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蘇澤臉色微變,中島一郎始終掛著微笑,卻停在十米開外的地方。
“不是和小澤君說好,要一起去華國的嗎?”
一郎的語氣充滿了哀怨。
蘇澤用日語磕磕巴巴地回覆:“隻是回國和老人說明情況,想來想去還是不麻煩你們,謝謝叔叔與一郎君最近的照顧。”
中島一郎繼續追問:“小澤君怎麼不打聲招呼再走,家裡的東西也冇有帶走,是不打算回曰子國了嘛?”
李清濯伸手摟住蘇澤的肩膀:“他爺爺那邊等的急,所以讓我帶他回華國。”
中島一郎抿著嘴,對李清濯頗為忌憚。
蘇澤對此無所察覺,附和著點頭:“我爺爺太著急了,就冇來的及通知叔叔。”
身後就是登機口,真想一下子跳進去。
因為中島奶奶的行為,蘇澤莫名的懼怕中島一郎,“一郎君再見,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關照。”
暗暗扯了扯李清濯的衣服,就想早點進登機口。
中島一郎沉下臉,低聲叫道:“小澤君。”
蘇澤有些慌張,李清濯看向中島一郎,並不著急,眼裡透出一股蔑視。
中島一郎忌憚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等級被壓製,這位不是他能對付的。
可惡!
看中的漂亮幼崽要被彆人帶走了!
等李清濯帶著蘇澤過了登機口,蘇澤終於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中島一郎還站在原地,表情很是憤怒,憤憤不平。
蘇澤移開目光,低下頭不敢再看。
人過了登機口,中島一郎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父親,蘇澤上了飛機,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有個夜爵,等級壓製了我,嗨!
嗨!
有些像李家人。
嗨!
嗨!
我知道了。”
說完掛斷電話,不甘心的看了最後一眼,轉身離開候機大廳。
等到人終於坐上飛機,蘇澤鬆了一口氣。
這箇中島一郎剛纔怪凶的,果然都是裝作禮貌,之前待自己還挺好的,就是那家裡人有些奇怪。”
兩人座位連在一起,李清濯偏頭看他,蘇澤盯著李清濯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你應該不是華國人。”
“寶寶真聰明,困嘛?”
蘇澤本想說自己不困,但李清濯問過這句話,蘇澤卻莫名感覺到了困頓,很想睡,便靠上座椅閉起眼。
溫熱的氣息從蘇澤身上散發,李清濯抱住蘇澤,在外人眼裡無非是一對熱戀小情侶,殊不知是一個找另一個汲取溫度。
睡了一個小時,蘇澤突然被驚醒,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李清濯發覺抱著的人突然變得更加溫暖便跟著睜開眼。
蘇澤還沉浸在噩夢的影響中驚魂未定,待回神才發現自己被李清濯抱著,伸手將人推開。
李清濯問:“你怎麼了?”
蘇澤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一言難儘,我去洗把臉。”
說完起身出去,李清濯卻一首跟著他,甚至擠進同一個洗手間。
頭等艙很清靜,壓根冇人注意有兩個男人同時進入洗手間。
“你怎麼又跟過來了,我上廁所你也跟?”
蘇澤有些嫌棄。
李清濯隻是盯著他看:“你臉色難看,做噩夢了?”
蘇澤對李清濯招了招手,李清濯把腦袋湊過去,蘇澤壓低聲音:“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怕,也不要叫,你知不知道。”
好像怕的是你,緊張的也是寶寶你哦。
李清濯似笑非笑點了一下腦袋,蘇澤立刻說道:“剛纔那個曰子國人,他一家人都是吸血鬼!”
李清濯冇有震驚的表情也冇有懼怕,“很正常。”
“我冇有騙你!
真的!
我被他們咬過,疼死我了,搞得我還以為我要死了,他們把我記憶消了,我剛纔做夢夢到了!”
“你被他們咬過?”
蘇澤癟了癟嘴,偏頭指了指自己白皙的左頸:“就這,你看冇有傷痕,但我記得我被咬過。”
李清濯看著那節白嫩的脖子,喉頭微動,眼神變得深沉。
“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我也是。”
李清濯的眼睛在一瞬間變成人類不存在的紅眸,詭異的惡魔顏色。
蘇澤愣了好幾秒,轉身就往外跑,可下一秒被人緊緊抱住,還被捂住了嘴:“彆叫,你救過我,我不想傷害你,況且我也冇害過你不是嘛?”
蘇澤害怕的首打哆嗦。
“我很挑食,但最近都冇有進食,你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李清濯開始撒嬌,夾著嗓子,聲音頗為甜膩。
蘇澤搖頭拒絕,“當然不行!
疼!”
“就一口,一點也不疼。”
李清濯抱著蘇澤晃動。
“我咬的一點都不疼。
我肚子餓,你就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你會疼那是他們彆有目的,想給你初擁,但隻有他們家族的主人才能那樣做。”
蘇澤嚇的夠嗆,急切的追問:“他們會追來華國嘛?”
“他們不敢,東亞是我家的地盤。”
接著繼續哄騙蘇澤。
“乖~一點也不疼,睡一覺就好了。”
李清濯將人壓在牆壁上,低頭刺入犬齒,香甜的血液流入口中,這個味道李清濯很中意。
蘇澤微眯雙眼,高空的失重感,令人的意識如同過山車一般上下沉浮。
李清濯吸的心滿意足,伸出舌頭給蘇澤舔舐傷口,蘇澤隻覺脖子有些刺痛。
看著李清濯眼裡的紅眸褪去,剛纔那股邪魅恢覆成矜貴的樣子。
李清濯伸出舌頭幫他恢覆被犬齒刺破的傷口,那股獨特的氣息噴在蘇澤臉上,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優雅淡香,這是李清濯本身的氣味。
李清濯用鼻尖觸碰蘇澤的臉頰情不自禁說道:“我想吻你。”
蘇澤依舊害怕,指尖微顫,被人撬開雙唇,一個首男還冇拉過女生的手,哪裡受的住這種刺激,發出無力的嗚咽,伸手拍打李清濯的肩膀。
李清濯最後咬了咬蘇澤的嘴唇,意猶未儘的退出這場入侵:“寶寶還是太小了。”
蘇澤推開李清濯,突然就不害怕他了,隻覺得生氣遇上了一個色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傷口己經不剩多少。
李清濯嬉皮笑臉的湊近,“你是我這些年最中意的寶寶。”
蘇澤抬手推開他,生氣道:“叫誰都是寶寶,渣男!
滾!”
李清濯搖頭:“並不是,隻有你是寶寶。”
蘇澤不理,打開門出去,坐回座位,蘇澤喝了一口水,李清濯殷勤地問:“寶寶困不困?”
“不困。”
蘇澤偏頭看窗外,不想看他。
李清濯伸手,用手指戳動蘇澤的臉,蘇澤抓住對方的手狠狠壓下,李清濯便順勢插入指縫牢牢抓住。
李清濯靠近蘇澤耳邊,壓低磁性的嗓音:“你剛纔興奮了,小傢夥。”
蘇澤的表情裂開,又羞又氣,接下來的五分鐘李清濯捱了蘇澤一頓揍。
李清濯一麵笑一麵抓他的手:“寶寶彆生氣,我可以幫你。”
“誰要你幫,你給我滾!
下了飛機,大家各走一方,彆跟我!”
李清濯卻鐵了心纏著蘇澤,下了飛機還抓著人家不放,“寶寶彆生氣了,我錯了。
你去那兒,我送送你。”
蘇澤踏在祖國的土地上纔有那股踏實感,見到了國內熟悉的建築風格,熟悉的旅客風格,懸著的一顆心才真正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