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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急急如律令。
”我衝著青年女子念著淨心神咒。
當我唸完咒語後,青年女子發生一聲聲痛苦的吼叫聲,隨後有一團黑色陰氣從青年女子的身上鑽出來。
這團黑色陰氣想要逃離時,坐在沙發上的二師父立即站起來,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收魂袋子。
二師父扯開收魂袋的袋口,唸了一句收魂咒語“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裡,無物不伏,收魂,急急如律令”。
收魂袋產生強大的吸引力,將那團黑色陰氣吸進收魂袋中。
附在青年女子身上的鬼魂被二師父收進收魂袋中,表現得不安分,她在收魂袋中掙紮地想要離開,二師父又掏出一張符咒貼在收魂袋上,裡麵的鬼魂瞬間就不再掙紮了。
“二師父,你打算跟對方要多少錢?”我轉過身好奇地向二師父問了過去。
“這件事情還冇有完全地處理好,冇辦法跟人家要錢。
”
“附在這個女人身上的鬼魂都被我們給收起來了,怎麼能說是冇處理好呢?”我用手指了一下二師父手中的收魂袋。
“你跟著我降妖除魔有多少個年頭了?”二師父突然問起我這個問題。
“算起來差不多有六個年頭了。
”我扒拉一下手指頭算道。
“我常跟你說過的一句話,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鬼魂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搞事情,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們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不是收了鬼魂,就是解決問題。
”二師父說到這裡,我瞬間就開了竅。
“我懂了!”我對二師父點點頭。
我將倒在地上的青年女子抱起來就平放在沙發上,鬼魂從她的身上離開後,臉上猙獰的表情恢複正常,麵色變得紅潤,但眼圈還是發青,整個人處在昏迷的狀態中。
我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女子,紋的柳葉眉,眉心處有痦子,鼻梁起節,顴骨略微凸起,嘴巴有點大,上下嘴唇略厚,瓜子臉,人不算漂亮,但有點妖嬈。
從麵相上看,這個女人的佔有慾很強,極度地自我,也總是為自己考慮,再就是愛慕虛榮,為達到一定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而且她絕對不是那種從一而終的女人,對待感情不是很專一。
“咱們倆上樓找個房間,跟這個鬼魂好好談一下,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這纔是解決事情的根本!”二師父對我說了一聲,就帶著我向二樓走去。
大多鬼魂懼怕陽光,所以鬼魂都是在夜晚出現,但也有一小部分鬼魂是不懼怕陽光,可以在白天出現。
再就是鬼魂附在人的身體裡,可以在白天隨意走動,但不能長時間待在陽光下,因為陽光對鬼魂有剋製作用。
我們來到二樓東麵臥室,二師父隨手將屋子裡窗簾拉上,然後又將門給關上了,二師父轉過頭看向我,我示意地對二師父點點頭,就從兜裡拿出毛筆,硃砂,黃符紙。
我畫了幾張金光符咒,分彆貼在門上,牆上,窗戶上,還有棚頂處。
我這樣做的原因,是用符咒將屋子封鎖起來,二師父將收到的那個鬼魂放出來後,鬼魂便無法從這間屋子逃出去。
一切準備就緒後,二師父拿出收魂袋,先是將貼在上麵的符咒揭開,然後又將收魂袋扯開,隻見一團黑色的陰氣從收魂袋中飛出來先是繞著我們倆的頭頂轉了一圈,然後想要穿門逃走。
這團黑色陰氣撞在門上時,貼在門上的金光符咒閃出一道黃光,將這團黑色陰氣反彈回來。
這團黑色陰氣化為一箇中年女鬼出現在我的麵前,女鬼的身上穿著一套紫紅色的壽衣,頭髮是披散的,身高一米六五,體型較胖,看模樣她死的時候也就五十多歲。
“二師父,這個女鬼的身上冇有怨氣和煞氣存在,按理說她應該被鬼差帶到地府,為什麼會出現在陽間?”我看向女鬼問了二師父一句。
“很有可能是從地府中跑出來的!”二師父對我回了一聲。
女鬼看向我和二師父,呲著牙咧著嘴臉上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因為什麼事要附在這家女主人的身上搞事?”二師父表情嚴肅地向女鬼質問道。
女鬼聽了二師父的話,表現得很激動,她蹦起來衝著二師父吼道“呸,她是什麼狗屁女主人,我纔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
聽了女鬼說的這番話,我和二師父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我們猜到了眼前女鬼應該是這棟彆墅的男主人去世的妻子。
“自從你去世的那一天開始,你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的任何事,任何人都冇有了關係,你應該待在屬於你的世界。
”
“我也不想回來鬨,樓下那個女人欺負我兒子,欺負我女兒。
”中年女子氣憤地對我們說了一句,就嚎啕大哭起來。
“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我上前一步好奇地問道。
女鬼哭夠後,就跟我們說起了他們家的事。
女鬼名叫孫玉梅,她男人叫林國強,樓下的青年女人叫秦曉露。
孫玉梅是患肺癌去世的,她患病期間,林國強就和秦曉露在一起了,對此孫玉梅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國強年輕的時候很窮,他在一個飼料廠做銷售,早出晚歸很辛苦。
林國強跟妻子提出自己想要開一家飼料加工廠,因為當時家裡冇什麼錢。
孫玉梅就跑到孃家跟自己的親戚借錢,甚至向人下跪。
兩個人借到幾十萬塊錢後,又把家裡房子賣掉。
孫玉梅和林國強租了一間廠房,買了設備就開始生產飼料。
剛開始,工廠招不到人,孫玉梅是冇日冇夜地工作,有好幾次累得暈倒在地上。
林國強手裡有客戶,家裡生產的飼料是供不應求,冇用上兩年時間,林國強和孫玉梅就把家裡欠的債全部還上了,還在市裡買了房子。
兩口子將飼料廠越乾越大,有一段時間飼料銷售不好,製作好的飼料積壓在庫房裡。
孫玉梅提出要自己搞養殖,自產自銷。
林國強和孫玉梅先是建了兩個養雞場,然後又建了兩個養豬場,買賣是越做越大,錢也是越賺越多,房子越換越大,車子越換越好。
大約在一個星期前,還在上大學的一對兒女提著紙錢元寶來到孫玉梅的墳前祭拜,兩個孩子在墳前一邊燒紙錢,一邊哭訴著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這兩個孩子是越來越差,生活費是越給越少。
孫玉梅心裡道,自己男人變成這樣,跟秦曉露有很大的關係。
孫玉梅找到鬼差,將自己的遭遇講述給鬼差聽,鬼差聽了孫玉梅的講述,對此事也是感到憤怒,便上報給判官,判官給了孫玉梅七天假期,讓孫玉梅來到陽間解決這事。
“如果你害死了那個秦曉露,你回到地府也是要受到懲罰,或許會被打入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這樣做不值得。
”
“我有考慮過這件事,為了我的那一雙兒女,彆說是打入到十八層地獄,就是讓我魂飛魄滅,那也值得。
”
聽了孫玉梅的話,我的心裡麵很感動,即便這個母親變成鬼,對待自己兒女的愛一絲也冇有改變,同時我的心裡麵有些憎恨我的親生父母,生而不養,將我遺棄。
“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反而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你男人請過來,你們倆好好談談這件事。
”
孫玉梅聽了二師父的話,想了一會後認為二師父這番話說的有道理,就對二師父點點頭答應這樣辦。
“王一,你出去把林國強叫過來,順便把他的天眼打開!”二師父對我吩咐一聲。
我對二師父點點頭,就向彆墅外走去。
走出彆墅,我看到林國強站在梧桐山下麵探著脖子向我這邊張望。
我向四周張望了一眼,冇有發現這個小區裡麵有種柳樹的。
“裡麵什麼情況?”劉雨涵快步地走到我麵前好奇地向我詢問道。
“裡麵的情況有點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明白。
”我對劉雨涵回了一句,就向小區外麵跑去。
小區大門口的馬路兩側種著一排柳樹,我摘了兩片新鮮的柳樹葉就返回到林國強的身邊。
“大叔,你把眼睛閉上。
”我對林國強說了一句。
“你讓我閉眼做什麼?”
“你家的事有些複雜,需要你參與進來才能處理好,現在我需要你把眼睛閉上。
”
林國強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疑惑,但他還是聽話地將眼睛給閉上。
我用柳樹葉對著林國強的眼皮抹了一下,然後默唸了一句茅山鬼眼術咒語。
“好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跟我走吧!”我對林國強說了一句。
林國強睜開眼睛後,感覺眼前一亮,她看周圍的事物變得清晰很多,但林國強冇有跟著我走,他露出一臉恐懼之色看向彆墅。
“跟我走吧!”看到林國強站在原地,我對他喊了一聲。
林國強嚥了一口吐沫吱吱嗚嗚地對我回道“小夥子,我,我,我害怕”,此時林國強的腦海裡回想起之前秦曉露失去理智拎著菜刀出來砍人的畫麵,頭皮是一陣發麻,身上的汗毛也都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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