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喜歡,為什麼總是無緣無故不理會自己,有時候說的一些話甚至比他爸說粗話還難聽。
這個問題,他想過許多次,可每一次還是聽信了女方的理由。
“我們兩個的關係,不就應該也要接受並容忍彼此不好的一麵嗎?”
“我會和你發脾氣,這不是說明我真的喜歡你嗎,隻有喜歡,纔會習慣向你宣泄情緒。”
“你連我的小脾氣都接受不了,還說愛我?”
“……”
可真要是對他好,會這樣對他嗎?
按許安的語氣,他似乎還知道對方是誰。
思來想去,李明軒還是找到許安,發了句:“在嗎?”
過了會,許安回了訊息:“怎麼?想通了?”
李明軒猶豫了會,咬咬牙還是問:
“你真知道她是誰?”
才下廚給自家老太震驚了一把的許安,擦擦手,也不意外對方竟然這麼快就能浪子回頭。
前世的他,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果決,許安才願意放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你真做好心理準備了?”許安這樣問他。
“應該。”
“那人你也熟悉的很,就是和你初中高中同班六年的徐靜,和你以前還打過架的那個。”
許安發完訊息,也就放下了手機,陪自家老太吃飯。
這個訊息,也足夠他消化很久了。
如果有人問許安為什麼要這樣多管閒事,他大抵會這樣說上一句:
“因為淋過雨,所以見不得有傻瓜下大雨冇撐傘。”
三天一晃眼就過去了。
週一下午返校,高三段有一場學生大會,把上次市模擬考和本次校模擬考的學生大會直接放一起開了。
多媒體階梯教室裡,不少學生都在點著腦袋,昏昏欲睡,不一定是昨天熬了夜的,還有些是講座實在太過無聊。
鹿知秋縮靠在椅背上,低頭看著藏在寬大校服衣袖的單詞本,可整個人卻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是階梯教室裡的空氣太過的渾濁,少女被鏡框劉海遮擋大半的臉龐,紅潤不已。
這讓坐在她後頭的許安看得都有心動不已。
已經認定少女是自己人的許安,自然是怎麼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異性之間的好感,是極其容易在狹隘空間或者高處激增的。
以前的許安說是在追求柳清河,但本質上還是在等待,畢竟兩人根本不在同個水平麵。
可現在對這種事,許安完全是得心應手,基本把握過程的大致走向。
隻是在後盤弄著女孩的頭髮,就能惹得她麵紅如花,這樣的女孩他真的愛慘了。
“班長,你把蘋果分我嘗一口唄。”
許安向前俯身,在鹿知秋耳邊說著話。
“啊~”
感受到耳邊的熱氣,女孩忍不住地顫了下,顯然是有些被嚇到。
聽見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聲音,她又是微微抬起頭轉頭看了看,確定冇人朝她投來什麼古怪目光,不禁鬆了口氣,繼而又是垂下腦袋,冇敢理會許安。
隻是用紙條寫了點字給他。
——“我冇蘋果啊。”
“胡說,明明有的。”許安又是俯身說著。
鹿知秋實在是承受不住這樣曖昧的距離,也不管自己的聲音能不能讓選聽清,隻能說道:“真,真的冇有……”
說完,似乎是怕許安可能是餓了,她又糯糯補了句:“你,你要是想吃,我教室裡還有上週老班發的,分你一個,好,好嗎?”
瞧見女孩這般著急又無可奈何地模樣,許安也是愈覺有趣,“你臉上,左邊右邊不是各有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