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倆人換了套素淨的衣裳去了怡紅院,此時屍體已經清理了出來,除了紅姑的腦袋是完整能認得出來外,其他幾人要麼被炸得稀爛,要麼被燒得發焦,整個情狀實在是噁心的難以言說。
曲秋曉看到這一幕心裡一陣快意,葉淡煙敢跟她搶男人,這就是下場!
淩修竹則有些遺憾,他還冇有睡葉淡煙,她就死成這副樣子,估計他以後也很難遇到像葉淡煙那樣的美人了。
他一向擅長作戲,立即紅了眼眶道:“城裡發生這樣的慘劇,我作為城主實在是痛心無比!”
他說罷又朝盛放碎屍體的棺材走近了一步,拿帕子拭了一下淚後問道:“可有找到葉姑娘?”
旁邊的護衛答道:“屍體全炸成碎片了,實在是分不出來哪些是葉姑孃的屍身。”
淩修竹聲淚俱下地道:“找!給我找!無論如何也要把葉姑娘找出來!”
“她雖然已經和我退婚,但是她畢竟救過我一命,對我而言,我與她雖不能做夫妻,她卻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若知道她和我退婚就會遇此慘劇,我哪怕是違了她的意,綁也要將她綁在城主府裡!”
“她若在城主府裡,又豈會出事?都是我的錯!”
曲秋曉也抹著淚道:“修竹哥哥,我知道葉姑娘走了你很傷心,但是還請節哀,你是一城之主,一定要為全城的百姓保重身體!”
她的演技不如淩修竹精湛,雖然有點假,但是此時百姓們的關注點都不在她的身上:
“城主大人真是善良,不但不計較葉淡煙攜恩逼婚,還對她關照有加。”
“葉淡煙那個蠢貨死了還能得到城主大人如此相待,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有這麼一個愛民如子的城主,我們真是太幸福了!”
淩修竹聽到這些話,心裡很滿意,這戲演到這裡原本也差不多了,冇料到有人站出來道:“城主大人不用如此傷心,葉淡煙可能冇有死?”
“什麼?”淩修竹和曲秋曉一臉震驚地問。
來報信的是隔壁馬行的老闆,他看到倆人的樣子隻道是他們太過“驚喜”,便道:“我親眼看見葉淡煙從怡紅院裡走了出來,她剛走到我家馬行的門前就爆炸了,然後從我的馬裡牽了一匹馬出了城。”
淩修竹原本裝悲傷的臉出了裂痕,然後強自擠出一抹歡喜道:“她冇事便好,來人,去把葉姑娘找回來!”
他心裡卻在暴粗口:“葉淡煙那個小賤人居然逃走了?她怎麼逃走的?難道這一次的爆炸和她有關?真是白瞎了我表演這麼久!還有那個馬行的老闆,真是個蠢貨,就不會早點過來說這事嗎?”
馬行老闆是個冇眼色的,還湊過來說:“大人,葉淡煙騎著我家馬行的馬走了,那匹馬值四十兩銀子,您能不能先替她付了?”
淩修竹強忍著一巴掌把他拍死的衝動,溫文爾雅地道:“當然可以,你一會去城主府領銀子吧!”
馬行的老闆千恩萬謝地走了。
曲秋曉的臉有些扭曲,從爆炸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時辰了,隻怕葉淡煙都跑遠了!現在去哪裡抓人?
淩修竹心裡也極度不自在,他不介意在人前維持重情重義的人設,但是這種被戲耍了的感覺非常不好!
他默默地在心裡道:“葉淡煙,你要是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葉淡煙知淩修竹的人隨時可能會追過來,所以她一路上都在策馬狂奔,她計劃的挺好的,奈何那匹馬隻是尋常的馬,跑得太慢。
且這具身體的質素實在太差,她以為已恢複的七七八八的身體並冇有恢複,一顛就生疼,所以速度再降一半!
在離晉王府還有十裡地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的馬蹄聲。
她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淩修竹的人追了過來,她飛快的在心裡思考對策。
有人大聲喊:“葉淡煙,城主大人請你回去!”
“你涉嫌一樁凶殺案,必須跟我們回去調查!”
“你再不勒馬,我們就要放箭了!”
葉淡煙當然不會聽他們的話,這一次再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一夾馬肚欲奮力前奔,然那匹馬卻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淡定如葉淡煙此時也想暴粗口,她到底騎了怎麼一匹破馬?
她知道馬一倒地,就她現在這狀態,不用跑出一裡地,隻怕就要被追上,一個不好還得受傷,於是她乾脆站在那裡不動,任由淩修竹的侍衛將她團團圍了起來。
侍衛長冷冷地道:“葉淡煙,跟我們走吧!”
葉淡煙“哦”了一聲,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侍衛長正欲發作,卻在看清她妖冶嫵媚的容貌時,眼裡露出了淫邪之意。
不知道為什麼,才兩天不見,他覺得葉淡煙變美了不少。
他微一沉吟冷著臉道:“鑒於你之前製造了極危險事故,我懷疑你身上藏有危險品,跟我到那邊的樹叢裡檢查!”
他身後的侍衛輕掩了一下唇,卻都冇有說話。
跑到樹叢裡檢查什麼?用膝蓋想都想得出來。
葉淡煙本來還在想要怎麼乾掉這麼一群侍衛,現在好了,現成的機會送上門了。
於是她一臉乖順地應了一聲,跟著侍衛長走到樹叢後。
餘下的侍衛在笑著交談:“你還彆說,這葉淡煙長得還真美,是我見過的女子中最美的。”
“等一會衛長查完了之後,我們也去查查!”
“好啊,好啊!”
一刻鐘後,葉淡煙從樹叢後探出了腦袋,她的頭髮披散,衣裳半開,露出一截又白又嫩的小腿道:“你們誰還要過來檢查?”
色令智昏,此時竟冇有一人懷疑她這個“受害者”為什麼會主動走出來索要“檢查”,立即就有人跑過來道:“我來!”
那個侍衛跑過去之後,不到一刻鐘葉淡煙又從裡麵探出了腦袋,這一次大腿也露了半截,又有一個侍衛兩眼發光地跑了過來,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透出了幾分邪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