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歡喜中,小啞巴“阿巴阿巴”的叫喊聲充斥著無力的掙紮,目眥儘裂,赤紅的瞳孔映出沈練的身影,發出似人非人的低吼。
片刻後,天光放亮,許是壓在心上的石頭終於掉了下去,李家村少有地熱鬨了起來。
沈練也開始在村中閒逛,他們是昨日黃昏之後才抵達的村子,直到這會兒才閒下來到處看看。
李姝柔和幾個小泥人也跟在其後麵隨意的溜達,然而看著沈練時不時地的便要蹲下身將手放在地上,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這般想著她便直接問了出來,沈練卻隻是神秘一笑,勾得李姝柔愈發好奇:“晚上就知道了。”
“哦。”李姝柔語氣平平地應了一聲,然而那雙水盈盈的杏眸卻一個勁得朝沈練看過去,惹得沈練一陣低笑。
少年清朗的音色鑽進耳廓,李姝柔不禁覺得耳尖發燙,悄然爬上了一抹粉紅,像是惱羞成怒:“笑什麼笑,愛說不說,本姑娘還不想問了呢。”
沈練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這對大大的杏眼冇有滴溜溜來迴轉的話,他怕是就信了。
李姝柔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揚了揚下巴轉移話題,“哎,你還記得我們昨晚做的怪夢嗎?”
聞言,沈練神色凝重些許:“記得,怎麼了?”
“我昨晚好像也看到那個夢裡的人了,是個女人。”李姝柔秀氣的眉緊了緊:“就是昨晚河裡有個影子,我記得就是夢裡的那張臉,而且,她好像在向我求救。”
“求救?”沈練舌尖劃過牙關,“我也夢到有人與我求救,就是那晚村裡死了的男人,所以,這是什麼意思呢?”
“難不成是在向我們求救?”李姝柔腦洞大開。
沈練眼角一抽,用一副“你確定”的眼神看著她:“你是說鬼向我們求救?嗬,我不拿刀砍他們就算不錯。”
“這決計不是不可能的。”沈練斬釘截鐵,摸摸下巴:“不過除此之外,我還從村長口中得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什麼?”李姝柔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來,小眼神直直的盯著沈練,好似再說你不我就要你好看。
沈練也不再逗她,沉了沉氣緩緩開口:“昨晚你離開之後,我從村長口中得知,這座村子兩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有這種情況產生,但凡白霧升起,便會有一男一女暴斃而亡。”
這時幾個小泥人也按捺不住跳了出來,掐著小奶音開口:“我都看見啦,我看見他們都從屋子裡跑出來了。”
“對,我還看到新娘子被他們打了呢,打的好疼。”
“還有一個被他們打死的男人,好多人拿著棍子打,看著好可憐啊……”
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說著當時的所見所聞。
“嘶……”李姝柔倒吸一口冷氣,搓了搓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什麼啊,這都是那個鬼怪乾的嗎?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什麼深仇大恨還是有什麼獨特的惡趣味,這不是要把村民們活生生玩死嗎?
“不知。”沈練搖搖頭,心思沉了下去,這種行為任誰聽來都會覺得匪夷所思,一個以負情緒為食,將人類視作甜點的鬼怪,竟是這些人玩起了“過家家”的遊戲,真是貽笑大方。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在村中走了一圈,此時已經來到了村口的墳堆旁邊。
許是太陽高升,墳堆上也冇了太多陰森的痕跡,秋老虎打著墳堆上的雜草,看著有些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