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儒賀死了之後,蘇寒在他身上摸索了幾下,接連翻出了三塊一模一樣的拜師令。
加上之前那一塊,一共四塊!
這四塊拜師令的模樣,毫無差彆,就連白玉上因為時間的沉澱,把玩出來的包漿,都一模一樣!
其中一塊拜師令給蘇寒的感覺,與其他三塊不同,拿在手中,可以感覺到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這塊是真的,其他三塊都是假的,陳儒賀在身上準備了三塊假的拜師令,顯然是為了防備出現今日這種情況。
而真的拜師令,以他的性格,也不捨得藏在其他地方,隻會隨身攜帶!”
蘇寒輕笑一聲,把四塊拜師令都收進儲物格中。
他唯一兩格儲物格,一格放著鬼鷹的屍身,一格放著藥死人穀的拜師令。
“兩格儲物格真的不夠用。”
蘇寒輕輕歎了口氣。
隨後他走進密室之中,把兩具鬼鷹屍身騰了出來,又把標有凝氣丹的瓷瓶收了進去,一共四十瓶。
“果然,裝在瓷瓶之中,儲物格對物品數量的判定,也會產生改變。”
蘇寒笑了笑,緊接著,他把餘下的獸靈丹,氣血丹,以及其他一些一二階丹藥全都裝進了儲物格中。
儲物格的上限是相同物品99。
如果這些丹藥冇有裝在瓷瓶裡,蘇寒最多隻能放進99顆凝氣丹。
拿完丹藥,蘇寒在牆壁上摸索了幾下,就找到了陳儒賀設置的機關,密室牆壁緩緩合攏。
留在裡麵的鬼鷹屍身,蘇寒打算稍後再處置。
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幾息後,十數名身著黑衣,頭戴輕紗黑色圓帽,腰挎長刀的存在陸續走進房間。
當他們看到滿地屍首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這群傢夥的修為,除了為首之人外,全都是肉身境,而房間內的屍首大部分曾經都是胎息境強者!
“下官刑部擒虎獄紫牌捕頭裴慶豐,見過大皇子!”
為首之人朝蘇寒拱手行禮道。
他帶來的那些隸屬於刑部擒虎獄的捕快也紛紛跟著行禮。
“擒虎獄,你們的動作還是挺快的嘛。”
蘇寒笑了笑。
刑部擒虎獄,是蘇國一個相當重要的部門,每個行省,以及下屬的府、縣、都設有擒虎獄。
擒虎獄負責的範圍很廣,不管是殺人劫財,還是持械鬥毆,都歸擒虎獄管轄!
擒虎獄中的捕快,分為黑、青、紫、金四個等級,黑牌與青牌,都是肉身境武者。
入胎息,可為紫牌,至於金牌,偌大的擒虎獄中,隻有四位金牌捕頭,這四人的武道修為也非同小可,全都是胎息境八重以上的高手!
裴慶豐苦笑一聲,餘光掃過陳儒賀以及順親王的屍身後,心中頓時破口大罵,恨不得把報案的傢夥碎屍萬段!
他區區一個紫牌捕頭,如何能處理今天這種情況?
前段時間林光遠是什麼下場,刑部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既然來了,就把這些屍身收拾一下,免得汙了我的靈藥行。”
蘇寒淡笑道。
裴慶豐下意識的道:“是。”
等他反應過來,蘇寒已經離去。
“裴捕頭,這該如何是好?大皇子殺了人,按照律法,我們也是要出手緝拿的……”
一個青牌捕快低聲道。
放在府縣之中,青牌捕快足以擔任一地總捕頭,隻是在蘇國京城,也隻能乖乖夾起尾巴,當個小小的捕快。
“律法?什麼律法?前段時間鎮遠大將軍被處死於雲霧樓,這件事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這些可都是能跟總捕頭他們平起平坐的存在,全都被大皇子斬殺,你我等人若是敢廢話半句,隻怕也是同一個下場。”
裴慶豐嗬斥道:“先按照大皇子吩咐,把此地收拾一下,屍體全拉回刑部,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大人處理,我們隻負責賣力氣!”
……
蘇寒離開靈藥行後,便朝神兵鋪方向而去。
那個武先生,二階神兵匠師,蘇寒也有一些記憶,是個麵容和善的老者,冇想到這次對方會投靠南宮家。
不多時,蘇寒來到了神兵鋪前,與靈藥行相比,這裡門可羅雀,內裡靜悄悄的,十分不對勁!
“這位兄台,神兵鋪發生了什麼事?”
蘇寒攔住一個路人,詢問道。
“你不知道?就在剛剛冇多久,神兵鋪裡的人全都走光了,大批大批的神兵被運走,那場麵著實壯觀。”
路人感歎道。
“哦?”
蘇寒麵色一沉:“可知道那些神兵,還有神兵鋪的神兵匠師們,都去了哪裡?”
“這我就不知道了。”
路人擺擺手,轉身離去。
蘇寒眼中閃爍寒芒,他幾乎可以肯定,對方一聽說他前往靈藥行後,就立馬做出了決定,直接撤離了神兵鋪。
“南宮家……”
蘇寒朝南宮家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的話,武先生他們應該是躲到南宮家裡去了。
“也不知今日南宮越,在不在家。”
蘇寒輕笑一聲,踱步走向南宮家。
與此同時。
陳儒賀和順親王身死的訊息,如同瘟疫擴散,在京城的高層中傳了開去。
一時間,蘇寒的名字在這些勳貴眼中,已經跟魔頭掛鉤了,這一段時間,死在蘇寒手中的人不知凡幾。
其中更有林光遠,順親王這樣地位極高的存在。
那些不曾見過蘇寒的貴人小姐,都在暗中猜測蘇寒的長相,是否是青麵獠牙,高一丈,寬也一丈的大魔頭。
甚至有人已經在用蘇寒的名字,來嚇唬小孩,使得小孩乖乖吃飯,不敢調皮!
南宮家。
一名麵容和善的老者,帶著十幾名臉色蒼白,眼中偶有驚懼之色閃爍的神兵匠師坐在南宮越的對麵。
“國師,您當初承諾,大皇子不可能再翻身,可這短短時間內,他竟已經臻至胎息境,小老兒若是知曉這一點,絕對不會與你合作。”
老者緩緩開口,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怨氣。
“武先生莫要著急,你們在這裡的安全無憂,即便蘇寒此子嗜殺無比,難不成,他還會明目張膽的闖進我南宮家?”
南宮越淡定自若的笑了笑,“更何況他殺了順親王,我已經命人傳訊聖上,仁聖皇太後,自有人替我等料理了他!”
“家主不好了,有人看到蘇寒朝我們這走來了!”
突然,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