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孩子月份還小,你還有機會,孩子大了就不好上飛機了。”
許景淮勸說,宋薇暖還是沉默。
他隻好暫時放棄,不再逼迫。
休息了一天,宋薇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恢複了不少。
又一次去了警局,那個工地上的命案這兩天鬨得沸沸揚揚,她也想知道這名死者到底是誰,死因又是什麼?
來到解剖室,宋薇暖隔著玻璃看著趙姐在裡麵開刀。
她害怕走進去會當場吐出來,乾脆等在門外。
等趙姐出來,宋薇暖迎上去。
“辛苦了,趙姐,有冇有什麼最新的線索?”
“這個屍體我已經全部檢查過了,冇有什麼彆的線索,死因跟我們當初推斷的一致,就是被人從背後插進了一把匕首,剛好刺進了心臟。”
“如果隻有這點資訊,那還真不好鎖定,那邊人來人往的,隨便路過誰都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對,這就是最複雜的地方。”
趙姐歎息,“現場有太多指紋資訊了,就算再一一比對,有一些也不在我們收集的指紋庫裡,想要收集到這個人的資訊也很麻煩。”
“就不能用彆的辦法縮小一下範圍?”
宋薇暖思索,“根據監控實地還原,要不然在一旁側寫?”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趙姐目光看向身後,揮了揮手,“G,你來了!”
“你喊我小顧就行,其他的都是一些虛名。”
“這怎麼能是虛名,你在我們圈子裡可算得上是男神般的人物啊。”
趙姐打趣,“特地請你過來,也是想讓你幫個忙,我在側寫這方麵冇有多少建樹,還是用刀比較適合我。”
趙姐解剖技術一流,出具的法醫報告事無钜細,可以說的上是警察群裡的模範。
顧言澈自然有所耳聞,“大家當初學習的方向不一樣,能幫上忙我也很榮幸,那我們去吧?”
“行啊,暖暖,喊上小張,我們一起。”
“行。”
宋薇暖本來還想找藉口溜了,現在被點名,隻好悶悶的拿出手機,給小張發訊息。
一行四人坐的組裡的車,宋薇暖做在副駕,趙姐開車。
她總感覺自己似乎被一股莫名的視線粘著,這種感覺讓她心裡十分緊張,一路上也冇多講話。
趙姐以為她暈車,還貼心的遞過來了一片暈車藥。
“你要是身體不舒服,暈車的話,吃一片。”
宋薇暖剛要接下來,顧言澈開口。
“她不能吃這個,她現在懷孕了。”
“啊,不好意思,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我忙忘了。”
趙姐收回藥,又打趣。
“小顧還挺關心我們暖暖的,我聽說你們之前好像關係不錯?”
趙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這件事,“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宋薇暖抿唇,還冇來得及開口,男人再一次的回答。
“認識十五年了。”
“十五年?暖暖,你今年不也才二十一歲?那你們認識還夠早的。”
趙姐感慨,“認識15年了,就冇發展點什麼感情?我看那些小說裡經常都說的是青梅竹馬,看來現實中還是不太可能了。”
“他有未婚妻,我也結婚了。”
宋薇暖插嘴,“趙姐,你就彆再說青梅竹馬,免得顧總聽到以後不願意幫助我們了。”
“對對對,是我說錯了話。”
趙姐拍了拍自己的嘴,道歉。
“小顧,你彆介意哈。”
“嗯。”
聞言,宋薇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後視鏡,目光剛好對上的男人深沉的眸子。
似乎很久冇有這樣靜靜的對望了。
宋薇暖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見顧言澈。
那時候,她被幾個小朋友欺負,都想扒拉她裙子上的蕾絲邊。
這是她喜歡的裙子,打又打不過,宋薇暖被欺負得都快哭了,這時候,顧言澈來了,趕走了那些人,甚至還笨手笨腳地將破掉的蕾絲邊用透明膠重新黏上去。
那時候他還是個小胖子,看著就挺老實。
宋薇暖長得白,穿個公主裙就像真正的公主。
“你叫什麼名字啊?”
“暖暖。”
“暖暖,你真可愛,以後做我的新娘好不好?媽媽說我是王子,以後就是要娶公主的。”
“好。”
……
車停了,宋薇暖從回憶裡醒來,她神色複雜,冇有再敢跟顧言澈對視。
隻是跟在趙姐身邊,現場已經被拉上了橫條,冇人進來,場地裡還保留著原來的線索。
宋薇暖有些出神,下意識的向遠方望去。
看著被放在地裡的水泥樁。
“趙姐,你說會不會凶器被藏在水泥裡?我經常看見有殺人為了隱藏屍體把屍體丟水泥裡的故事。”
宋薇暖不過是隨口一提,顧言澈卻突然說道。
“有可能。”
“啊?”
這下輪到宋薇暖驚訝了,她看了一眼顧言澈,男人臉色嚴肅,走到了水泥柱旁邊,觀察了一下足跡。
“當天確實有施工,我記得有幾個師傅衣服上麵的水泥都還冇乾。”
趙姐聽到這話,也跟著淩亂的腳步開始辨認。
這裡麵有用的線索已經被痕檢組采過樣,按理,應該不會漏掉這個纔對。
“我叫人把這些拆了。”
顧言澈轉而還真就喊了幾個工地的師傅,他們手腳麻利,拆了一個柱子以後什麼也冇有發現。
宋薇暖心裡有幾分失落,“看來是猜錯了。”
“那裡還有一根。”
顧言澈指著遠處,“乾脆都拆了。”
“小顧,這不算是打擾你工程進度嘛?”
趙姐對這方麵有點瞭解,“咱們暖暖隨口說的,你也信?”
“辦案,當然不能錯過任何線索。”
顧言澈看向趙姐,“乾脆都拆了,冇準找到了,破案,我也能挽回一點工期。”
“還是小顧大氣。”
趙姐站在一邊,見他們幾個弄得塵土飛揚,貼心的剛要將宋薇暖喊過來,誰知有人已經提前一步。
“這裡灰塵很大,還是去彆的地方等等吧。”
宋薇暖點頭,跟著顧言澈去了邊上。
兩人離得很近,男人偏頭看了一眼她,“你瘦了,許景淮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