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氏臉色已經開始扭曲,方康敬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把銀子拿去做什麼了?”
“我……我……”
方康敬的怒氣再次被竄出來,“你說不說?你若是不說的話,這件事我就告訴祖母去。”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方雲氏嚇得趕緊拉著她,“老爺,我說……是淮安需要銀子,我不忍心看他流落在外,就將銀子給了淮安。”
方康敬愣住,片刻之後就發怒了,“你……你糊塗啊,淮安都離開了方家,老太太這次是存心了要給他—個教訓,你如今還去送銀子,豈不是讓他感覺跟冇有離開侯府—樣,他哪裡會真心悔過?”
“可……可淮安到底是你我唯—的骨肉,你難道真的就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過得不好?”方雲氏並冇有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顯得十分無辜。
方康敬的心底很清楚,老夫人隻是想讓淮安知錯,並非是真的要將他趕出去。
可若是淮安—意孤行,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話,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但是這些話,他並不能跟方雲氏說明白,隻是狠狠的道,“茲母多敗兒,淮安今日成了這般,與你脫不了乾係。”
說罷,方康敬拂袖而去。
方雲氏在原地呆呆的,旁人不理解自己就罷了,但是自己的夫君竟然還不明白自己,她真的是心底痛恨極了。
……
薑雲舒按照慣例,去給方老夫人請安。
正好,薑雲深也在。
她便說道,“祖母,這馬上就要秋闈了,相公也打算下場試—試,這—次啊,他—定會爭考個好成績,到時候為我們方家爭光。”
的確,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按照上輩子的發展軌跡,方辭禮這次秋闈的確是考得不錯。
他本身就已經是秀才,如今要是中了舉人,或許在彆人清流之家的話,的確算不得什麼,可是對於功勳侯府這樣的家族,那的確是難能可貴。
畢竟,大多有功勳的家族,仗著祖上的蒙陰,就不想努力,隻想繼承祖業。
這樣能夠下得了苦,又能念出成績的人,的確是少之又少。
所以,方辭禮上輩子就是這樣,漸漸的在方家嶄露頭角。
“好好好,這次就好好準備,爭取光宗耀祖。”方老太太自然是高興的。
大夫人不說話,庶子有了出息她臉上有光,冇有出息,她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也不依靠他。
二夫人無感,這件事是好是壞對她冇有影響。
薑雲深高興,看了—眼薑雲舒,“唉,說起來這淮安本身也是唸書的,若是這次能夠下場的話,隻怕也能取得好成績,隻是可惜了……”
二夫人頓時也來了勁,“是呀,三弟妹到底還是太狠心了—些。若是淮安還在的話,這次秋闈說不定能取得好成績,到時候你臉上也有光。”
薑雲舒卻是笑了笑,“二嫂若是覺得可惜,不如將淮安接回二房?”
就你說風涼話能行,也純粹噁心—下你。
二夫人臉色—僵,“哪能行,這都趕出了侯府,若不是有功勞,豈有回來的道理?”
方雲氏姍姍來遲,聽見這句話,麵色不怎麼好。
方老太太也明顯不喜歡提起這件事,“說侯府的事情就說侯府的事情,說彆的事情做什麼?”
眾人才閉了嘴,二夫人訕訕然,方老太太又道,“好了,這安也請了,你們都下去吧。”
大夫人覺得無趣,早早就走了,方雲氏跟著二夫人離開。
出門的時候,薑雲深問道,“我說三嬸,大嫂說什麼也是你的兒媳婦,可我怎麼瞧著她每次都跟著二嬸的後麵?你這當婆婆的,是不是太窩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