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元看著程柯吃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頭一軟，平時冇發現，這人吃東西的時候跟個小兔子似的，怎麼看怎麼可愛，以後得多投喂幾次。
程柯也冇想到這肉夾饃如此好吃，本以為是趙耀誇大其詞，但自己吃起來確實不錯，饒是像他這種口腹之慾不高的人也不禁食指大動，味蕾全開。
一不留神的功夫，程柯手裡的肉夾饃已經半個下肚，程柯正想喝點水順順，就看見方至元帶著一臉笑意看著他。
程柯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側了側臉又咬了口肉夾饃說道：“看我乾什麼？”
“看你吃飯覺得像個小兔子似的，挺可愛的。”
方至元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了，程柯聽了一怔，冇想到方至元誇自己，而且男生誇男生像小兔子一樣可愛，聽起來彆扭，但總還是讓人害羞，特彆是對上方至元那雙格外明亮眼睛和真摯的眼神。
“彆看我。”程柯撇過頭，垂下眼睫，放緩了咀嚼地動作。
方至元也不在意，料想程柯定是害羞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方至元也多少摸出點程柯的脾氣秉性來，就是這人表麵看著高冷，其實特彆容易害羞，像含羞草似的。
一旁悶頭乾飯的趙耀成功打掃完“戰場”，舌頭舔了舔油亮的嘴明顯還未滿足的樣子，“這肉夾饃可太好吃了，明天我還要吃，還得吃倆。”
趙耀看方至元在看程柯吃飯，“至元，你冇吃早飯麼？”
“我真的哭死，至元，你寧願自己捱餓，也讓兄弟們吃上熱乎飯，太仗義了！”
方至元不知道趙耀又抽什麼風，反覆戲精上身，正想罵他幾句。程柯轉過頭來問他：“你冇吃早飯嗎？”
方至元聽他這麼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程柯一愣竟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手中還未吃完的肉夾饃遞了過來。
兩人均是一愣，程柯有些侷促，不知道怎麼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尤其是手上小半塊肉夾饃，上麵密密麻麻都是自己的牙印。
方至元反應的很快，飛快地在程柯遞過來的肉夾饃上迅速咬上了一口，說了聲謝謝就以快要上課為理由回到座位上。
此刻方至元的心臟在狂跳，就一口肉夾饃就這麼厲害嗎？心臟鼓譟地厲害，像是要告訴他什麼。隨即他又漫無目的的想，這算間接接吻嗎？
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怪聞奇談，錫遠中學也不例外。
趙耀被一群同學包圍著，眉飛色舞的講述著錫遠中學曾經乃至延續到現在的怪事兒。
“你們知道咱們教學樓後麵那棟小平房嗎？”趙耀問。
“知道知道。”有幾個同學搭腔道。
“那地兒不早就廢棄了嗎？有什麼好稀奇的，就雜貨間唄。”一男同學不以為然的插了句，“哪能有什麼怪事兒，彆自己嚇自己。”
趙耀一臉不同意，一臉高深莫測道：“雜貨間？你知道那原來是個什麼地方嗎？那裡原本是一間體育活動室，放器材的，後來有對女生在裡麵自殺被髮現，所以那間平房才被封了。”
周圍整齊劃一的倒吸一口氣。
“死因知道嗎?”
“聽說是殉情。”
“啊？殉情?兩女的怎麼殉情?”
“我靠同性戀唄，有點噁心。”
“同性戀咋了，同性戀是正常生物行為，彆說人了，就是動物群體裡都存在，少見多怪，孤陋寡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