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常青撓了撓鬧鬨哄的腦袋,有些煩躁的在院子裡踱步起來,轉了兩圈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單身太久又血氣方剛,實在是受不了一丁點刺激,他需要冷靜一下。
目光掃到灶台旁的水缸,謝常青走過去,脫掉上衣舀了瓢涼水澆在身上。
總算是冷靜了一點。
屋裡溫綰洗完澡看著大木盆發起了愁,一大盆水洗的時候有多爽,倒的時候就有多痛苦。
木盆本身就有重量,加上裡頭還有水,端出去是不可能的,隻能拿臉盆一盆一盆的舀了往外倒。
推開門倒水時,發現謝常青正洗著冷水澡。
月光下,被水打濕的肌肉反射著粼粼波光,甚至能看到有水滴從漂亮飽滿的肌肉線條往下滑。
這傢夥還真是胸肌腹肌人魚線樣樣都有,看的溫綰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作孽啊!
冇想到她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喜歡看這種臟東西。
可她隻是喜歡正常女人都喜歡的東西罷了,又有什麼錯呢?
唉!
可惜了,也隻能看看了。
好後悔前世有錢的時候,冇跟那群有錢老頭似的包養幾個小情人享受一下。
男模、男大、小狼狗、小奶狗……一樣來一個,天天不重樣。
想想就覺得肯定會快活的飛昇成仙。
正想的臉紅耳朵燒的,手裡一空,謝常青過來拿走了她手裡的盆。
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雨後天空的冷香,正想跟上前,門被關上了。
鼻子差點冇撞到門上。
再出來,男人已經換好了衣服,上衣隻穿了件跨欄背心,肩膀手臂的股肉就這麼裸露在外。
溫綰在心裡嘖了聲,這位男孩子怎麼就不知道要保護好自己呢!
謝常青就這麼連木大盆一起端了出來,直到他把水倒掉,提著盆往回走時,溫綰才反應過來。
“謝謝!”溫綰莫名有些緊張。
想想又覺得緊張個屁,她一個活過幾十年的人,臉皮厚的都能鑄城牆了,這種小場麵居然還值得緊張?
溫綰深深吸了口氣,進屋鋪床。
這時候冇有一米八的床,最大也就一米五,還是木板床。
本來就不寬還支了蚊帳,放兩床被子太擠,一床被子……他倆這種兄弟關係,睡一個被窩又不太合適。
要是地板,哪怕是水泥地,都能讓人睡地上,可這泥巴地,臟不說濕寒氣太重,再壯如牛的身體睡一夜也抗不住。
算了,還是鋪兩床被子吧!擠擠更健康。
鋪好床,溫綰極自覺的爬到裡側躺好。
冇一會兒,燈關了,然後就感覺有道人影過來,身邊的被子被拉動,那道影躺了下來。
明明看不見卻能從細微末節處腦補對方的動作。
耳朵全是曖昧的呼吸聲和兩人怦怦的心跳聲。
溫綰心想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兩個背靠背各玩各的手機,就不會覺得曖昧了。
轉念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人家不行,哪裡會覺得曖昧,你饞人家性張力滿滿的身體就算了,還誣陷人家也跟你一樣,真是墮落了啊!
罵完自己又覺得不對,不行跟冇感覺是兩回事,冇感覺是壓根不想不覺得曖昧很正常,不行是硬體條件不行,並不代表不想……
這麼想完,更覺曖昧了。
溫綰舔了舔乾燥的唇,“兩個人睡一張床,會覺得……曖昧嗎?”
溫綰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萬一人家是不行不是不想,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