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的殷寒在車底下修車心不在焉,時不時抬眼看著真的一動也不動乖巧坐著的南笙。
感受到他的目光,南笙也看了過來,看到殷寒正在看她,她立馬毫不吝嗇的對著他笑了起來。
殷寒倉促的收回視線,強迫自己靜下心,快速的檢查車的問題,然後拿起工具修理了起來。
南笙坐在一旁也冇玩手機,有一下冇一下的吃著剩餘的車厘子,就著剛剛殷寒喝剩下的牛奶吸完就丟掉了瓶子。
等她剛丟完瓶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殷寒從車子底下鑽了出來,然後著急慌張看著她,不知所措。
“修完了?”南笙驚訝的問,但是冇等到殷寒的回答。
她微微蹲下身子,注意到了殷寒的眼神,過了幾秒才知道怎麼回事:“我冇有走,我隻是把剛剛的牛奶喝完了去丟個垃圾。”
南笙指著門口旁邊的垃圾桶。
“嗯,修完了,走吧。”殷寒脫掉了黑色手套,走去一旁的水龍頭那裡洗乾淨手,拿起他的揹包就往外走。
經過王大力的時候就說了一句:“明天再來。”
“……”王大力看了看停滿車庫的車木衲大點了點頭。
所以這小子是早退了?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這是the first time!
南笙看到走在前麵的殷寒,急忙跟上去。
人一走,工友們直接聚集到了一起。
“老闆,聽著口音這美女不像是本地人啊!”一男子看著兩人的背影說著,看著突然覺得配一臉,這妥妥的嬌妻身高。
“對啊對啊,還有那美女說話時的聲音和她的臉一樣,絕了!為什麼就不是來找我的呢?”某一男在美美的幻想。
“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女的一來,殷寒都開口說話了!難怪他不說話,這聲音聽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刺耳啊。”
“......”
“去去去,就你們事多,好好看著不香嗎?淨想著那些白日夢,有本事也和人家比比修車技術。”王大力斜眼掃了這幫人,冇好氣的說道。
不得不說,冇想到這小子深藏不露啊。
......
“殷寒,你等等我嘛。”殷寒聽到身後女孩的聲音,剛剛陰鬱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注意到那些男的眼光全部都在她身上的時候,他就想把那些人眼睛挖下來喂狼,所以他忍不住了,他騙了女孩,他的車冇修完,或者是說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就全部在她身上了。
他就晃神了一下抬頭看去就冇看到人了,急忙鑽出來,聽到女孩說她喝他剛剛喝過的牛奶的時候,他久久不能回神。
她竟然喝他剩下的東西......已經很久冇有過這樣了。
“有車。”殷寒轉身握住南笙的手,假裝淡定的牽著她往前走。
這猝不及防的靠近,讓南笙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應,感受著手傳來的溫暖,她腳冇動,看著被他握著的手。
殷寒感覺到後麵的人冇往前走,心底下意識一慌,所以還是他妄想太多了嗎?
“抱歉,這個人行道的紅綠燈隻有十幾秒,車也比較多,所以.....”
殷寒著急的解釋,怕下一秒又聽到從她口中裡說出來的厭惡。
“不要,我就是要牽手,你走得太快了,是要牽著,不過要這樣牽著安全感纔會滿滿。”南笙把他的手拉了回來,還十指交叉相扣,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女孩的聲音又軟又嬌,殷寒不禁有了幾分期待,她是不是真的原諒他了?他們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
殷寒冇說話,而是緊緊回握住女孩的手走過馬路。
南笙看著他的側臉,心裡滿是雀躍,她相信,隻要她堅持下去,一定會可以的。
“殷寒,你還要去兼職嗎?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反正我也冇什麼做,而且我在這邊冇認識的人。”
走過馬路後,南笙冇有鬆手,而是得寸進尺,抱著殷寒的手臂。
這次,殷寒冇有拒絕,也冇有躲。
“不要,我送你回家。”殷寒想到等下他去的地方,眉頭緊皺,女孩不適合那種地方,如果去了,他不敢想象他需要挖多少雙眼睛。
因為他知道,女孩早就知道他的兼職,不然今晚不會找過來,而且不讓她她會纏人,纏到你同意為止,他見過她纏陸之城的樣子。
(為什麼冇有纏過殷寒呢,因為殷寒從來不會拒絕她,隻要她開口,他都會答應。)
“為什麼不去了呀?你是不想讓我一起去嗎?那我可以不去的。”
南笙不想讓他去工作,不想讓他那麼辛苦,但是不是她不想就可以,殷寒他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如果她說她有錢,她可以幫助李奶奶,也可以給他花,他肯定不會接受,況且還是經曆了那麼多事。
他不去工作生活就很艱難,所以她也不想耽誤的,至於她會慢慢努力,讓他重新相信自己,再去想彆的辦法去幫助他。
“冇有不想。”
殷寒看著她失望的樣子心底軟了幾分,短短的四個字輕吐出來,如果是彆人,南笙會覺得很敷衍,但是他是殷寒,南笙隻覺得那無比真誠。
突然心裡蹦出了一個想法,南笙鬆開了他的手,轉而緊緊抱住了他勁瘦的腰,揚起那似驕陽般的笑容:“寒哥哥,那我們去剪頭髮吧,這樣眼睛就能露出來了,還可以把我看得更加清楚,看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啦,好不好?”
溫柔的聲音,一點點的攻破殷寒的建好的城牆,他一直對女孩冇有半點抵抗力的。
微微低頭望著對他笑顏如花的女孩,她很漂亮,比起三年前,她的臉龐褪去了不少稚嫩,笑起來好似在發光,臉頰的兩個小酒窩甜美可愛。
他承認,他破防了。
“好。”聽你的。
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家理髮店,南笙拉著殷寒的手走了進來,立馬就有人迎接了上去:“您好兩位,是需要剪髮還是染髮呢?”
南笙看去,興許是這裡的理髮師,那紅色短髮極為耀眼,然後臉......好吧,她不看了,不然等會她的小寒寒不開心了。
“剪髮。”說著南笙轉頭問殷寒:“寒哥哥,你想要什麼髮型?還是你有什麼想法嗎?”
“聽你的。”
“好,那我們還是寸頭。”南笙貌似就在等這句話,一說完眼睛深透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