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聽完此言,鄭重地點了點頭。
然後那算命先生把貼在我身上的符紙拿了下來,又囑咐父親餵我喝下了熬製好的湯藥。
過了一會,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了漆黑的雙眸,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靈氣十足,身上也不再發紫,變得白白嫩嫩,與尋常孩童無異。
父母見狀,均是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對算命先生連聲道謝。
那算命的卻仍舊皺著眉頭,不曾舒展,緊緊注視著我的眼睛,神情嚴肅,許久過後歎了一口氣說:“這孩子命格特殊,雙眼通靈,能看見尋常人所看不見之邪物。
日後恐怕道路坎坷,多災多難,但命中多貴人相助,也許能化險為夷也說不準,看他的造化了。”
父母聽聞,又都紅了眼眶。
這時父親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把那算命先生拉到一旁,小聲對他說道:“高人,我兒子出生那晚不知為何有許多黃皮子前來圍觀,場麵十分嚇人,我不敢告訴孩子她媽,怕她害怕,您可知這是為何?怎麼如此邪門?”那算命的一聽,抿抿嘴說道:“放心,那些黃皮子均有靈性,並無惡意。
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孩子體內的神魂乃九尾狐,是洪荒大妖,曆劫不成法力大減,十不存一,入你兒子體內溫養,你兒子命格特殊與此妖狐相應 ,呆在你兒子身邊可助她恢複道行。
這些黃皮子是感應到狐妖的所在,前來膜拜,以示忠誠,不必擔憂。”
父親這才放心,又好吃好喝的招待了這算命先生並拿出錢財以表謝意。
那算命的卻擺擺手堅持不收,說修行者不貪圖錢財,是在積累善報,並說與我有莫大的緣分,如果我能成功地度過十八歲之劫,日後定再會相見。
說完便用袖子擦了擦那滿是油光的嘴,彈了彈破舊的長衫,挎著那破爛布包,邁著瀟灑的外八步朝門外走去。
走前還朝著那棵被雷劈焦的鬆樹瞧了好幾眼,嘖嘖兩聲,嘴裡小聲唸叨著“罪過”“罪過”,然後慢慢走遠了。
此後,我如普通孩子一般逐漸長大,父母對我十分疼愛。
隻是我總能看到鄉野間一些影子飄來飄去,我與玩伴們講述,他們從不相信,還說我是愛說謊話的壞孩子,鼻子要長得比大樹還要長,還給我起外號“長鼻怪”。
於是我漸漸被孤立起來,冇什麼玩伴,但我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我常常與山上的黃皮子、白狐狸一起玩耍,它們對我很是親近,常常親昵的在我手邊蹭來蹭去,還會摘些甜美的野果給我來吃,與我相伴成長。
很快便快到了十八歲這一年,我也成長了不少,不是我自戀,我的相貌出落得越發俊美,眉眼如星,鼻梁挺拔,唇紅齒白又不失剛毅之色,自己照鏡子也覺得帥氣非常。
班裡好多女生偷偷暗戀我,還總是給我塞小情書。
隻是我的學習成績並不好,總是墊底,常年在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中徘徊,十分穩定。
幸好父母並不是很在意我的成績,隻希望我能平安長大。
這十幾年我過得輕鬆愜意,早就將小時候發生的邪事拋諸腦後。
隻是冇想到,劫難來得這般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