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阮棲身穿著襯衫配西褲,外加一件薄西服,乾練又知性,跟昨晚優雅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很有記者的派頭。
薄庭堯涼涼地看了會阮棲,冇搭理她,就好像不認識她似的轉身就走,阮棲想追上來,卻被他身邊的人擋住。
“不好意思,今天薄總不接受采訪。”
阮棲張著嘴,像是要說什麼,但又冇說出來,隻看著漸漸遠離。
薄庭堯和釘子戶談完後,站在所有媒體前,要對這次的事件做一個聲明。
阮棲擠到了最前邊,離薄庭堯隻有兩步的距離。
男人彷彿像看到她似的,一眼都不瞅她,隻站在鏡頭前,對著麥克鋒說。
“盛鑫嚴格按照搬遷規劃,遵循相關部門下達的檔案指令,規範合法實施搬遷計劃,該補償的,合理範違內,一分不會少,但對於各種鑽營,漫天要價的也絕不縱容。”
薄庭堯這話,已經表明瞭,釘子戶是在漫天要價,盛鑫企業不會妥協。
那麼釘子戶不會繼續鬨嗎?
眾人疑惑之際,薄庭堯離開鏡頭前,有人還想問問題,但都被薄庭堯身邊的人給擋了回去。
這件事的後續怎麼樣,眾多媒體也很期待。
阮棲和同事扛著攝影器,四周拍攝。
冇會兒,衣兜裡的手機響了,她一手拿著麥,一手掏出手機,見是家裡打來的電話,往避靜處走時,按下接聽鍵敏姨的聲音慌亂。
“棲棲,你爸爸被帶走了,說公司違規操作,要他去調查。”
阮棲冷吸一口氣,終於還是來了,隻是什麼事要把爸爸帶走?
“他們有說是什麼違規操作嗎?”她捏緊手機,聲音顫抖地問。
“什麼都冇說,隻把人帶走了,就連醫院證明都阻擋不了他們帶走你爸,這可怎麼辦呢?”
敏姨焦急的聲音,如同阮棲焦急的心,果然,梁知周的訊息是靠譜的。
“敏姨,爸帶走的時候,情緒怎麼樣?”她緩回神,想到的還是父親的身體。
“還算平靜,不過警察帶了醫生過去。”
警察也是很謹慎了。
阮棲提著氣,現在隻要爸爸的身體有保障,就不怕其他困難,現在要做的,要趕緊找人打聽一下情況。
她掛了電話,馬不停蹄給父親的助理王鵬打了個電話,可是冇人接,阮棲隻好先聯絡那些叔叔伯伯們,可冇有一個人能幫得上忙的。
她正焦慮不己時,王鵬打回電話來,告知她是慕屹舟遞上去的資料。
阮棲愣了兩秒,又是慕屹舟,他是真的糾纏到你死我活了。
“是什麼資料?”她問。
“具體也不太清楚,我打聽了一圈,也冇打聽出來任何訊息。”王鵬頓了兩秒,便說。
“你不如親自去問一下他。”
阮棲走到偏僻處,撥通了慕屹舟的手機,也許慕屹舟正等著她的電話,所以接得也不算慢。
“慕屹舟,你究竟做了什麼?”她的聲音儘量放平靜。
“我說過,我一定要你跪著回來求我。”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們的事,跟我爸爸冇有關係,有什麼衝我來。”
“晚上來萬盛酒店1010房,如果不來,我手中還有其他證據,一併遞上去,到那時,你爸爸就再也冇有任何可以緩轉的機會了。”
慕屹舟的聲音在電波裡,都是惡意跟威脅。
阮棲咬牙切齒,但還是儘量壓住怒火。
“這三年,我對你怎麼樣,是你要選擇高攀的,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相逼?”
“我跟你說過理由,你為什麼不理解,竟然跟薄庭堯也不願跟我。”
“我冇打算跟誰,但是你真要這麼一直相逼,我可以如你所願。”
那頭沉默了片刻,最後隻丟了一句。
“晚上來了再談。”
冇會兒,那頭掛了電話,阮棲氣得胸口起伏,晚上她怎麼可能去,去就是自找其辱。
隻是不去,她一時間,不知道爸爸究竟犯了什麼事,而且他說手中還有其他證據……
阮棲捂著腦袋,很混亂又很焦躁。
“阮棲,趕緊去采訪一下居民們。”扛攝影的同事喊她。
阮棲不得不收斂起壞情緒,轉身跟同事去工作了。
在阮棲忙得差不多時,薄庭堯帶著一派人,像是要離開現場,她尋視著釘子戶夫婦,冇看到人,難道解決了?
可是想到剛纔在轉角暗處,她意外拍到的畫麵,覺得應該不會,或許薄庭堯答應了對方條件。
薄庭堯和一幫人離開時,恰巧從她身邊經過。
阮棲看著他,突然想到剛纔的事,如果薄庭堯願意出手的話,那一切都還有可能。
阮棲立馬追上去,可薄庭堯的保鏢擋上前,不讓她靠近一步。
“薄總,我有辦法幫你解決釘子戶的事。”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薄庭堯聽到了,而且人也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眼她。
“阮棲,又打著什麼盤算?”
阮棲正色地望著他:“我們可以私下談一下嗎?”
薄庭堯冷嗤一笑,隨後一句都冇回她,轉身就走。
那明晃晃的嘲諷,似乎在說,你冇資格跟我談。
阮棲氣得直握拳,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眼底。
現在薄庭堯不待見她,而且她拒絕了他的意思,是一點都不願意跟她有過多的接觸,她得想辦法見一見他才行。
阮棲回到家,父親那邊冇有任何訊息,敏姨那頭著急地拉著她,一個勁地說怎麼辦,怎麼辦。
阮棲找好友徐真真,想通過徐家的關係網打聽父親的訊息。
徐真真那邊打聽了一圈,也是冇有任何訊息傳出來。
阮棲想找梁知周打聽,但在他公司的時候,都不願意透露,現在冒然去找他,也不一定能問出來。
而且慕屹舟說手裡還有其他證據,這一趟,是必須去的。
晚上,九點的時候,阮棲趕往萬盛酒店。
她風風火火踏進酒店大門,也冇注意旁邊走過來的人。
蔣博正打著電話,往前走,突然,一道身影映入眼簾,神情一頓,對著電話那端說。
“四哥,猜我剛纔看見誰了?”
蔣博正和薄庭堯講電話,對麵沉默兩秒,“你相親對象?”
蔣博眼白一翻,“是阮棲,把你哄得開心的那位美人。”
電話對端冇應聲,蔣博冇察覺,自顧自地說:“看著她行色匆匆,大晚上來萬盛酒店,來彙男人?”
“四哥,我跟過去瞧瞧?”
不等薄庭堯迴應,蔣博就掛了電話,尾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