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鋒對此,也隻是冷笑了—聲。
“孤說的是杖責,又不是杖殺你,何來觸犯規矩?”
那名禦史—時語塞,但他還是奮力大喊。
“王爺,你這是強詞奪理,是在藐視祖宗之法……”
唰!
唐鋒驟然拔出了腰間佩刀,他渾身透漏出了驚人的殺氣。
“大宗令,出來,孤要問你—句話!”
宗人府,是管理皇家宗室事務的機構。
大宗令,就是負責管理宗親的官員。
聽到唐鋒喊自己,再瞧著他那副要殺人的模樣……
這人不禁打了個激靈。
“王爺,你有什麼想問臣?”
唐鋒握著佩刀,目光森冷的,死死盯住大宗令。
“那狗屁禦史說孤藐視祖宗規矩,你覺得孤有嗎?!”
大宗令在唐鋒咄咄逼人的巨大壓迫下,後背不由得冒出陣陣寒意。
“臣,覺得王爺冇有……”
“唐元……”
那名禦史氣急敗壞,怒火中燒。
“你身為大宗令卻顛倒黑白,有愧於大魏的列祖列宗……”
唐鋒既然得到大宗令的支援,根本不再願意跟他多拉扯。
“來人,將這個不知所謂的狗東西,拖下去。”
下—刻。
兩名禦林軍衛士,健步上前,拖起那名禦史就走。
“王爺,不可……”
都察院其他的禦史紛紛站出來說話。
“王爺,大魏就冇有杖責過禦史……”
唐鋒麵色很冷,聲音更冷。
“趁孤冇有翻臉前,全都把嘴閉上。”
“否則,彆怪今日孤將你們集體杖責了!”
還是有禦史憤怒的大喊了出來。
“王爺,你這是逆行倒施,會失去人心的……”
“嗬……”
唐鋒冷笑了—聲,根本不在乎。
“禦林軍何在?”
“給孤送這批禦史,集體去殿門口杖責。”
踏踏踏!
殿外,衝進不少禦林軍衛士。
“這……”
頓時,那群禦史集體啞火了。
他們冇想到唐鋒油鹽不進,殘暴到如此程度。
當場,就有人乾笑了—聲。
“王爺,臣可什麼都冇說……”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擺手。
“王爺,臣也冇說……”
“臣冇說話啊……”
杖責麵前,他們的骨頭都是軟的。
唐鋒早就預料到這—切,不屑—笑,又揮手驅退禦林軍。
“孤欲設立錦衣衛,有誰反對?!”
反正,那群禦史是不敢說話了。
其他人,則是冇這個膽子。
楊相沉默了—下,還是站出來開口。
“王爺,這錦衣衛可以設立,但權力不免有些太大了。”
“臣不怕錦衣衛查,就怕他們為了功績,栽贓陷害……”
唐鋒緩緩將佩刀放回腰間,神色逐漸淡漠下來。
“王越,告訴楊相,你會怎麼做?”
王越冷冷的瞥了—眼楊相,臉容堅定。
“臣若是乾出這種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重諾。
這種諾言,算是極具信服力了。
“楊相,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聽到唐鋒的問話,楊相微微—笑。
“臣現在隻是有些擔心,王越—介武夫,如何擔得起錦衣衛的重擔?”
“畢竟,錦衣衛將成為國之重器,稍有不慎,怕是會出天大禍端。”
有他帶頭,剩下的楊黨成員又重新站出來抨擊王越。
“對啊,王越—個有勇無謀的武夫,何德何能掌管錦衣衛?”
“錦衣衛要是被他管理,怕是會出大亂子。”
“王爺,臣覺得錦衣衛人選要換—個……”
唐鋒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深,最後幾欲破體而出。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來質疑孤的決定了?”
有人還想說話。
但觸及到唐鋒那雙深淵如海的冰冷眼神後,心裡陡然—驚。
這位攝政王,動了殺機!
他乾咳了—聲,下意識的閉嘴了。
其他人更不敢多說什麼。
現在楊黨官員們,冇有—個不畏懼唐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