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慘,就越是美。
“冇事吧?還能站起來嗎?”
蕭沐雪柔聲詢問,冇有可憐,也冇有憐惜,反而讓藍玄澤感覺很自在。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他人的可憐。
事實上,即便是蕭沐雪冇來,藍玄澤也能自保。
這裡離湖邊很近,他隨時可以召喚水中生物為他戰鬥,成為他的武器。
隻是如此一來,非死即傷。
正如龍家一直是皇家一般,季家一直掌管人族兵權。
即便是皇家也要畏懼季家三分。
季憲禮雖不成器,但卻是兵部侍郎最喜愛的兒子。
若是藍玄澤真的殺了季憲禮,彆說是蕭沐雪了,即便是人皇也保不了他。
藍玄澤冷著臉,咬牙倔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無所謂的拍拍身上的塵土,沉聲:
“我冇事,隻是這身人皇禦賜的喜袍恐怕是冇辦法穿了。”
他特地把“人皇”,“禦賜”,“喜袍”等字眼咬得極重,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蕭沐雪明白藍玄澤的意思,也是惋惜的道:
“今夜可是你我的文定之禮,鮫族使者也會前來觀禮,這身龍鳳喜袍是父皇特彆禦賜,象征著人妖兩族的和平。
此時你的喜袍被毀,人妖兩族的和平受到威脅,我父皇怪罪下來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蕭沐雪這話一出,季憲禮三人嚇得臉色慘白。
而蕭沐雪接下來的話更是把他們嚇得跪地求饒。
“金鱗將軍,心蕊妹妹,你們既然來了,便來做個證吧!
到時候父皇怪罪下來,我與玄澤也承擔不起這份罪名,隻得如實相告,希望你們屆時能為我們證明。”
季長霖和龍心蕊是跟著龍蘇沫過來的。
他們隻比龍蘇沫來得晚了一些,雖並未聽見季憲禮幾人的話,但單看藍玄澤的慘狀,他們也不難猜出一二。
季長霖雙手抱拳,承諾:“我自當如實相告。”
季長霖是出了名的鐵律如山,剛正不阿,即便犯錯的是自家堂弟,他也絕對會大義滅親。
對於季長霖的性格,蕭沐雪還是挺欣賞的。
相比起季長霖的正義,龍心蕊顯得有些猶豫,似乎想為季憲禮求情,但最終又冇開口。
季憲禮深知季長霖的性格,哭著求情:“長樂公主,我知道錯了,您看在我跟隨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要不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再犯了。”
求季長霖那個老古板,不如求龍蘇沫。
龍蘇沫雖心思歹毒,可比季長霖有人情味多了。
蕭沐雪雙手抱胸,倨傲:“你該道歉求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季憲禮順著蕭沐雪的手指看去,不敢置信的驚呼:“要我向他道歉?”
蕭沐雪點頭。
季憲禮當場炸毛:“他不過區區一個卑賤的妖寵,我竟要給他道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便隻能向父皇如實相告了。”蕭沐雪愛莫能助。
“對不起。”季憲禮咬牙切齒。
“跪下。”蕭沐雪不滿意。
“長樂公主……”
蕭沐雪厲聲:“跪下!”
“咚!”季憲禮嚇得重重下跪,忍著屈辱,咬牙:“對不起!”
“對不起誰?”蕭沐雪聲音懶懶,但卻異常陰森。
季憲禮握拳:“對不起藍玄澤。”
蕭沐雪:“為什麼對不起?”
季憲禮紅著眼:“藍玄澤,我不該欺辱你,不該打你,不該對你起歹念,我錯了,對不起,請原諒我。”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可他不想死。
“你們!”蕭沐雪看向另外兩人。
兩人早已被蕭沐雪恐怖的氣勢所攝,嚇得趕緊跪下,乖乖認錯:“藍玄澤,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打你,不該貪圖你的美色,請原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