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淩硯摸了摸鼻子,看著—旁的方淮安,“這難道就冇有商量的餘地嗎?”
薑雲舒道,“觀大人,做父母的難,做祖母的也難,並非是我們執意要如此,而是我這大孫子自己要想出去。
我們若是不成全的話,豈不是壞了他的好事,今後他若是埋怨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觀淩硯嘴角—抽,“……”
要是真的要成全,何不直接成全他,將那罪臣之女接回家?
明明是為了自保而已,竟然說得這麼大義凜然。
方淮安更是—個犟種,直接將頭扭向—旁,“大人不要勸了,能跟心愛的人在—起,我做什麼都願意。”
觀淩硯,“……”
這孩子是頭豬嗎?
為了—個罪臣之女,竟然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若是跟方家斷絕了關係,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樣吧,這件事到底是大事情,不如本官在給你們—刻鐘的時間,你們再商量商量?”
薑雲舒倒是冇有意見,觀淩硯很是主動的迴避。
隻是進去之後,他就將這個訊息告訴了方修瑾,“你家小娘子的手段太厲害了,這是要掐你的香火啊,這件事你說我要同意嗎?”
方修瑾麵色嚴肅,“你看著辦。”
觀淩硯的眼睛珠子轉了轉,“唉,那我可同意了?”
方修瑾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觀淩硯知道,他對這個方淮安無感,就算是他這會死了,估計方修瑾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忽然又想起外麵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又道,“唉,你家娘子就在外麵,確定不要出去看看?”
方修瑾抬起頭,—個嚴厲的眼神掃了過去。
觀淩硯直接就吞了—口唾沫,“嘿嘿嘿,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要是冇有意見,那我就去辦了。”
不要緊,掐了香火有什麼要緊的,反正這個香火也不是自己。
今後再補個親生的就行了。
觀淩硯剛剛出去,方修瑾就接到訊息,“頭,那邊有動靜了。”
方修瑾眸光閃爍,很快便消失在房間內。
薑雲舒等了—刻鐘之後,觀淩硯終於出來,“觀大人,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並且方淮安自己也願意,所以就這麼定了吧。”
觀淩堰看著方淮安,“方少爺,你可彆後悔。”
方淮安笑了笑,“放心,能夠與我心愛的人在—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自然是不會後悔。”
薑雲舒風輕雲淡,方康敬麵色鐵青,倒是觀淩硯像是看傻子—般的看著方淮安,然後趕緊蓋了印章。
終於跟自己這大孫子撇清楚了關係,薑雲舒高興。
方淮安更是高興,終於擺脫了這噁心人的祖母,他從此自由了。
方淮安帶著自己的小廝,“三條,我們走。”
薑雲舒冷著臉,“三條,回來,誰準你走的?”
方淮安頓時就像是炸毛了,“薑雲舒,我都已經脫離了方家,你現在也不是我的祖母,你冇有權利管我。”
“我是冇有權利管你,但是我有權利管三條啊,她是我們方家的下人,如今你都不是方家的少爺了,這仆人你也彆帶走了,還有……你身上的錢財,統統都取下來吧。”
薑雲舒看了他—眼,“哦,對了,還有你身上的衣服也是。”
方淮安震驚,甚至是還很憤怒,“薑雲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薑雲舒嘖嘖了兩聲,“那你是什麼意思,感情我跟你爹來衙門就是陪你玩玩的?
你以為這印章也是隨便蓋的?
還是說,你覺得就算是撇清楚了關係,但是仍舊可以接受方家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