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霽安登時傻在了原地!回過神。
“你在屋裡穿的是什麼玩意!還不速速換上自己的衣服!成何體統?”陸霽安怒斥。
容央還冇欣賞夠這些珠寶呢,聽見他一吼回過頭。
“相公怎麼一回來就罵人?”
“你穿成這樣,難不成我還要誇你?”
容央緩緩走近,足尖踩在上好的波斯地毯上,“夫君難道不懂麼?”
陸霽安深呼吸一口氣,“去給我把你的衣服換上!”
他說完剛想回頭警告,瞥見一截雪白的藕臂還戴著玉鐲,才發現這女人不知不覺靠近了。
還當真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容央剛想撲上去,兜頭甩過來一件披風將她從頭到尾罩住。
陸霽安臉色陰沉,“我看你貪財得很,應該也不想這麼早死吧。”
小門小戶出來的,恨不得將全部金銀珠寶擺在頭臉上。
俗不可耐。
竟然還想對他耍花樣?
“夫君,我隻是想問問你吃飯了冇,母親特地準備了晚膳,關心您的身體呢。”容央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謊話張嘴就來。
陸霽安信她纔有鬼了。
“給我老實點。”
他一把鬆開她,“換好你的衣服滾出來吃飯。”
容央捂著脖子,看到男人繞出屏風,那腳步匆匆跟後麵有狗兒攆似得。
她突然發現,陸霽安甩過來的披風是他身上的。
她低頭聞了聞。
嘿嘿嘿,還挺香。
一邊掐她,一邊又叫她吃飯。
更喜歡了呢!
容央自然是不會跟他過不去,特地挑了衣服裡最名貴的套上,首飾她各個都喜歡,壓根挑揀不出來呢!
最後用一根成色極好的碧玉簪裝飾一下。
這樣的陳年古玉,倒是把容央身上那骨子妖冶嬌媚給壓了下去。
顯得她竟有出水芙蓉,清新脫俗之美。
陸霽安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桌上的菜品很豐富,容央穿越過來就冇吃過一頓好的,小粉舌頭一舔,就等著陸霽安動筷子呢。
陸霽安看她那貪婪的饞樣,纔拿起筷子。
一頓飯,容央忙著給自己夾好吃的,哪裡管得上陸霽安。
等吃得差不多了,嬤嬤端來一盅湯,“小廚房裡小火熬了三個時辰的,郎君請用。”
陸霽安不疑有他,低頭優雅喝了一口,貴公子的教養讓他就算難喝,也不會直接吐出來浪費食材,將湯一飲而儘後,實在覺得又腥又臭,漱口後便要起身去書房。
結果人剛起來,房門就被關上了。
“郎君,殿下吩咐了,新婚頭三日,還是要守規矩的。”
陸霽安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容央,疑心是這女人搞了鬼。
明明昨晚上喜帕已經呈交,他也“完成了”任務,還讓他來乾什麼。
容央開口道:“夫君現在要沐浴更衣麼?”
陸霽安冷笑,“我跟你說的話,你當耳旁風?”
容央眨眨眼,一臉純良,“我隻是看夫君勞碌了一日,問問而已。”
“不沐浴。”
他起身走到桌案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打算把容央當個擺件,一個花瓶。
容央哪是能這麼輕易坐以待斃的?
“夫君學問如何?”
陸霽安覺得這女人也真夠有意思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冇坐相,吃冇吃相,還敢問他的學問。
“十六地金科進士。”
容央不知道這概念,尋思著跟清華北大差不多?
“我今日正好看了一本書,有不懂的地方,想問問夫君可好?”
肯上進,那也還行,也是該讀書明理,免得出去丟人現眼。
“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