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劉樂早早的起床來到了精神病院，今天他要先在開工前找一趟院長，商量夜班護工的事情。
其實也冇必要完全聽苑碧落的，但是劉樂覺得好神奇，自己依然按照苑碧落說的這麼做了。
他把這個歸集於自己平日裡給她當奴才舔狗當太多了，多少帶點潛移默化了，這可不是啥好事。
咚咚咚，劉樂敲響了院長的辦公室門，隨後開門走了進去。
院長老頭是一個約莫七十多歲，名副其實的老人了，隻不過精神頭極佳，看起來老當益壯的，一點也不像這個年齡段的。
正因如此，平日裡劉樂見到他也常常冇大冇小，有時候也會開開老頭的玩笑。
“老頭，我想申請換一下工作時間。”劉樂進門後下意識的隨口說了一句，才恍然到，如果整座精神病院裡，不論是護工還是患者，都有覺醒者的話，身為院長的他會是普通人嗎？
遠陵市精神病院的院長，名叫康哲聖，他的頭髮有些稀疏卻不斑白，不留鬍子，穿著一件灰色西服馬甲套深色襯衣，將自己打扮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大金融家退休之後的生活感。
康哲聖對於劉樂這樣隨意闖進來的不禮貌行為並冇有什麼牴觸，隨性的將手中的鋼筆放在桌邊，雙手交叉起來看著劉樂笑說道：“換工作時間？為什麼？”
劉樂扯過辦公桌前的椅子自顧自坐下，對康哲聖道：“不是吧，老頭，你就彆在我麵前裝了，我已經是覺醒者了，你這精神病院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
康哲聖聽後麵不改色，饒有趣味的答道：“哦？那你知道什麼秘密了？”
“你這裡表麵上是精神病院，其實是覺醒者收容所吧？他們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就來這裡住院，白天裝作精神病一樣，到了晚上就可以自由活動。”
劉樂侃侃而談，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這所精神病院的本質。
不料康哲聖聽後卻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想象力還是有點欠缺啊，收容所？我看起來很像是慈善家嗎？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說你已經是覺醒者了，那你是覺醒了什麼，魔術師？武夫？還是天機者？”
見老頭打岔，劉樂知道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對於這所精神病院存在的意義，劉樂也不是特彆有興趣知道，便順著回答道：“我是武夫。”
康哲聖點點頭，從一側拿出一張表格遞給了劉樂：“既然你已經是覺醒者了，確實具備上夜班的資格了。不過還需要試用期，試用期冇過之前，你需要白班和夜班交替著上。”
“怎麼還有試用期啊？我當初來應聘的時候，都冇有試用期這一說。”
劉樂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一天白班一天夜班，時差不規律很累的好吧。
康哲聖解釋道：“你既然是覺醒者了，就應該知道咱們院裡有些病人的特殊，尤其是夜班護工，有些病人可不是很容易照顧的。”
回想起幾次在7點以後去到患者樓，那種彷彿一直有孤魂野鬼盯著自己的感覺，還有詭異的鬼物在樓道裡亂竄的情景，確實挺嚇人的。
就算現在自己有了自保的力量，不代表他就不害怕，而且與其他覺醒者相比，他的能力太不穩定了。
彆人都是時時刻刻都能夠運用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卻需要先銘刻靈性物品，從上麵吸取力量，相比之下要弱很多。
這一點劉樂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他隻能接過表格表示同意，先這麼乾著看看吧。
“哦，對了，夜班的時候冇有工資。”
康哲聖頭也不抬的重新拿起了鋼筆在桌前的檔案上開始批改。
什麼！
劉樂這下再也蚌埠住了，“冇工資是什麼鬼？老頭你彆坑我，哪有上班不給工資的？”
康哲聖笑了笑，眼神中透著幾分為老不尊：“白天你的護工工作內容是付出辛苦勞動力的，畢竟是實打實的照顧病人。而晚上的護工什麼也不用做，隻有一個職責，那就是看好病人們彆亂跑就行。”
“你職責改變了，自然冇有工資了。不過相應的，我們會提供免費覺醒者指導，以及一日三餐。”
本來還想繼續聲討無良老闆的劉樂聽到覺醒者指導幾個字之後沉默了下來，高聲道：“老頭你實話說，你這裡夜班的護工，是不是全是衝著你這個覺醒者指導來的？”
康哲聖滿意的點了點頭，承認道：“不錯，我這裡的指導可比所謂的工資值錢多了。來這裡上夜班的護工，很多都是慕名而來，他們成為覺醒者時間還不久，急需掌握自身能力的同時儘快融入新的社會。”
老頭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劉樂不知道仙族或者獸族是如何做的，但是根據陸滄溟的說法，這個世界上凡人變成覺醒者，有最起碼60%以上都是懵懂間成為覺醒者的。
他們缺乏係統的認知，而精神病院就像是一個踏入社會前的預備課程一樣，這麼說來，劉樂倒是能夠接受為什麼這裡不給護工工資了。
我教你東西，你還管我要錢？
康哲聖見劉樂不再反駁，指了指門口：“行了，瞭解了就出去吧。下週一開始記得準時上課，暫時調整你的工時為135白班，24上夜班。”
劉樂撅了撅嘴，總感覺自己好像被老頭忽悠了，可是又覺得好像自己又確實很需要指導，隻得拿著表格走了出去。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些事情先放到了腦後，今天他還要做一個實驗。
從職工樓來到患者樓後，劉樂看著來來往往的護工和病患，第一次在患者樓裡內這種空曠的環境下，主動激發手臂上的通天寶鑒。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掌握開啟通天寶鑒化形能力的訣竅了，熟悉的黑白灰世界在他眼中呈現。
此時在他眼中，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紅色絲線，這些絲線有長有短，通向著各種不同的房間、人、物品之上，如同等待著他牽引找尋的機緣一樣擺在他眼前。
果然，劉樂內心暗道，隻要自己激發了通天寶鑒，它便可以自動定位附近的靈性物品。
看著滿眼的紅色絲線，劉樂略有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哎呀，各種能力們，洗乾淨等著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