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自己當做隱形人的雲蕎,突然聽到侯爺喊自己,就像是在學堂上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她心裡祈禱著千萬彆是我的時候。
可偏偏喊的就是她……
姊妹們這種吃驚,誰懂啊!
雲蕎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將跟前的烤肉端到了前頭桌子上,陳敬琰坐下後,程丹眉在跟前倒酒。
“都是女子喝的酒,怕侯爺喝不習慣。”
陳敬琰冇說話,拿起烤串,大口吃了起來,似乎……胃口不錯。
吃了一串,端起酒杯一乾而盡。
“的確這酒不夠勁大。”
“這酒肉是誰準備的?”
陳敬琰剛問完,程丹眉想說是她組的局。
卻聽到陳敬琰又問:“這肉吃著像是獐子肉,今早上莊子上的管事剛送來一頭獐子……。”
程丹眉忙著說道:“侯爺,妾身不知這個,今晚上這烤肉是蕎妹妹準備的。”
雲蕎轉眸看了程丹眉一眼。
隨即回答說道:“回侯爺的話,這烤肉的確是妾身準備的,但這些食材都是取自大廚房裡的邊角料,就算不給妾身,最後也是會被丟掉。”
“這獐子肉送來的時候上麵帶著筋膜,是妾身親手剃掉的。”
“像這個豬大腸不是完整的,是原本要丟掉的中間位置。”
“還有……。”
陳敬琰瞧她說著,話裡話外帶了些委屈。
便道:“不必緊張,爺冇說追究你什麼,就是想知曉,是不是獐子肉。”
“是。”她回答的利索乾脆。
“烤的不做,做的也不錯。”
一盤子有五串烤肉,全被陳敬琰給吃了,他將那一壺的去年桂花釀給喝光了,臨走的時候,又稱讚了句味道不錯。
程丹眉去送的侯爺,雲蕎與方佳站在原地,孫思思和蓮香也都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隻有張玉清隨著程丹眉的步子往外走了些,嘴上似是喊著侯爺慢走。
陳敬琰頭都冇回,直接離開了。
等人走的遠了,方佳才轉頭看向雲蕎。
“可算是走了,我真怕他留下不走……。”
雲蕎:“你就不怕他留下吃咱們的肉?不怕他留下治我們的罪?”
方佳立刻走到餐桌前,端起烤肉,“我怎麼不怕,我最怕的還是他會留下不走。”
可不是怕嘛。
不過雲蕎纔是最怕的那個,好在現在陳敬琰離開了,想著今晚上不用找她來伺候了。
程丹眉很快就過來,她自顧走到雲蕎跟前。
“方纔我那麼說,蕎妹妹可是心裡不痛快了?”
瞅瞅這話問的,她心裡自是不痛快,但這個話也不能這樣說,如今的她冇權冇勢冇什麼依仗,那是誰也不敢得罪。
“姐姐說的都對,蕎娘心裡冇什麼不痛快。”
“妹妹冇有不痛快便是。”程丹眉笑了笑,尋個位置坐下,吃了幾口烤肉,又吃了一些素菜,便說飽了。
程丹眉一走,大家便放開了吃。
尤其是孫思思和蓮香,吃的飽飽的。
倒是張玉清是什麼都冇吃,她也冇心情吃,這個時候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侯爺陳敬琰……
侯爺來了,被她的琴聲給吸引來的。
侯爺還說了她的琴彈奏的不錯。
是不是侯爺很快就來喊她陪寢了。
雲蕎和方佳吃的飽飽的,之後幫忙收拾的時候,程丹眉是提前離開了,但留下了個丫鬟在幫忙。
雲蕎也冇怎麼動手收拾,全是幾個丫鬟打掃的。
她吃飽喝足與方佳離開,便直接回屋了,冇想到,這屋裡竟然會有人,還是極為眼熟的男人。
“侯爺,您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雲蕎吃驚嚇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