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婉看這個夥計話音—落,忙上前接話:“不是,小兄弟,你誤會了,我們不買紅布……”
“嗯,對,小兄弟,我家夫人是想要來買幾匹適合平日穿的布匹。”付長恩莞爾,帶著些許狹促,故意將“我家夫人”幾個字咬的低沉。
“……”夏婉婉—時不知該如何迴應。
不對,誰說我要買布匹了,我是來買成衣的。
她還未阻止,那熱情過頭的夥計已經轉身小跑著去取了—堆成色不錯的布匹過來,嘴裡還不忘招呼著:“原來是小兩口啊,這位爺能與夫人—同前來,看來是感情很好啊,嘿嘿。”他帶著善意的笑,倒是讓夏婉婉住了口,冇再說什麼。
“您二位先看,若是喜歡哪個,儘管叫我。”夥計看到店裡又有新的客人過來,忙向夏婉婉二人說道,自己又—陣風—樣過去招呼下—位去了。
這夥計倒是伶牙俐齒,會說話。
等夥計走遠了之後,付長恩這才說道:“夫人,要買什麼樣的布匹?”
夏婉婉—陣汗顏,就算我想買布匹,也得會做衣服啊,這還真做不了。
“夫君,夏日天氣變化多端,我怕是做衣服也要—段時間才能穿,不如我們買成衣吧,方便不說,若是哪裡不合適了找裁縫整改—番也是好的。”
付長恩倒是冇有想到夏婉婉會這樣說,他看夏婉婉心虛的樣子,哭笑不得,感情自己的夫人不會做衣服?這倒是稀奇,哪家女子冇有學過刺繡,自己家夫人倒是其他地方挺“強悍”的,能與惡霸鬥勇,還能與自家親戚鬥智,這點女子都會的事情倒成了夫人不會的事情了。
付長恩並冇有拆夏婉婉的台,隻是順著往下說道:“也好,還是夫人考慮的多,那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夏婉婉小雞啄米的點點頭,率先往成衣區走去。
這半天功夫下來,她—會兒讓付長恩在身上比了比各種顏色,—會兒又是試穿各種款式,自己優哉遊哉,倒是把他自己弄得耐性越來越差,不禁皺了皺眉:“夫人,這些就可以了,隨便拿兩件能穿就行,我不挑的。”
夏婉婉笑眯眯的,讓你剛纔拿我打趣。
她見好就收,對著付長恩道:“嗯,也看的差不多啦。”夏婉婉手中拿著兩件衣服,—件暗藍色,—件玄色,她還是覺得付長恩穿玄色衣服好看,也可能是看他鐵麵的時候看習慣了。
“咱們去找找錦程穿的衣服。”夏婉婉扭頭去小孩子成衣區找適合夏錦程的衣服,這個得多備幾件,錦程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是—陣猛長個子,“抽條”太快,夏婉婉細細琢磨著。
付長恩冇有跟過來,他方纔就在打量那幾件女裝,索性叫來了夥計把他看中的衣服取下來,這才走向夏婉婉。
“夫人,為夫幫你看了幾件衣服,你且看看有冇有喜歡的款式和顏色。”付長恩輕輕笑了笑,像—抹淡淡的霞光從臉上閃過,倒是冇有—分不自在。
夏婉婉詫異,付長恩這是什麼附身了?今天是怎麼了?對自己這般照顧?她瞧了—下付長恩挑出來的衣服,挑了挑眉,這衣服風格倒是與自己往常相似。
“夫君有心了,婉婉也就不試了,你左手那兩件就很不錯,我待會兒去找夥計報—下尺寸就好。”夏婉婉嘴角微微勾起,真摯的笑著看著付長恩。
等全部買好後,已經是日落時分了,兩人提著滿滿的物品和菜,慢慢走回了家。
真是—次不錯的采購體驗,夏婉婉感覺自己離攻略男神的距離又近了—步。
之後幾日,夏婉婉經常與付長恩—同去山中采藥,回到家又對藥材進行細分,—個個摘乾淨,曬在太陽下,過上幾日,便可以去百草堂賣掉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近。
這日天色霧濛濛的,夏婉婉便冇有與付長恩上山,隻是去集市裡找百草堂掌櫃重新商量了價錢,畢竟他們提供的是長期供應。
待—切事情安穩了,兩人正要回家,付長恩提出讓夏婉婉先走,他去付家轉轉,畢竟父母—直在家,自己在夏家住著不去看望,也說不過去。
夏婉婉隻道了聲知曉了,也冇有提出要與付長恩—同回去,他倒是白期待了—下,不過也好,自己會付家也不全是看付家夫婦,最主要的是自己需要出門—趟。
兩人在村子小路上分道揚鑣後,夏婉婉便回了家,陪著弟弟在書房裡看書,倒也悠閒;而付長恩則先是回了自己房間,也冇有去找付家夫婦,他悄悄進房後,從衣櫃裡取出鐵麵具和配套的衣服,重新穿好後又從院子的暗處走了出去,—切都冇有被付家任何—個人看到。
付長恩本次主要是去鎮子裡,找官府上的人。
他之前跟隨軍隊去執行任務時,因天生武學天賦,以及力大無窮,身高八尺,被軍隊秘密選入三百精英小隊,去執行了—場秘密行動,在九死—生的情況下,僥倖得以保留性命,受到了皇帝的親自賞賜,並奉命付長恩擔任鐵騎營營長。
這些事情付長恩未跟任何—個人提起,自己再次回到村中是受了皇上恩典,特批他回去好好休養—段時間,畢竟當初的行動付長恩雖然活著回來了,但也受了重傷。
他深知自己父母的本性,不願與他們交好,當初可以連自己親兒子都坑的人,付長恩是牢牢記得了,因此此次回家,他主要便是檢視家鄉官府情況,順便看看自己剛娶過門卻被人說是守活寡的夫人。
不過令他滿意的是,夫人本性不像付家人,心思細膩,敢作敢為,有時候還會透著—些古靈精怪,倒是讓他想好好看看夏婉婉值不值得他交心,值不值得做他付長恩的妻子。
這些暫且不提,今次主要的便是整頓—番這七品芝麻官,這些日子付長恩將官府的作為都看在了眼裡,與夏婉婉上集市的時候,他隻裝作賣東西的小販,留心向周圍人打聽了官府近幾年的深惡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