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向溫雅,顯然知道她是誰,因此意味深長道:“哥,恭喜你啊。”
很快,他又補充道:“嫂子真漂亮,你真是哪裡來的好運啊,能娶到她。”
溫雅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被誇得有些紅了臉,剛想說什麼,可身旁的人卻緩緩道:“嗯,是很幸運。”
分明是雪天,分明是黑夜,可就是有一陣暖風吹過,讓溫雅有些不知所措。
他......為什麼這麼說?
可很快她便明白過來,應該是因為江白野在這裡,他纔沒有說出真相,反而給足了她麵子。
想到這裡,溫雅心中升起點點暖意。
而她的目光太過明顯,讓江妄根本就無法忽視,他轉過頭來看她,卻像是驚到了小兔子。
那雙墨色的瞳孔讓溫雅冇由來的臉紅,她迅速轉過頭,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纖長的睫毛眨呀眨,她有些羞恥,自己居然盯著他看了那麼久。
想要掩飾,可紅撲撲的臉蛋卻依舊明顯。
江妄瞧了,隻覺得可愛。
但為了不讓人更加害羞,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什麼也冇說。
而坐在對麵的江白野心裡湧現了非常複雜的情緒。
他......現在頭上是不是挺亮的?
來都來了,晚飯也做好了,天也冇聊夠,江白野自然是留下來蹭了一頓晚飯,然後纔回去的,三人都有喝酒。
溫雅隻喝了一點點,而江妄和江白野喝的多一點,卻還不至於醉,隻是微醺。
離開前,江白野還送了倆人一件禮物。
是一對情侶手錶,圖案複古精緻,腕帶線條流暢,戴起來溫涼舒服,而在鐘錶的背後,還刻著桔梗花,下麵有一串意大利語,意思是永恒的愛。
那是桔梗的花語。
因為來之不易,也因為桔梗的話語還有另一種,無望的愛。
作為兄弟,連同江妄自己,都曾以為他那份感情是無望的。
可現在,他和溫雅結婚了,江白野也希望他們倆能一直在一起。
從浴室出來,溫雅便看見江妄一直盯著那對腕錶,外頭還在下雪,烏雲遮擋了月光,白熾燈照在他的身上,將纖長的睫毛印在眼底,墨色的瞳孔依舊烏黑。
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不知在想著什麼,領口的釦子解開了一顆,隻能瞧見喉結淩厲的線條,禁慾卻又無端撩人。
讓人想在上麵留下痕跡。
察覺到自己又被美貌迷惑了,溫雅閉了閉眼,走到他身旁,溫聲道:“你很喜歡這對腕錶嗎。”
“嗯。”江妄點點頭,然後偏頭看她,低磁軌:“明天我們一起帶上,可以嗎。”
黝黑的眸子,像是夜裡瞧見的月亮,帶著些許的魅惑,來引誘她這個在沙漠裡行走的人。
溫雅眨了眨眼,答應道:“好。”
戴隻手表而已,這也冇什麼。
得到滿意的答案,江妄勾起唇角,把盒子放在一邊,看著她溫聲道:“我幫你擦頭髮吧。”
溫雅笑道:“我自己來就行,你快去洗澡吧。”
“去洗澡?”江妄挑了挑眉,墨色的眸子似古井深沉。
溫雅不明所以,點頭,“對啊。”
然後她又眨了眨眼,“你不想洗也行的。”
天氣很冷,是有人不會每天洗澡就休息,冇有流汗也冇有去味道重的地方,其實也冇太大關係。
但江妄顯然不是這一類人,他笑了笑起身,“好,我去洗澡。”
看著江妄的背影,溫雅更迷惑了。
拿上浴巾和換洗衣物,男人走進浴室將門關上,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輕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