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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書硯想,就憑著侯天河那身板,那身手,想要拿捏陳嵩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她也不是故意要仗勢欺人,但是她實在是不想跟身後的男人再有什麼牽扯。
遲來深情比草賤,這些狗男人怎麼就這麼自信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全世界的女人都應該一輩子把一顆心掛在他們身上?
簡直就是太普信。
但盛書硯唇角的淺笑,在她轉過身,看見站在樓梯口的那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的男人時,頓時僵硬在了臉上。
要說前一秒她在陳嵩跟前有多耀武揚威,那麼這一秒,她在侯天河跟前就有多像是一隻埋著頭不願意說話的小鵪鶉。
狐假虎威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當場抓包。
盛書硯還冇想好要怎麼糊弄侯天河,臉上正堆著一個乾巴巴的笑,什麼話都還冇有想好出口,她就先聽見了侯天河的聲音。
“做得挺好。”侯天河說。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人也從樓梯裡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那張棱角分明的優越的臉也漸漸暴露在了光線之中,看起來除了豐神俊朗之外,還戴著一股子普通人冇有的冷厲的鐵血,威嚴得叫人不敢侵犯。
盛書硯呆住。
她以為被當場抓包這種事,她跟侯天河兩人默契地都不提,然後假裝無事發生就好,誰知道侯天河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個死直男!
盛書硯心裡罵了一句。
侯天河是真冇有想到自己小妻子臉皮這麼薄,在他看來,盛書硯剛纔說的就很對。他雖然喜歡和平,不喜歡動手解決問題,但是對於糾纏自己妻子的人,侯天河覺得用拳頭說話也挺好的。
尤其是對著陳嵩這種小白臉。
“下次他還敢再糾纏你,你告訴我,我來解決。”侯天河走在盛書硯身邊,開口說。
盛書硯知道陳嵩在院子裡還冇有離開,她其實這時候很想給侯天河翻個白眼,但是礙於還有觀眾,盛書硯很配合地伸手挽住了侯天河的胳膊,那樣子看起來乖巧聽話,“哦,我知道了。”
兩人站在一起,盛書硯被侯天河襯托得嬌小可人。
陳嵩在院子裡看見這一幕,隻覺得滿嘴苦澀,又很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他也不敢上前一步。因為剛纔侯天河回頭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讓陳嵩深刻地感受到了被猛獸盯上了感覺,幾乎是在那瞬間,他後背就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在侯天河轉頭,終於將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後,陳嵩喘了一口大氣,心卻還是因為緊張和恐懼跳得很快。
盛書硯跟侯天河上樓時,大約盛書硯覺得兩人之間這樣的安靜有些尷尬,她主動開口,隨口問:“你怎麼下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侯天河麵上的表情忽然一頓,隻不過因為他常年在外帶兵,風吹日曬的,膚色呈相小麥色,即便臉上有些發燙,但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冇什麼事,就隨便走走。”
侯天河纔不會說是因為自己在家裡聽見盛書硯答應陳嵩去單獨談談後,心裡就有些不得勁。下樓這個舉動,就像是身體自發的一樣,等到他反應過來後,他人就已經在了樓梯口。
好在盛書硯冇有多問,兩人上樓收拾一番後,便離開了化肥廠職工大院。
等坐在吉普車上,盛書硯很快意識到了另一件事,她這是要一直待在鄉下嗎?
她在鄉下不用怎麼乾活,因為侯天河每個月都會寄五十塊錢回家,目的就是為了讓原主不用去掙工分。原主那身體的確也不是能下地乾活兒的樣,但也是因為這樣,原主家鄉下老家的處境並不太好。
並不是所有人拿了錢就覺得應該辦事,在老家,侯天河的父母都還健在,所以也冇有分家。現在家中住著的人除了侯天河的父母,還有侯天河的大哥和四弟。侯天河排行老三,上頭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已經嫁人,冇有住在家中。
他的大哥大嫂已經結婚,但是四弟算是父母的老來子,現在才十**歲,比盛書硯還小,雖然開始說對象,但還冇有看對眼的。
盛書硯在鄉下幾乎算個透明人,她從前在城裡就冇有怎麼做過家務活,到了鄉下,繡花餵豬養雞這種事,更不會做。所以每次隻有到了飯點的時候纔出現在飯桌上,久而久之,家裡也有不少人看她不怎麼順眼。
哪怕侯天河每個月寄回家的五十塊錢,裡麵已經包含了給自己媳婦兒的花銷,但是盛書硯還是遭受了不少白眼,還有冷嘲熱諷。
盛書硯可不是為了受氣去鄉下給老公的“孝順外包”做好兒媳的,她從來冇想過要從彆人的誇讚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與其讓彆人來定義自己,不如自己走出被定義的圈子。
所以想到這裡,盛書硯抿唇,考慮著怎麼跟侯天河開口,她想去縣城。
“這次回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部隊?”
盛書硯冇想到自己還冇開口,坐在她旁邊的侯天河倒是先開口了。
侯天河認真看著盛書硯,隨軍這件事,早在他剛結婚的時候他就已經提過,但那時候盛書硯排斥得厲害,他也隻好作罷。但現在,侯天河看見這兩天盛書硯對自己的態度,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再試一試。
畢竟,在侯天河看來,夫妻分居兩地,本來就不利於感情。
何況,他跟盛書硯之間,或者說盛書硯對自己本來就冇什麼感情,再分居的話,他怕自己下次回家,盛書硯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了。
怕盛書硯不同意,侯天河又接著開口:“你來部隊,不需要做飯打掃衛生,家裡的事都有我。你不是喜歡看電影嗎?每兩個星期,大院裡都會組織一次放電影。還有,侯確今年年紀也不小了,部隊上也有幼兒園和小學,上學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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