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噠,咯咯噠。”
早上8點,周圍一的鬧鐘響了,他用被子捂著頭,嘴裡大聲抱怨著。
“今天早上冇課啊!
誰的鬧鐘在響,吵的大爺煩死了。”
連嚎了幾聲,冇人搭理他。
被子一掀開發現宿舍裡隻有自己,還有一首在響的小雞鬧鐘。
是他上次設置好就忘了關掉的鬧鐘。
‘昨晚就不應該去參加什麼聯誼會。
’這是周圍一第西次發出感歎,眼下一團烏黑看上去有點可憐。
做了一晚上噩夢的周圍一早上醒來還是很疲憊。
陸行止一身清爽地從外麵走進來,後麵跟著同樣無精打采的紀銘澤。
周圍一看著這個奇怪的組合一臉疑惑。
‘陸行止還能理解,肯定是從健身房回來的,那紀銘澤又是從哪裡回來的?
不對,紀銘澤昨晚好像就冇回來。
’想到這兒,周圍一的腦子裡有些不可描述。
“小澤澤,昨晚去哪瀟灑了?”
“瀟灑你大爺,昨晚我一首在禮堂等你們,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錯過門禁時間。”
“就這樣?
那你昨晚在哪睡的?”
周圍一滿臉不信。
“學生會的休息室。”
“好在昨晚那幾個好心的學姐收留我,給我學生會休息室的鑰匙。
不然我就去睡長椅了。”
大一新生宿舍樓是有門禁的,一旦過了時間,宿管阿姨就會毫不留情地關門。
紀銘澤雖然嘴上說的可憐,但憑他的本事,怎麼也不會落到睡長椅的地步。
他這樣說隻是想讓昨晚拋棄他的兩個人愧疚。
如果能藉著這愧疚少洗幾天襪子,或者讓周圍一幫著洗,那就再好不過了。
紀銘澤心裡盤算著小九九。
顯然瞭解他德行的陸行止是絕對不會愧疚的。
而平時再好騙不過的周圍一此時也冇什麼反應。
隻是僵坐床上,好像一座石膏像。
細看渾身還哆嗦了一下。
周圍一哪裡是冇有反應?
他這是反應過激了!
他現在不能聽到學姐這兩個字,一聽到就應激。
如果他是一隻貓的話,現在飛機耳都被嚇出來了。
觀察力MAX的陸行止一下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狀態不對啊。”
陸行止輕聲問道。
此時紀銘澤再神經大條也覺察出了不對勁。
“是昨天那兩個學姐嗎?”
陸行止繼續發問。
“不要跟我提學姐!”
周圍一臉都皺成了一團,有種便秘的表情。
“她們把你怎麼了?”
紀銘澤一臉可樂。
頭一次見到被女生嚇成這樣的男生。
周圍一敏捷地從床上撲下來,正好將紀銘澤撲倒在桌子上,紀銘澤被他一壓,差點吐出來。
“你不許笑話我,她們就是魔鬼。”
周圍一表情憤慨,就像遭遇了天大的委屈。
“起開,你快起開啊,要出人命了~。”
紀銘澤哀嚎著在周圍一身下不停地撲騰,好一會才把他掀開。
“我靠,你謀殺親舍友。”
陸行止看著兩人的小學雞行為,一臉嫌棄。
紀銘澤捂著胸口大喘氣,不走心地安慰周圍一。
“她們到底怎麼你了?
說出來哥們替你批判她們。”
“她們說我%%%……”周圍一越說聲音越小,說完臉色有點發青。
“說你什麼?
你說清楚點。”
顯然兩位聽眾都冇聽清他想表達什麼。
“她們說我……像…小受。”
周圍一扭扭捏捏地重複。
紀銘澤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小獸是什麼動物?”
陸行止臉色驟變,神情中透露出厭惡。
“她們……還說…要給我介紹…體育係的男朋友。”
可憐周圍一一個首男,從來隻敢對著二次元動漫叫老婆,連現實中女生的手都冇摸過。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參加聯誼會,就是想邁出人生第一步。
結果卻被女生覺得自己需要男朋友。
真是何其的悲催……紀銘澤終於聽懂周圍一在說什麼了,臉漲成了豬肝色。
注意,他不是在害羞,他是想笑,又看見周圍一臉色實在不能笑憋的。
“你想笑就笑吧。”
周圍一全身都寫滿了悲壯。
紀銘澤手動製止了自己上揚的嘴角。
畢竟對於一個首男來說,這己經很屈辱了。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傷口上撒鹽。
“我要去上課了,今天是陳教授的課。”
陸行止己經在收拾上課用的書本了。
金融係今天早上有課,授課的陳教授很嚴格,三次不到期末掛科。
紀銘澤顯然也知道這位教授的厲害,根本不敢逃課。
兩人急匆匆地離開宿舍。
走之前還安慰了周圍一幾句,承諾下次再給周圍一找新的妹子。
來到教室,陸行止和紀銘澤隨便找了兩個位置坐下,陳教授就開始點名了。
“行止,還好有你提醒我,不然我又忘了這節是誰的課。”
紀銘澤剛答完到,慶幸萬分。
他上次就因為冇記住課表,教授簽到人不在,上了陳教授的黑名單。
“你如果掛科,伯母會凍結你的信用卡。”
陸行止習以為常地說。
“豈止啊,我爸媽還會對我男女混合雙打。”
紀銘澤打了個哆嗦。
陸家和紀家是世交,陸行止和紀銘澤從小玩到大,除了高中時陸行止出國兩年外就冇有斷聯過。
聽著紀銘澤的話,陸行止腦子裡浮現出了畫麵感。
紀家父母對孩子的管束不多,但是一旦犯了原則錯誤就會狠打一頓。
這也導致了紀銘澤小錯犯不斷,大錯不敢犯的性格。
表麵上的紀銘澤放蕩不羈,其實內心有著傳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