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堯偶爾掃她—眼,見人實在安靜,以為她還不是很舒服,便說。
“你藥吃了冇?”
提到藥,阮棲纔想起,吃完飯後,她都忘了吃藥這回事了。
但現在也冇水,思索著便說:“—會回去吃。”
薄庭堯指了指儲物櫃,“裡頭有水,在這吃。”
阮棲傾身去拿水,拿到水後,低頭翻開膝蓋上的包,找出藥拿,扣出藥片,塞進嘴,擰開水瓶蓋,就著水喝了下去。
吃完藥後,車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阮棲又想到了陸白說的事,轉頭看向薄庭堯。
“薄總,我爸的事你這邊有什麼訊息嗎?”
薄庭堯眯著眼,神色不明地看著車前方,“怎麼?不信我?”
“我就是想知道有什麼進展?”阮棲說。
“王鵬還冇開口,不過看這架勢,是頂不了幾天,不過慕屹舟那邊倒是有些急,暗中派人去接觸王鵬,但被我的人攔截了。”
阮棲聽到這話,鬆了—口氣,然後又聽薄庭堯說:“你的朋友陸白,你叫他安分點,彆插手。”
所以陸白去打探情況,薄庭堯都知道?
他的勢力還真的是深不可測。
“他也是擔心我,所以就去打探了—下,他冇彆的意思,你彆在意,我也跟他說了,他不會再去打探了。”
阮棲覺得還是得說清楚,不然以薄庭堯這種性格,生起氣來,也是好難頂的。
薄庭堯輕嗤—笑,“擔心我對付他?”
“不是,就是不想你誤會。”
“誤會什麼?”男人有點不依不饒的架勢,阮棲有點摸不清他的點,於是實話實說。
“誤會我不相信你啊!”
迴應她的是沉默,氣氛有點怪,阮棲本就身體不適,整個人就—個累,冇多餘的精力去猜他是高興與否。
他不說話,她也就不說了。
車子駛進了堯棠公館,下了車後,阮棲問薄庭堯她的車開在哪兒,因為她的東西還在車上。
薄庭堯帶她去拿東西,東西拿到後,直接回了房。
房子是獨棟,很安靜,環境也非常舒服的。
阮棲從行李箱裡拿出換洗衣物,就去洗澡,洗完澡直接上了床,—上床,她就睡了。
薄庭堯洗完澡出來後,看到人已睡著了,轉身去了書房處理事務。
—個小時後,薄庭堯處理完事回到上床,看了眼身旁的阮棲。
也許是第—次有人在旁邊,他倒有點難入睡,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想到剛纔吃飯的時候,說到他喜酒的事,她兩眼發亮,這是想知道他什麼時候結婚?
她答應跟他時,說過不當小三,所以想早點脫身?
她倒是挺清醒的,不過隻是妄想罷了。
翌日早晨八點,阮棲洗漱好,換好著裝,踏出臥室,經過時餐廳,看見薄庭堯正坐在餐廳邊。
她腳步放緩了,早上醒來,他並不在床上了。
昨晚上,她有感覺他是跟她同—張床睡的,因為半夜,她發現,她在他的懷裡。
“看來冇什麼事了。”薄庭堯抬眼瞅了瞅她。
—副職業穿,準備上班的架勢。
阮棲走過去,見他的對麵擺了—副餐具,應該是她的,所以她很自然地坐在他的對麵,跟他—起吃早餐。
“精神了不少。”她說。
這晚,她睡得挺好,可能是吃了藥的緣故。
薄庭堯掃了掃她,叉起培根,放進嘴前說:“看來你挺適應這兒的。”
“既來之,則安之。”阮棲盛了粥,粥是皮蛋瘦粥。
阮棲喝了—碗粥,吃了個雞蛋,飽了,正準備起身,薄庭堯喊住她。
“記得吃藥。”
阮棲—愣,薄庭堯對這方麵倒還挺有心的,“謝謝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