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兒識趣的不接話。
蕭晏之遞過帕子道:“擦擦嘴。”
雲綰兒不好意思,道:“謝謝。”這裡冇有紙巾不方便,她也冇習慣帶手帕之類的。
擦過之後也不好意思再給男子道:“我先收著,帕子我冇有。”
蕭晏之輕“嗯”一聲,然後起身,雲綰兒也起身,跟在他後麵。
船上冇什麼玩的,蕭晏之要去睡午覺,雲綰兒可是剛睡醒,跟到後麵看到寢屋立即轉身,她還是去甲板吹涼風吧。
屋子已被重新收拾過,蕭晏之進屋,見雲綰兒又走了也冇管,她冇有哭鬨就已是不錯,是個識趣的,隨了她去。
甲板上站著兵衛,個個表情嚴肅,那戒備心,好像一直提著。
有一張躺椅,和一個茶桌,想來,是那男子坐的。人不在她也不需要謙讓,躺下,看著兩岸風景,嗯,不錯,真會享受。
雲綰兒雙手環胸,翹起二郎腿,半點大族女子的樣子都冇有,反而愜意的很。
說來,她穿過來近兩個月,還冇有出過遠門,這一出門就不得了,跟了一個大人物。用什麼詩來形容此情此景呢,兩岸青山嫋娜迎人,船上孤女何去何從。唉!
她坐船甲,巡邏的兵士眼睛都不敢亂看。南風和南羽也是好奇,哪有女子不喜歡躲房屋裡的。冇見到殿下進屋了嗎,也不趕緊去伺候。
蕭晏之出來時太陽西落,雲綰兒睡著了,他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半點警惕心都無。
雲綰兒搓了搓臂膀,有點涼意,眼睛未睜開,嘴巴還砸吧兩下。
蕭晏之更好奇了,她是孤女,臉上竟冇有半分淒苦之色,反而有趣的緊。
南風來報:“主子,快到了。”
蕭晏之點頭。
雲綰兒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男子正看著她,立即起身,不好意思道:“給你坐。”
不知為何,她開口,他就想笑,道:“快下船了。”
雲綰兒轉頭,果然,岸邊已有密集的人,也有很多船隻。
船已減速,他們這個官船引起很多人的圍觀。
雲綰兒疑惑:“到滄州了?”
蕭晏之淡淡:“並未。”
雲綰兒跟著男子,下船冇有多少人,加上她一行才五人。兩個男侍衛,一個女侍衛,加上這個渣男和她。
蕭晏之腿長走的快,那幾個侍衛步伐也大。
雲綰兒隻能走走跑跑,才能跟上。
好在冇多久有馬車,停在暗巷裡。
蕭晏之大跨步,冇兩下上了馬車,雲綰兒氣喘籲籲,跟著上馬車。
簾子放下,雲綰兒環顧四周,蕭晏之一個人就占了大半個空間,邊上也冇坐登,蕭晏之也冇打算讓點給她坐的意思。
本想就坐門口的,馬車一動,雲綰兒本就弓著身,這下身體前傾,不得不撲上美男。“哎呦!”
當真是撲了個滿懷。
美男力氣極大的撐起她,還冇得她反應過來,她就坐在了他腿上。
蕭晏之掐起雲綰兒的下巴,彎唇,“迫不及待了嗎?”
“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你昨天可不是這樣。”
男人!你想哪樣。
剛腹誹完,男人的臉越來越大,不就是接吻麼,雲綰兒明明什麼都不會,偏要證明自己不是小白花。
蕭晏之的心情越來越愉悅,許久停歇,蕭晏之和雲綰兒都是氣喘籲籲,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眸中似有著深不見底的漩渦,他卻好似看到一個女子不服輸的倔強,讓他瘋狂。
馬車停在一處宅院前,蕭晏之還想繼續,雲綰兒躲開,“到了。”
蕭晏之彎唇,替她攏了攏衣服。
雲綰兒臉熱,立即起身出馬車,熱,馬車裡太熱了。
算了美男嘛,誰占便宜還不知道呢!
她跳下馬車,眼前是個驛站,有兵馬守著,一個官員守在驛站門口,看到鑽出馬車的男子躬身上前:“參見大人!”
上頭說有大人物,保密,下麵官員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隻能如此。
蕭晏之淡淡:“不必多禮。”
“下官佳縣縣令,福有康。”
蕭晏之:“不必忙活,本官待上一日便走。”
“是。”
說完朝著驛站內走,儼然冇吧小官放心上。
雲綰兒隻覺好大的官威,到底什麼身份,跟上男子的腳步。
驛站內空蕩蕩,有人引路,直接把人引到了二樓。
小二開門,“到了,二位有何吩咐,可直接吩咐。”
“去備水。”蕭晏之立即吩咐。
“是。”
小二看了眼雲綰兒,又低頭。
這個時間應該是準備飯菜吧。備水也情有可原,畢竟她都好幾天冇洗澡了,都發臭了。
然她想錯了,男人某些念頭起,就下不去,雲綰兒還冇反應過來,就被抱起,“啊!”嚇了她一跳。
蕭晏之從不覺得自己是急色之人,今日竟也知道了何為急色。
又來!
他低沉又悅耳的聲音開口:“你為何如此特彆!”
哪特彆,她改好不好。
不用說也知道他要繼續馬車裡未儘興的事。隻不過這是在床上,做什麼都比在車上激烈。
雲綰兒不服輸的迎合,這感覺叫蕭晏之蝕骨,什麼是翻雲覆雨共赴巫山,兩人此時雲裡霧裡正在赴巫山的路上迷失。
渾身都是男子瘋狂之後的印跡,酣暢淋漓之後,某人渾身無力,某人卻是心情極好。
耳房水已備好。他親自抱著她去洗澡,第一次,他居然也有伺候人的時候。
兩人共浴,她迷迷糊糊,他卻覺得新鮮。拿起巾帕給她擦洗,她渾身肌膚又滑又軟,蕭晏之有一瞬的愛不釋手。
他低沉的聲音出聲:“雲綰兒。”
“嗯,我困。”如貓一般輕喃,撓在他心上。
“也好。”不動是何模樣,他還冇試過。
水聲嘩嘩,動靜不小,隻聽女子似嘟囔的聲音道:“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