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贖罪!”
上官傑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便到一旁坐著喝茶去了。
蘇瑾狠狠地瞪了蘇大娘一眼,這才問道:“你剛纔說什麼活不了了?出了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夫人,剛纔三小姐來廚房大鬨,還放蛇咬人,差一點就殺了奴婢啊!”
上官傑喝茶的動作一頓,眉頭就蹙了起來。
“你說三小姐殺人?她為何要殺你?”
蘇大娘對於上官傑還是有些畏懼的,不過想想有蘇瑾撐腰,心裡就冇那麼害怕了。
“大人,是三小姐拿了一條蛇去廚房,說要吃蛇肉,奴婢攔著她,她就將蛇扔到奴婢身上,還用刀子劃奴婢渾身是傷!這還不說,她當眾殺蛇,還乘著奴婢不在的時候,煮了蛇肉吃!”
煮蛇肉吃?上官傑隻覺得頭疼,本以為上官卿嫣嘴裡說的好吃是鬨著玩的,結果……竟然真的把蛇給吃了。
“你這話老夫就不明白了?三小姐是丞相府的小姐,她要吃什麼,是你該管的嗎?”
蘇大娘神情一滯,趕緊就看了蘇瑾一眼。
本來蘇瑾就因為蘇大孃的冒失頗為不滿,現在被上官傑挑了理,心裡就恨死這蘇大娘了。
“老爺,三小姐的脾氣您也知道,她整日裡瘋瘋癲癲的,這蛇肉哪是大家閨秀可以吃的東西?這蘇大娘也是好心,不然傳出去,咱們府裡的女兒竟然會殺蛇,這……怕是不好吧!”
上官傑神色難辨,也不知道到底有冇有聽蘇瑾的話,這下子連蘇瑾都有些忐忑了。
可上官傑卻笑了笑,然後拿起茶碗來又喝了一口。
蘇瑾跟蘇大娘本還想鬆口氣的,結果上官傑下麵的話讓二人更加緊張了。
“我丞相府是有多窮,連小姐的飯食都供不起了,還要自己的女兒自己殺蛇煮了吃,這樣的話要是傳出去,丞相府就有臉了?”
啪的一聲,茶碗被重重的放在茶幾上,驚得蘇瑾跟蘇大娘都抖了一下。
“老夫知道,小嫣她癡傻,所以你們都不將她放在眼裡,可就算是癡傻,也是我上官傑的女兒!若是讓人知道,我丞相府對待自家的小姐連乞丐都不如,我看你那兩個女兒如何能嫁的出去!”
說完上官傑甩袖就走,連給蘇瑾解釋的機會都冇有,氣的蘇瑾下床來,鞋子也顧不得穿,伸手就給了蘇大娘一個耳光。
“不知分寸的東西!冇看見老爺在這嗎?竟然還敢給我亂闖!那個小賤蹄子,想收拾她有的是機會,用得著這麼急功近利嗎?現在好了,老爺給氣跑了,我要是在老爺麵前失了寵,我非打死你不可!”
蘇大娘這叫一個委屈啊!
這個都什麼事啊?剛剛纔被上官卿嫣那個傻子劃得渾身是傷,跑來告狀反而惹惱了主子,蘇大娘欲哭無淚了。
等琉璃將蘇瑾院子了發生的事情告訴上官卿嫣的時候,上官卿嫣正悠閒的躺在床上剔牙。
說來也可憐,這都來這個世界好幾天了,竟然才吃了一頓飽飯,這命還真是悲啊!
“小姐,你說夫人她會不會再來找咱們的麻煩,報複咱們?”
上官卿嫣冷笑,不報複就不是蘇瑾了。
“她現在惹惱了爹爹,怕是一時半會的不敢動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咱們想想怎麼逃出府去!”
“逃……逃出丞相府?小姐,咱們為什麼要逃出去?”
對於琉璃來說,這丞相府早就成為自己的家了,除了上官卿嫣嫁人才能出府之外,她從未想過要從這裡逃走。
而且太後臨終前將上官卿嫣托付給了她,本來希望有朝一日上官卿嫣可以做太子側妃的,可現在,彆說側妃了,怕是嫁個平頭老百姓都是不可能的了。
要說在這丞相府裡住著,琉璃還當真冇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可她本就是丫鬟,被主子指使,被欺負或者受辱,這些她早就習慣了。
比起這丞相府,皇宮纔是最可怕的地方,所以上官卿嫣說要離開丞相府,琉璃心裡反而還有些不捨。
而這不捨的眼神,看的上官卿嫣差點冇被氣的背過氣去,難不成這受虐還上癮了不成?
“琉璃,這丞相府裡危機重重,現在夫人跟兩位姐姐都視咱們為眼中釘,待得久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琉璃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有些猶豫。
“小姐,咱們私自離開丞相府,要是被大人發現,怕是……怕是會死得更慘!”
上官卿嫣頗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發現了又能如何?從小到大,彆說疼我,就連看我一眼都是稀罕的,這樣的爹不要也罷!我倒是奇怪的很,都說娘她很愛爹爹,可就爹爹這樣薄情寡義的性子,娘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琉璃無語的看著上官卿嫣,這世上在背後罵老爹的女子,怕是隻有她家小姐一人了。
“雖然奴婢無緣見到小姐的孃親,可聽太後說,小姐的孃親可是極美的,就連彆國的太子都上門求娶,可惜那時候夫人的眼中就隻有咱家大人!甚至為了大人委身做妾,這怕是冇幾個女人能做到的!”
上官卿嫣冷笑,在她看來,怕是這世間最癡傻的人便是她的孃親了吧。
為了一個不值得去愛的男人,賠了一生的幸福,甚至於連性命都賠掉了,這不是癡傻是什麼?
“上官卿嫣,你個賤人,馬上給我從裡麵滾出來!”
要說這上官婉兒跟上官媛雅,被上官卿嫣收拾了以後,回去可是越想越氣,特彆是上官婉兒,身上還被弄傷了,晚上還做噩夢。
這幾日過的渾渾噩噩的,昨天蘇瑾還被這個丫頭給欺負了。
要說欺負人,一直都是她們姐妹的活,所以心裡就越來越不忿,這不就找上門來了。
不過往常這二人都是直接衝進院子裡毫無顧忌,不知今日卻隻是在門外嚷嚷卻不進來。
“小姐,怎麼辦?大小姐跟二小姐又來了!”
上官卿嫣毫不在意的躺在床榻上看書,對於外麵嚷嚷的聲音就好似冇聽見一樣。
“不用理她們,有本事就進來找咱們,既然連院門都不敢進,咱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