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殷念急忙問:“族老你告訴我,這樣若是以後我真遇到了不測,我也好將熾冥狗留下來。”
幾個族老對視一眼,都看見了眼中的震驚。
露兒竟然對白家如此忠心,他們之前還擔心露兒會被彆的大勢力拐走,真是太不應該了!
“也好。”幾人沉思了一會兒點頭,他們也是想到了今天帝後這茬。
不是說咒這個優秀的孩子死,而是蘇琳嬿這個樣子,帝後又一臉的靠不住,變異熾冥狗算是最後一張留著的可成長底牌了。
“其實倒也不難,就是需要一味非常難得的寶物。”白家族老慢悠悠的說:“露兒我問你,除了本命靈獸之外,咱們和其他的野性靈獸簽契需要什麼?”
這個殷念當然知道,萬獸國三歲小兒都知道的常識,“需要咱們萬獸國特有的獸神果,我與靈獸各吃一顆,靈獸再將自己的一滴心頭血溶於咱們的獸元之中,契就成了。”
本命靈獸是雙方死契,同生共死,普通的契約獸倒不是這樣,會由強大的那一方拿捏契約的主導向。
而基本上那些不能覺醒靈體的馭獸師是不願意接納除了本命靈獸之外的獸的,畢竟靈獸可以進步,他們隻是普通人,簽了契約之後那些靈獸想什麼時候斷就什麼時候斷,那還不得和供著大爺似的?
當然,如果自己的本命靈獸願意管著底下那些小靈獸倒是無所謂。
“是的,就是獸神果。”族老點頭,神情凝重道:“但萬獸國人隻知獸神果,卻不知獸神果樹會有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不結果,開出一種形如尖錐的黑色花。”
“吃那黑色花?”殷念急忙問。
“非也非也。”族老露出一個笑,“那黑色的花基本上活不過百日,但是萬朵裡還是會有一朵活下來,花裡會凝出一滴露,要那滴露才行。”
殷念越聽心越沉。
這麼苛刻的要求,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但不管怎麼樣,有方法她就不會放棄的。
“那白家有嗎?”
“傻孩子,這麼珍貴的東西哪兒能有?”大族老笑出聲,“就這方法也還是咱們白家一位祖先偶然間得到了這凝露不知道是什麼,就喝了,結果直接和本命靈獸斷了契才後悔不迭。”
說話間,一行人就已經到了白家。
女奴們見殷念受傷了一臉虛弱的樣子,紛紛大驚失色。
“好好照顧小姐。”大族老盯著她屋裡那些女奴說:“要是伺候不好,你們小心自己脖子上那顆頭。”
不把人命當命這一點,白家這些人可真是和帝後一脈相承。
“大族老,不如咱們再去拿點‘純露’來給露兒養傷?”二族老建議道。
純露是什麼?自然是他們宗祠裡的‘好東西’了。
大族老露出一絲笑,“對,倒是我疏忽了,來露兒跟我走。”
殷念聞言,臉上浮現了發自內心的欣喜。
就讓這些人看看,他們的根基轟然倒塌的時刻。
推開宗祠的門,大族老還以為會像正常時候一樣,看見那些華麗的佛像。
但冇有!
裡麵什麼都冇了,隻有一個空空蕩蕩的房間,還有一排用魔元素凝起來的字。
那字還猖狂的在他麵前一扭一扭。
“天……天呐!”大族老極怒之下,雙眼赤紅抱著頭髮出了一聲發自肺腑的慘叫,“該死的魔族人!”
“我白家!”
“我白家的根基全冇了啊!”
他身上的靈力都要控製不住了,橫掃一片直接將整個屋子炸開。
剩下幾位族老也是急怒攻心,一手指著殷念留下的那幾個字半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喉嚨就像被人捏住了一樣。
殷念看見大族老抬起頭時,臉上竟然爬滿了淚痕,灰敗的如同一瞬間老了五十歲。
她緩緩閉眼。
就該讓這些狗雜碎生不如死纔是,這纔是對那些飽受折磨的無辜民眾最好的賠罪。
殷念爽完了,也跟著抬起了手,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留下的那幾行字,聲淚俱下的喊:“魔族餘孽太過分了!竟然做出這等無恥惡毒之事?我白家……我白家……”
她靈力一震又不要錢似的吐出一口血來,雙眼一翻竟然是被直接‘氣暈’了過去。
現場頓時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假暈的殷念感覺到自己被幾人抬起來,然後送到了床上,等房間裡的人都退出去了,殷念猛地睜開眼睛。
“主人?”辣辣憋的不行,見安全了就從空間裡跑出來,她身上傷口不少,因為是法器造成的,就算辣辣能自愈,可也依然可見縱橫交錯的傷口,好的冇那麼快。
但辣辣精神卻很好,她靠著殷念,一臉滿足的說:“這是主人的家嗎?”
“這當然不是。”殷念嫌棄的看了屋子一圈。
“我們的家在魔澗,那裡有很多叔叔伯伯,他們肯定都非常喜歡辣辣。”殷念抱著辣辣,看見那些傷口又是一陣陣的心痛。
正巧百變也鑽出來了。
他變成一個小男孩瞪著辣辣。
主人現在是兩個獸獸的主人啦!不高興,哼!
辣辣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看著百變鼓著臉也冷哼一聲。
兩崽目光交彙,在空中撞的劈裡啪啦。
殷念隱約還聽見了外麵女奴的聲音。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大小姐暈倒了,族老們氣的臥床不起……”
“聽說是魔族闖進宗祠了。”
“魔族?好可怕,她不是還刺殺了帝姬搶走了血鳳嗎?”
“那位大人呢?”
“那位大人早就去紅顏樓啦,要是他在的話,估摸著魔族就不會得手了,唉。”
魔族的氣息是很好認的,殷念要不是靈魔一體,估摸著分分鐘掉馬甲。
所以在大家已經覺得魔族人攻擊家祠的情況下,不會再去懷疑到元辛碎身上,隻會覺得元辛碎去了紅顏樓讓魔族有了可乘之機。
而就算他們懷疑元辛碎了,也奈何不了他。
一個小神境的陣法師想跑還不容易?
殷念輕輕歎了一口氣,“是我欠了他好多人情……”
也不知道元辛碎這會兒在乾嘛。
紅顏樓裡,元辛碎看著戰戰兢兢跪在自己麵前的樓主,又將殷唸的軀體拿出來抱在了懷裡。
他又尋了許多漂亮的簪子,一根根的往殷念頭上比劃。
突然,元辛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嚴肅的轉過頭問樓主:“你睡覺脫衣服嗎?”
樓主一愣,緊張的舌頭打結,“什麼?若,若是自己睡,外衣,是,是要脫的吧?”
元辛碎凝眉。
“那如果和彆人一起睡呢?”元辛碎又問。
紅顏樓就是個風塵樓,她還以為元辛碎在問那檔子事兒呢,樓主下意識的說:“若是在我這樓裡,男女情意相合,你情我願的話……自然是全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