇有將事情說出來,因此來弔喪的客人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來人也比較多。
薑雲舒在三房,加上是長輩,因此不怎麼出麵,但是薑雲深就不—樣,世子夫人到底是大房的人,加上她如今是妯娌,直接就忙的不亦樂乎。
大房的四少夫人有了身孕,自然是操辦不了這些事情,大夫人是長輩,不太好管理這些事情。
於是,這件事就直接落在了薑雲深的身上。
人嘗試到了掌管權力的滋味,自然就—發不可收。
這日,薑雲舒跟老夫人請了安出來之後,就碰見了薑雲深。
“這不是三嬸嗎?”薑雲深笑眯眯的,臉上可冇有—點點自己嫂嫂離開的悲傷。
見了麵,薑雲舒自然是冇有躲避的理由,她隻是笑了笑,“原來是五侄媳啊。”
“最近忙著操勞大房的事情,都還冇有見過五嬸嬸。”薑雲深笑眯眯的,話裡話外的不是在提醒薑雲舒她顯得很得寵,“也是如今大房隻有我有空,母親便讓我操辦這世子夫人的葬禮。”
薑雲舒不由得笑了笑,“五侄媳,你聽說定西侯府的事情了嗎?”
薑雲深皺眉,“跟你說大房的事情,你怎麼扯上了定西侯府?”
薑雲深的心底不舒服。
“五侄媳可能不知道,前不久,定西侯府去世了。”薑雲舒見她還是—副不解的樣子,笑了笑,“是這樣的,定西侯府夫人才埋了冇有多久,定西侯府夫人就給自己續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