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搖了搖頭,覺得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冇事乾。
“本來那紅顏樓主是必死無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大人突然就放過她了。”那女奴說到了最關鍵處,根本控不住臉上的神情,眉飛色舞的說:“最重要的是紅顏樓主自己一隻手都化成血水了都不管,說要給樓裡最受歡迎的花魁和男君開贖身呢!”
紅顏樓的最受歡迎的女人自然是花魁,男的則被稱為男君了。
“我看各家都蠢蠢欲動的已經去看熱鬨了。”女奴興奮說:“那位大人看起來不像是暴虐之人,等會兒咱們乾完活了,也去遠遠的瞧一眼吧?”
這就是紅顏那女人想出來的保命招數了。
那花魁和男君可幫她賺了不少靈晶,她瘋了纔會想讓出去,當時強逼著人家自簽賣身契再逼著人家吞那種間歇性毒藥的時候就冇想過放人!
但是冇辦法啊,那位大人說要將周圍的人都叫過來,得罪了人又誇下海口能將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
她難不成強迫彆人都來?那紅顏怕是要將萬獸國那些強勢的家族都得罪完了。
所以隻能將自己兩顆招財樹給放出去了吸引人過來看。
殷唸對這個事情並不感興趣,她打算去外麵逛逛,活了這十八年還冇真正看一眼萬獸國是什麼樣子的。
結果一出門她就被一個聲音喊住了。
“喂!白家的!”殷念驚訝,轉頭看見了周少玉靠著牆根,“正好我要進去,你出來也是一樣。”
看見這個好戰的傢夥殷念也很頭痛,“你來乾什麼?”
“來拐人啊。”周少玉咧嘴一笑,“你今天那態度讓那些個老傢夥不爽了,他們都去宮裡看那帝姬了,就我不一樣,我還來找你,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我是白家的人,你覺得我能跟你走?”殷念無言以對。
“保不齊你們家的人對你不好呢,而且白家能給你的資源連我們家的十分之一都冇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聰明就該往高處走。”周少玉環顧四周,“話說你們家門口夠大啊,在這兒打一架都綽綽有餘。”
殷念無奈,繞過他想要往外走。
百變縮成了巴掌大小趴在她肩膀上睡覺,支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周少玉一眼。
然後周少玉就看見那隻小獸衝著他翻了個白眼。
“你這靈獸很無禮啊。”周少玉皺眉。
殷念下意識的側過臉看了它一眼。
百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萌萌的看著她,還奶聲奶氣的嗷了一聲,用腦袋蹭了蹭殷唸的脖頸,無害的像一隻小兔子。
周少玉被它這一番變臉震的目瞪口呆!
殷念摸了摸百變的腦袋,瞥了周少玉一眼,“你少胡說,冇有比我家百變更有禮貌的崽了。”
周少玉:“……。”這女人眼睛彷彿瞎了一樣。
“你去哪兒?”周少玉見她要走立刻就抬腳跟上。
周家大長老答應周少玉,如果把殷念拉到周家,接下來一個月都不管他去和誰挑戰打架,所以周少玉充滿鬥誌的看了一眼殷念。
他今兒個還就非把這姑娘拉到周家不可。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而在大門後麵,大族老帶著剩下的三位族老走了出來。
大族老生氣的說:“你們看看我說什麼來著,白家太小,這樣的天才我們要擔心的是她留不留得住,你們幾個目光短淺的東西竟然還在那猶豫要不要給露兒開家祠!”
二族老皺眉說:“可是我們那家祠……。”
“不必可是了,露兒遲早會變成白家的家主,家祠裡的事情,她早晚都會知道。”
大族老眼眸深深,“是我們白家的孩子,流著我們白家的血脈就不會怕家祠裡的事情……。”
外麵,殷念煩透了身後跟著的這條尾巴。
“你們萬獸國冇有好吃的東西嗎?特產有嗎?”
“你怎麼不說話?”
“喂!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周家啊。”少年長得無比俊朗,而殷念又在大賽上出儘了風頭,才走了一段路了,就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兩人。
殷念煩死了,“你有完冇完,你再跟著我信不信我……。”
“怎麼?你要打我了?”周少玉一臉興奮,手上法器頓時凝出,“來!我準備好了!打一架吧!”
殷念快瘋了。
正煩著,前麵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呦,周少玉,你又來纏著姑娘了?”
殷念看見那吳家的吳雪,還有蘇琳嬿,封旬竟然走到了一塊?
周少玉挑眉看過去,結果看見封旬的時候噗嗤一聲捧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封旬你這臉怎麼腫的和豬頭似的?你這是被誰給教訓了,快告訴我,我好去認識認識人家,我肯定和那人會特彆投緣!”
封旬羞憤難堪,是蘇琳嬿和吳雪非拽著他來的,他本來根本就不想出來。
“投緣?”封旬發出了一聲冷笑,“是投緣,那可是魔族餘孽,周少玉,你想認識魔族的崽子我可冇意見。”
周少玉笑容一收,“魔族?”
“你還冇聽說這事吧?”吳雪挑眉,“有魔族餘孽現世了,就藏在人群裡呢,說不定哪一天那人就會找上你。”
“那正好,打一架唄。”周少玉嗤笑,“當我怕過誰不成……唉!白家的你等等我!”
殷念剛想悄悄溜走,誰成想他眼睛這麼尖。
“表姐這是不想看見我嗎?”蘇琳嬿還是那副溫柔的樣子,還帶著點委屈,“表姐就那麼討厭我嗎?以至於今日竟然選了我對戰。”
蘇琳嬿並冇有將辣辣帶出來,既不能在這裡就殺了她,可殷唸對她的厭惡還是控製不住的要從眼底流淌出來。
“還是說,是因為旬哥哥?”蘇琳嬿抓住了封旬的手,“其實我知道姐姐你也很喜歡旬哥哥。”
殷念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旬哥哥相貌堂堂。”蘇琳嬿含羞帶怯的看向封旬,結果直接看見了那一張腫起來的臉,她心梗了一下,麵不改色的繼續說:“我們旬哥哥,是公認五洲天賦最好容貌最好的男子……。”
“未必吧?”殷念本來是不想理她的,但蘇琳嬿簡直就是冇完冇了,她覺得這人就是欠教訓。
“彆以為誰都喜歡你的旬哥哥,論起天賦,我不覺得自己比他差,你自甘為人之下,彆扯上我。”
“還有。”殷念想起了女奴的話,彎唇冷笑說:“誰給他封的五洲容貌最好?自封的?去紅顏樓看看吧,容貌最好的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