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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淺待此時【為有暗香來】 第41章

一朝醒來已是新年,仲溪午望著懷中的人,說不儘的滿意與歡喜,他淡淡祝福:“阿淺,新年如意,願得長如此,朝朝暮暮有卿相伴。

“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新歲禮物何在?”華淺早就醒了,隻是貪戀這溫軟,有些不捨得睜開眼睛。

仲溪午描了一下她的眉毛,隱隱看著她的睫毛一顫,聲音如綿綿細雨:“那把我給你,好不好?”

霎時間,人已覆在她的身上,華淺驚得睜開眼,推了推他,不得不感歎一句他身材魁梧,想收手已然來不及,換為規勸:“彆鬨,一大主管還等著給你拜年。”

未著一縷的碰觸,真是一瞬之間都感覺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心跳更是起起伏伏。

她尚且如此,仲溪午怕是熾熱難耐,可他竟隻是親了下她的臉頰,便躺在一側,不用看,自是臉頰緋紅。

兩人換上新衣,便回了仲氏園,先去頤養堂給長公主拜年。

入殿內時,仲夜闌和牧遙已坐在一側。

但遠遠瞧著長公主的心情不錯,一點都未責怪姍姍來遲的他們。

一番行禮之後,仲溪午開口:“師兄是帶了什麼喜事來嗎?讓娘這般開心。”

長公主依次看了他們兩人:“牧遙有喜,我啊,今年終於有希望抱上孫兒。”

同時成婚,仲溪午明顯落後了。

他看向堂下的兩人:“那在此恭喜師兄了。”

“不能單單恭喜,你與淺丫頭也要努力了。”

聽到長公主的話,仲溪午與華淺笑笑,好像在說,我們有在努力啊,可父母與子女之間講究緣分,強求不來的。

隻得找藉口躲躲:“娘,今日有些晚了,我與師兄先去前廳。”

“好,淺丫頭和牧遙也一併去吧,正好見見眾人。”

四人往前廳走去,華淺牽上牧遙的手:“恭喜哦,看來我要做乾孃了。”

牧遙瞧了華淺一眼:“你與家主,何時有喜事?”

“我與他,算了。”

才圓房,哪有什麼喜事。

華淺轉念,換了另一個話題:“還是想想管家的事情,正好跟你請教請教。”

“管家的事情,最是千頭萬緒,你這次確實難逃掉。”牧遙感歎一句,接著說:“不過,你可是華都管之女,哪有什麼難得住你。”

華淺瞥了瞥嘴:“清閒慣了,不想理那些繁瑣之事。”

牧遙一笑:“身為主母,你不管家,難不成還招個外人來管。”

“這倒是個好主意。”

“還好主意,單長公主那關,你就過不了。”牧遙給她分析著利弊,引著她趁早打消這種念頭:“偌大的仲氏園,藏著多少秘密,怎麼可能讓外人插手管家之事,從前的那些主管女兒,接觸的也不過是皮毛,核心都把在長公主那。”

“長公主能不能頤養天年,就看你何時挑起這仲氏園的大擔子。”

華淺微蹙著眉,人都已到了大廳。

又是一陣熟悉的行禮聲,大約說了些香鋪的事情,便移步去新年宴。

華淺見到久違的爹孃,同他們稍稍寒暄。

華文昂很是以女兒為傲:“淺兒,此行去宛陵城,長進不少,爹爹的寶貝女兒長大了啊。”

“父親莫要取笑我,這管理香鋪,全靠父親兒時的教導,如今還是有些尋不到頭緒。”華淺知主母任重,免不得多說幾句。

“家主願意讓你插手香鋪?”華文昂聽到此話,一時欣喜。

“此處人多,父親還是小聲一些,這香鋪上,父親本就權重,女兒自然不能再冒尖,不然免不得讓外人說華家專權。”華淺權衡過利弊,她的父親是她的後盾,真要舍了,有些可惜。

“淺兒要慎言,父親也早有退休的想法,待你穩定,也好陪著你母親去看看山河。”

在這機關算儘的位置上,也有疲憊的時候。

華文昂的話,倒是讓華淺心安:“此事從長計劃。”

華淺剛上前落座,仲溪午就牽上她的手:“嶽父大人跟你說什麼了,怎麼還一臉的愁容滿麵。”

華淺對上他的目光,搖了搖頭:“冇什麼。”

仲溪午拍了拍她的手:“今日隻是普通的見麵宴,你不必拘謹,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桌畔的獸爐裡升起寥寥香菸,很是靜心養氣,華淺也鎮定下來,指了指旁邊的魚:“那個,隻是我不想挑魚刺。”

仲溪午剔掉魚刺,纔將魚肉放在她碗裡:“今早剛送來的魚,應該是鮮嫩可口。”

華淺夾著一塊魚肉,壓唇而入:“嗯,是挺新鮮的,願家主年年有餘。”

突來的吉祥話,仲溪午心裡抑製不住的高興,所有的笑都浮在嘴角。

“長公主,這家主和主母自從宛陵回來後,感情似是好了不少。”五娘子在一旁說道。

長公主看了看他們,也甚是欣慰:“曆經患難的感情總要堅毅一些,他們如此相攜同行,甚好,這淺丫頭也算是未辜負我一片心意。”

隨後兩人朝這邊舉起酒杯,依次說了句吉祥話。

“福起新歲,祝孃親萬般如意,千般順心。”

“盼春常在,祝孃親歲歲平安,康樂宜年。”

新歲宴結束之後,仲溪午同華淺便回到亦安齋。

華淺一眼便發覺齋內的異樣,窗邊響起風鈴陣陣,她抓起其中一條:“敢問家主,這每日睹字思人,是何感受?”

仲溪午從她身後圈住,雙手扣住她的手,反問:“阿淺寫了這麼多我的名字,又是何感受?”

皓月幽幽灑落清輝,華淺記起離彆的日日夜夜,有些慚愧,她一直在忙,偶爾閒的時候纔會想一下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怎麼了?不好啟齒?仲溪午抵著她的肩膀催促。

“就名字好聽,多寫幾遍,不然還有什麼?”華淺故意不說她心中所想,逗了逗他。

仲溪午將她翻了過來,俯身問她:“阿淺當真不說實話,那我可有的是法子讓你說。”

“什麼法子?”華淺眼神清白地望著他。

“你說哩?”

仲溪午這一句話的背後,華淺已猜到他想做什麼,還故意撩他:“我說什麼?”

見華淺的小臉白皙無瑕,仲溪午一時動了貪念,細嗅著若有若無的香味,唇瓣點點下移,停靠之際,聲音像沾了糖的蜜:“自然是要讓孃親早日抱上孫子。”

華淺被他禁錮著,想逃早已來不及。

仲溪午本就有些意猶未儘,怎麼可能淺嘗即止,不得帶著她的阿淺再癡纏癡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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