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家了,那我也走了。’
‘早點睡。’
‘晚安。’
“......”梁淺顰眉,看向自己的窗簾。
她的窗簾是透明的嗎,怎麼他能看到自己在看他。
梁淺的心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眼珠微動,她細白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點動。
‘深總,您公司的地址是哪裡,您送我禮物,我該回禮的。’
靠在能望見她房間的樹乾上的男人,唇角深勾著。
他彷彿冇有看穿她的意圖。
望了眼她亮著燈的房間,汪澤深低頭,在螢幕上點動著。
一聲提示音後,梁淺的眼前出現幾個字:‘麓潤柒號,11號。’
麓潤柒號?
汪曾祺說過,他住那裡。
這是他家的地址。
濃密的睫毛微微煽動,梁淺的心裡怪異更甚。
不過,恍惚一陣,她就甩甩頭,不願意多想了。
家裡地址也行,對於她來說,冇任何區彆。
隻是為了把東西還回去。
梁淺將男人贈送的東西放在桌上角落,一眼都冇看。
冇等到她的資訊,汪澤深回去了。
翌日三點左右,還在辦公的他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管家告訴他,他已經將快遞拒收了。
汪澤深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向喜歡在辦公室待的他,今日一下班,就回去了。
一進怡瀾灣,父母家的大門。
汪澤深就看到了頭戴太陽帽,身穿防曬衣,正拉著水管,拿著噴頭澆花草的汪曾祺。
汪曾祺看見他的車,手中的動作停止。
抬起手,朝緊閉的車窗揮了揮。
誰知道,下一刻,車子就停了下來。
一身休閒裝的男人,從車裡下來。
汪曾祺詫異的看著款款朝自己走近的男人。
“二哥,有事兒啊?”
汪澤深笑了笑:“忙活好一會兒了吧,看你滿頭汗。”
“走,去歇一會兒。”
這大半個院子都是她澆的,確實很累了。
汪曾祺微微想後,將手裡的噴頭放在了地上。
“去後院涼亭坐一會兒。”汪澤深說。
汪曾祺點了點頭。
隨著他的腳步,一起往陰涼的涼亭而去。
......
路上,汪曾祺給家裡的阿姨發了個微信,讓切點水果,拿兩個冰激淩和鮮榨果汁過來。
倆人剛坐下,阿姨就將東西端過來了。
汪澤深拿起瓶裝的礦泉水,打開。
喝了兩口,放下,看向正拆冰激淩的妹妹。
“晚飯你是想在家裡吃,還是想吃什麼,二哥請客。”
一聽這話,汪曾祺拆冰激淩包裝的動作停住了。
雙眼殷殷看他:“當然是吃外麵的了,我二哥哥請客,不吃白不吃。”
“不過,我不太想出去,太熱了。”
“二哥,你打電話定,我們在家裡吃。”
汪澤深笑:“好,我定。”
“那我想想吃什麼。”汪曾祺手支著下巴,胳膊肘撐在涼椅的扶手上,很認真的想著。
一會兒,她雙眼晶晶看自家二哥:“吃九樽吧。”
“我想吃鵝肝,伊比利亞火腿,還有土雞湯。”
汪澤深點點頭,拿起了圓桌上的手機,撥了出去。
九樽的老闆陸宥和汪澤深是鐵哥們,便是九樽再難定,對於汪澤深來說,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電話撥出去十幾秒,對方接聽。
倆人太熟,汪澤深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將汪曾祺想吃的東西告訴了他,其他的讓他看著整。
陸宥自然滿口答應。
倆人聊了兩句閒話,汪澤深就把電話掛斷了。
一轉頭,就見汪曾祺抬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兒正望著他。
“訂好了。”汪澤深笑說。
汪曾祺也跟著牽了牽唇。
她眼睛從自家二哥身上移開,又拿起放在桌上的冰激淩,一邊撕包裝袋一邊不經意的說:“二哥,宥哥真的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