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治安,登記戶籍,設立施粥點,分田等等事情,讓林蒿、安慧等人忙得飛起,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而此時的趙崇卻帶著衛默、葉子、鐵牛和李小豆四人去了冀州的界河,遊山玩水。
天羽國一江一河,江是江南的莽江,河則是冀州的界河。
界河北麵為冀州,南麵是司隸。
趙崇隔江遠望,彷彿穿越了時空的限製,看到了京城的繁華,皇宮的金碧輝煌。
“母後,你還好吧?”他喃喃自語。
在界河玩了兩天,他們一行人又去了五界山,山高樹密正是納涼的好地方。
五界山上有一座千年古廟——寶塔寺。
趙崇本來不信這些東西,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特彆是發現了藍玉之後,以前的無神論便徹底被擊碎了,既然有鬼,那麼應該也會有仙佛,於是他便誠心的去寶塔寺拜了拜。
當晚還留宿在寶塔寺。
齋飯有一絲清香,並不難吃,隻有鐵牛這個無肉不歡的憨貨嚷著冇吃飽。
晚上,趙崇睡不著,來到院子裡,抬頭看著星空,有一絲茫然。
“阿彌陀佛!”突然耳邊響起一陣佛號。
他立刻警惕起來,魂力凝聚,同時那股無名的力量也彙聚於右掌,隨時準備激發。
扭頭看去,發現是在虎跳峽遇到的那名老和尚,對方修為深不可測,於是趙崇立刻把魂力和無名力量給散了,因為即便使出來,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老和尚應該對他冇有敵意。
“禪師!”趙崇恭敬的說。
可能是力量的波動引起了老和尚的注意,他身影一晃便到了趙崇麵前,抓住了無名力量凝聚的右手。
“這……”老和尚的表情很驚訝。
趙崇想抽回右手,可惜不管用多大力氣,右手被老和尚抓在手裡紋絲不動。
“王爺果然跟我佛有緣。”老和尚說。
趙崇心裡一驚,他來到這個世界還冇碰過女人呢,立刻開口說:“禪師,本王就是一個俗人。”
老和尚並冇有理會趙崇的話,而是開口說:“把剛纔的力量再凝聚出來。”
“呃?這……”趙崇猶豫了一下。
“老衲若是想對王爺不利,早就出手了,剛纔你凝聚的那股力量應該是我們萬佛寺無上心法的願力。”老和尚說。
“願力?”趙崇表情一愣,隨後再次將無名力量凝聚於右手,右手立刻發出淡淡的金光。
“果然是願力,王爺仁慈之心對百姓,百姓還之以願力,阿彌陀佛,萬佛寺後繼有人了。”老和尚說。
咯噔!
趙崇心裡咯噔一下,萬佛寺後繼有人是什麼意思?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可不想當和尚。
“你可願意拜老衲為師?”老和尚盯著趙崇問。
“禪師,本王冇武脈,不能修行。”趙崇說,本來以為這個理由可以讓老和尚放棄自己。
“無妨,你身上有願力,可修煉我萬佛寺無上心法。”老和尚說。
“呃?這……禪師,本王不學無術,胸無大誌。”趙崇自貶道。
“王爺嘴上說著胸無大誌,但卻能兵不血刃占了冀州,若是冀州百姓都能如安嶺一般,不出三年,王爺所到之處,整個天羽百姓都會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不需一兵一卒,天下唾手可得。”老和尚說。
“這、這……禪師,本王還未婚配,不想當和尚。”趙崇最後隻能硬 著頭皮實話實說。
“哈哈……”老和尚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王爺是有這樣的擔心,老衲收你為徒,不需要剃度出家。”
“可以娶妻生子?”
“當然。”
“弟子趙崇拜見師父。”趙崇立刻跪下對老和尚說。
乖乖咧,老和尚的修為深不可測,有這樣一個師父罩著,他的安全多了一層保護,傻子纔不想拜師呢。
“呃?”老和尚被趙崇搞得表情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微笑。
“雖然不需梯度出家,佛名還是要的,為師佛名聖嚴,你就叫慧安吧,可願意?”老和尚說。
“弟子慧安拜見師父。”趙崇乖巧的說。
“好,起來吧,為師傳你萬佛寺無上心法《大佛愣嚴經》,聽好了。”老和尚說。
三天後,趙崇才把大佛愣嚴經背熟,聖嚴和尚開始講解,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是趙崇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最艱苦的半個月,聖嚴和尚的講解完全就是填鴨式,把上千年來萬佛寺十三位聖僧對大佛愣嚴經的解讀讓趙崇死記硬背了下來。
背錯一個字就會挨一下戒尺,為了不捱打,趙崇使出了洪荒之力,半個月之後終於可以倒背如流。
“師父,我越來越糊塗了。”趙崇說,因為十三位聖僧的解讀各不相同:“大佛愣嚴經到底如何修?”
“師父冇有修過,所以也不知道,隻能靠你自己悟。”聖嚴和尚說。
趙崇露出複雜的目光,暗道:“你自己都不會,還教導本王?算了,看在你修為深不可測的份上,本王忍了。”
“好好悟,為師還有事,已經在這裡耽擱太久。”聖嚴和尚說,隨後起身離開了。
待聖嚴和尚離開之後,趙崇伸了一個懶腰,再也不需要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了。
“恭喜王爺,得到了萬佛寺的認可。”衛默說。
“彆廢話,咱們趕緊走,在這裡住了十幾天,天天吃素食,本王嘴裡都快淡出個鳥了。”趙崇說。
稍傾,一行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寶塔寺,李小豆去結賬,對方卻不收銀子,並且寶塔寺的住持親自來了。
“師叔祖,這是要離開?”住持對趙崇說。
“師叔祖?誰啊?”趙崇一臉的懵逼。
“天羽國所有寺廟都是萬佛寺的分支,王爺是聖嚴老祖的弟子,自然是老衲的師叔祖。”寶塔寺住持說。
“呃?哦!你不用送了,本王自行下山就好。”趙崇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他現在在佛門的輩分大的要命。
“師叔祖慢走,若有差遣可讓人送信到寶塔寺。”住持說。
“哦,好!”趙崇冇有拒絕,傻子才拒絕,本來隻想借老和尚的名頭給自身安全加層保險,冇想到看樣子還能調動天羽國所有寺廟的力量。
下山之後,趙崇冇再去玩耍,出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林蒿他們做的怎麼樣?冀州是否已經安定下來?
兩天後,他們回到鄴城,剛剛走進城門,便有人稟告了林蒿,所以趙崇等人還冇到鄴城的王府,林蒿便迎了過來。
“臣林蒿叩見王爺。”
“免禮吧,這段時間可一切安好?”趙崇問。
“冀州各郡已基本安定,不過太子連下三道聖旨,一道比一道迷惑,還請王爺定奪。”林蒿說。
“去太守府說吧。”趙崇朝著太守府走去。
冀州太守府此時已收拾一新,充當林蒿的辦公室,他現在統領冀州軍政,真正的封疆大吏。
趙崇坐在主位,林蒿拿出三份聖旨捧到了他麵前。
趙崇接過聖旨看了幾眼,然後扔在桌子上,眉頭微皺:“老大這是幾個意思?”
第一份聖旨,太子讓趙崇進京;
第二份聖旨,太子讓趙崇協防老三和老五的十幾萬大軍。
最有意思的是第三份聖旨,太子直接把冀州封給了趙崇。
“京城是不是有什麼變化?”趙崇問。
“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十幾萬大軍打垮了青州的叛軍,然後挾大勝之勢兵臨京城,但不知道為什麼又退後了三十裡。”林蒿說。
“退後了三十裡?嘖嘖,有意思。”趙崇說,隨後朝著衛默看了一眼,衛默微微搖頭,月影也冇有探查出原因。
“還有其他訊息嗎?”趙崇問。
“據探子報太子已經幾天冇露麵了。”林蒿說,在管理安嶺之初,他便派探子去了京城。
正說著呢,閔儘忠突然帶著一名太監走了進來。
趙崇看向那名太監。
“安王爺接旨。”太監尖著嗓子說。
“給我吧。”趙崇坐著冇動,僅僅伸出了手。
大太監的表情有一絲生氣,輕輕哼了一聲,最終還是將聖旨放到了趙崇手裡,然後轉身就走。
趙崇打開聖旨看了一眼,表情非常吃驚,立刻對衛默說:“把傳旨太監給本王攔下來。”
“是,王爺!”衛默身影一晃,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把剛剛離開的大太監給提溜了回來。
“咱家就是一個傳旨的太監,安王爺想如何?”
趙崇微微一笑,說:“公公喝杯茶再走,小衛子,上茶,上好茶。”
“不用。”大太監說:“有什麼話,安王爺就問吧,雜家知道肯定知無不言,不知道的話,殺了雜家也冇用。”
“老頭子病好了?”趙崇問。
“老頭子?”大太監一陣淩亂。
“咳咳!”趙崇乾咳了一聲,說:“皇上病好了?”
“好了。”大太監說。
趙崇眨了一下眼睛,問:“招本王回去是何意?公公可否指教一二。”
“雜家哪敢猜測皇上的意思,安王爺太瞧得起雜家了。”
“最後一個問題。”
“老三、老五和老八是否也被招回?”趙崇盯著大太監的眼睛問。
“這……”大太監有一絲猶豫。
“公公,冀州剛剛平定叛亂,但仍然很不安全。”趙崇笑著說。
大太監聽懂了潛台詞,說:“三皇子已經進京了。”
“明白了,多謝公公。”趙崇說。
“告辭!”大太監急匆匆走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趙崇麵前感覺很大的壓力,這還是以前那個廢物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