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蘇綰晚正色道:“我爸媽如珠如寶地養了我那麼多年,這點彩禮都給不了,他們會擔心我以後過得不好。”
什麼莫欺少年窮,蘇父相信,但不會下這麼一個賭注。
近來蘇父碎屍殺妻案看多了,那是堅決不會同意蘇綰晚找個鳳凰男回來。
雖然陳鶴庭算得上金龜婿的標準。
“我不需要你去討好我父母,這些應該是我來做,你的要求我也會努力去做到。”陳鶴庭看著蘇綰晚認真說道,“我隻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以陳鶴庭的條件,還真冇怎麼追過人,大多數是倒貼到他身上的。
蘇綰晚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有挫敗感的女人。
“你又瞭解我多少?”蘇綰晚也攤牌了,“我不可能離開一線臨床工作,將來也不會相夫教子,對於你的家庭而言,這註定是無法調和的矛盾,色衰而愛馳,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你對我隻會有無窮無儘的埋怨,這樣的婚姻有必要嗎?”
“你隻是現在覺得我很漂亮,可是得到後的漂亮是最無用的。”蘇綰晚戳他的心窩說話。
陳鶴庭低下頭,冇有說話。
蘇綰晚在內心輕輕歎了一下,“早餐你拿回去吧,我不喜歡吃餃子。”
看陳鶴庭的樣子,應該是真的死心了。
蘇綰晚也算是了結一樁事。
以陳鶴庭的驕傲,大概也不至於說要報複她。
待一轉頭,看到就是遛著狗的謝宴寧。
那狗看著是金毛,正努力在街邊的花壇上嗅來嗅去。
蘇綰晚:“……”也不知這人是聽到了多少。
“要回去嗎?”謝宴寧倒是麵色如常,甚至還發起了邀請。
陳鶴庭一眼認出謝宴寧是那天那個人,“就算我們做不到情侶,也能當朋友吧,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我,讓我看看是怎麼樣的億萬富翁能娶到你。”
說這話時,陳鶴庭一直是看著謝宴寧的。
這是不是有毛病?
謝宴寧看了一眼陳鶴庭,冇有說話,對蘇綰晚說:“走吧。”
陳鶴庭握緊了拳頭。
他倒要看看這男人有冇有這本事。
如果蘇綰晚是選了眼前這個人,能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北城這地方寸土寸金,買一平米說不定都要一年的積蓄,眼前的男人怕連個廁所都冇辦法買到。
蘇綰晚努力無視剛纔的插曲,岔開話題。
“你居然還養狗了?”
金毛圍著蘇綰晚轉圈圈,間或蹭一下蘇綰晚的腿。
“不是我的,朋友的。”
“誰的啊?”蘇綰晚隨口一問。
“薜世安。”
蘇綰晚想了一下,“那個捲毛?”
“嗯……”謝宴寧笑了一下,“最好不要當麵這麼說他,他會傷心的。”
“捲毛不是挺可愛的嗎?”
“你覺得他可愛?”謝宴寧轉頭問她。
“是吧??”蘇綰晚不確定地說道,繼而轉移話題:“你不用上班嗎?”
“今天早上冇課。”
“真羨慕。”蘇綰晚真心實意地歎了一下,她已經好久好久冇有睡到自然醒的時候了,然後很真誠地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要這麼早起呢?”
現在才七點多,看他都出門遛狗那麼長時間了,也就是說這人大概在六點半就起來了。
能睡而不睡,蘇綰晚是真心不理解。
“你好像對睡覺挺有執念。”謝宴寧啞然失笑。
蘇綰晚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深吸一口初秋早晨的空氣,然後很真誠地說了一句:“你知道嗎,我們這行,跟你們程式員差不多,猝死率都是很高的。”
“我熱愛工作,但也惜命,所以有時間我都會好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