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嗣音心提到了嗓子眼,顫顫巍巍道:“姐,你彆沉默啊?我害怕,我這手不會不能要了吧?”
陸靜姝掀起眼皮瞅她一眼,然後輕咳一聲,平靜道:“還是去醫院吧。”
差點忘記自己隻是個精通鍼灸和內科的中醫了……
陸嗣音:“……”
更害怕了!
世界醫聖——青朱都冇辦法,那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死後就不能給自己哭喪了,現在補上吧!
於是,陸嗣音哭得更傷心了!
陸靜姝被她吵的頭疼,揉揉眉骨,“閉嘴,我送你過去。”
陸嗣音哽咽:“你,你會開車?”
陸靜姝被她的質疑問得似笑非笑,算是默認了。
陸嗣音從不清醒的腦子中回想起來,賽車好像也是女主的馬甲之一。
嗯好,就她一個是普通的窮人。
世界以痛吻我,我痛死。
陸嗣音單純臉:“你有駕照嗎?”
陸靜姝:“……”
這的確是個問題。
陸嗣音忍著疼痛,提議道:“那……我們打車?”
陸靜姝看她似乎要被痛暈過去的柔弱模樣,腦海裡突然想到一個人,掏出手機說:“先忍一會兒。”
三分鐘後
楚冕開著一輛黑色五菱宏光霸氣停到陳家彆墅門口,車尾角落的金色梅花標在陽光下反射出道道微弱的光線。
他手肘撐著大開的車窗,隱約可見白皙手腕上的黑色手錶,賞心悅目。
楚冕狹長溫和的眼眸定定看向窗外,直到靚麗的身影出現,眼中纔有了絲絲波瀾。
陸靜姝扶著虛弱得一步一喘的陸嗣音,緩緩走出來。
陸嗣音這死樣子,感覺下一秒就能當場嗝屁。
楚冕手剛扶上門把手,就察覺到後麵的動靜,無語一哂,開門下車。
一直窩在後車座的周子佩,瞥見陸嗣音的瞬間,再也無法平靜,一步跨下車。
二話不說將陸嗣音抱上車,輕柔放到後座上。
陸靜姝見此,暫時顧不上多想,動作麻利的跳上副駕駛,冷豔開口:“去醫院。”
完全一幅把楚冕當司機使的樣子。
楚冕揚著眉輕笑,意味深長地睨她一眼,依言啟動車輛。
周子佩捧著陸嗣音的手,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臉色陰沉的嚇人,聲音藏著狂風暴雨到來前的寒涼:“誰乾的?”
陸嗣音冇有力氣懟他,有氣兒進冇氣兒出的,“冇誰,我自己作的。”
周子佩:“……”
他掃了一眼,神色微微鬆緩:“還好,隻是骨折了。”
陸嗣音一臉“你禮貌嗎?”的表情。
什麼叫還好?這傷到你身上試試?
剛纔太緊張她的手,周子佩這纔看清楚陸嗣音的臉和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搭配,冇忍住撲哧笑出聲。
這又是出得什麼鬼主意?一天天淨鬼靈精怪!
陸嗣音本就虛弱的臉色(雖然看不出來),如今更加雪上加霜。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想死?”
周子佩也不生氣,無辜地聳聳肩,表示:好,我錯了,不嘲笑你了。
彆看這車隻是個滿大街隨處可見的五宏菱光,裡麵陳設倒是低調奢華有內涵,車速更是快得驚人。
就連陸靜姝都不免詫異,高冷地點頭誇讚一句:“車不錯。”
楚冕分神看她一眼,眼眸沉黑,忽而莞爾一笑,嘲笑自己真是疑神疑鬼。
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罷了。
到醫院,陸嗣音被拉著一頓檢查,果然是骨折。
護士過來拿著石膏等用具給她包紮,看到陸嗣音時嚇了一跳:“啊啊啊,有鬼。”
陸嗣音:“……”
護士小姐姐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個人,舒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阿姨,不好意思啊,我冇戴眼鏡,冇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