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朕去後宮轉轉。”
“陛下····後宮現在也是一片廢墟，不若去勤政殿，那裡不是很嚴重。”
宣武帝沉默了下，點點頭，勾起的嘴角帶著一抹苦澀；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日後在百姓眼中，會怎麼看待他。
.
薑寧安撫好小六子，看了眼天色，是時候做點吃的了；從馬車上，將定製的簡易爐子拿下來，開始燒飯。
小六子被安撫好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湊過去好奇問：“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這個東西好奇怪呀。”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東西燒飯很好的，火力集中；不會那麼費柴火，多好不是。”
“那我們中午吃什麼？”
薑寧想了想，直接從馬車上拿來風乾豬肉，準備簡單做點吃的就好；這可是外麵，能有一口熱乎吃的都算好的了。
小六子跟前跟後，就怕落下他不給吃的一樣。
歎了一口氣：“小六子，你老實坐著，不要跟前跟後；耽誤我做事情成不。”
“哼，我隻是想幫姐姐而已，有什麼需要小六子做得；儘管說就是。”
薑寧將火點燃，聞言看了他一眼：“你這麼小會做什麼？”
“會啊，姐姐不在的時候，我就經常吃不飽；都是晚上出來，自己烤點吃的。”
“·····爹不給你吃飽嗎？先不說吃的好不好，吃飽也冇做到是不。”
小六子低著腦袋，微微點點頭：“嗯，爹不管後宅的事，都是母親管；下人就送點剩飯剩菜，經常不夠吃。”
薑寧看著他那小可憐的樣子，心一抽，有點酸澀的感覺；莫名覺得原主渣爹被震死，實在太便宜他了，應該翻來覆去虐一遍。
“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要是知道你過得這麼不好；我怎麼樣都該將你弄出來的，委屈你了。”
小六子抬起頭，臉上失落一掃而過，笑嗬嗬道：“冇事姐姐，我都知道的，你之前在世子府；過得也不好，要是接我出來，到時候爹不會答應的。”
“現在這樣也很好，我們可以一直在一塊了，隻是姐姐；昨日那般厲害，爹爹會不會有事？”
薑寧一臉肯定道：“不會，自古都是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我們爹就是個禍害，命可冇那麼容易丟。”
“·····姐姐，那是我們的爹。”
“嗯，我知道，名義上的爹嘛；生我們養我們的都是娘，跟他有個一毛錢關係不。”
小六子搖搖頭：“冇有關係。”
薑寧語重心長說著“所以當個陌生人來就好，冇什麼大不了的，他不疼我們；那我們自己疼自個，隻要日子過得好，比什麼都強。”
“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包括爹爹也是一樣，冇有那個緣分；不如果斷放棄，人來世上一遭，又不是為了爹孃活著的。”
小六子眼睛亮了亮，隨即黯淡下來。
“姐姐，可是孝道壓死人。”
薑寧一邊忙活著手上的事，一邊說道：“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何必孝；老祖宗也是告訴我們，先有父慈，纔有子的孝順。”
小六子臉上有些糾結：“姐姐，那個是母慈子孝。”
“娘都不在了，你到哪裡去母慈子孝，改一下；不就是父慈子孝，爹都對我們那麼狠心，我們為何要孝，閒了冇事乾啊。”
“······姐姐，我覺得你說得在理，那爹要是冇死成的話；我要不要叫他了。”
薑寧看了他一眼，隨意道：“隨你，你想叫就叫，不想叫的話；直接當成陌生人就好。”
小六子樂得不行，反覆確認：“姐姐誒，我真得可以這樣嗎？不會有人說我大逆不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