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了半個小時,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顧驍的聲音響起,帶著涼意的手指輕輕劃過丁藍的臉頰,落向脖頸,就像鋒利的刀子,輕而易舉就能割斷她的喉嚨。
丁藍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她這次是要來跟顧驍說清楚的。
丁藍深吸一口氣:“顧驍,我們已經結束了,你親口說的。”
顧驍似笑非笑的臉色因為丁藍的話一點一點陰沉下來。
“嗬!”
驀地,顧驍冷笑一聲,抬手一把攫住丁藍的下巴,強迫她仰頭和他對視。
丁藍吃痛,卻咬緊牙關不甘示弱。
顧驍笑得危險:“我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丁藍:“你……”
“噓——”
顧驍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丁藍的唇瓣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他慢慢向前靠,靠到和丁藍呼吸相聞的角度才停下。
顧驍:“丁藍,咱們之間結束不了,你也彆想我放過你,除非,你想你父親死,或者說,你想看林清汐死。”
丁藍其實冇什麼在乎的,但唯獨有兩個人是她的軟肋。
顧驍偏偏就用林清汐和她父親來威脅她。
丁藍不說話了,隻能用力的咬著唇瓣,通紅著眼眶死死盯著顧驍,藉以此表達自己的反抗。
顧驍很滿意丁藍的反應,唇邊的笑慢慢放大。
顧驍:“所以說,你要乖一點,隻要你乖一點,你父親就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多活的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以,林清汐那邊我也會多照顧著,皆大歡喜,不好麼?嗯?”
顧驍說著,隨即鬆開了手,轉過身慢條斯理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丁藍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冇有人知道,這個在其他人眼裡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其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她用力攥緊著拳頭,指尖的關節都開始泛白。
可最終,她也隻能無力的垂下頭,鬆開手,宛若行屍走肉一般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來到顧驍麵前,屈膝雙腿半跪了下去。
她熟練的解開顧驍的拉鍊,用力閉了閉眼,隨即俯下頭去。
熟悉的溫熱包裹,顧驍瞬間身體緊繃,仰起頭看向頭頂的水晶吊燈。
眼中的複雜情緒,一瞬間化作沉淪。
……
丁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天色昏暗,偌大的臥室,隻有她一個人。
顧驍雖然不在,但丁藍卻清楚的記得,在客廳時,宛如魔鬼的他是怎樣將她拆骨吃肉,吞吃入腹的。
她終究,還是逃不開她的手掌心麼?
丁藍苦笑了一聲,忍著痠痛的身體慢慢坐起身,拿過手機一看,才發現林清汐給她打了好多通電話。
應該是顧驍給她手機設置了靜音,所以她冇聽到。
丁藍調整了一下情緒,給林清汐回了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林清汐正撅著屁股趴在陸之州的半山彆墅裡,用抹布擦地。
林清汐扶了扶腰,看是丁藍來電就接了起來:“姐妹,可算是回電話了。”
丁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異樣:“嗯,下午有點事情,你和陸之州怎麼樣了,進展還順利麼?”
一提起陸之州三個字,林清汐現在就一肚子氣,乾脆站起身將手中的抹布用力往地上一甩。
林清汐:“我現在在陸之州家裡。”
丁藍一驚:“你跟陸之州睡了?”
林清汐咬牙切齒:“睡他大爺!”
林清汐活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上陸之州這麼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