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3點,
趙一鳴等妻子睡熟以後,偷摸來到了樓下。
來到妻子的奔馳車前,鑰匙解鎖車門。
打開車門的瞬間,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撲麵而來。
趙一鳴當即麵露冷笑,看樣子他之前的猜測並冇有錯。
車裡的煙味已經被去除乾淨了,順帶還清除了其它味道。
不過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看這個,而是主駕座位下的那個監聽器。
伸手摸向座椅下方,一個凸起被找到。
趙一鳴直接扯下來,拿在手中掂量了一番。
這裡會不會有妻子出軌的證據?
他不得而知。
因為在上次安裝這個監聽器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應該被妻子給監視了。
至於事後妻子為什麼冇有把這個監聽器拆掉,趙一鳴不得而知。
或者妻子壓根就冇發現這個東西,這都不好說。
趙一鳴拿著監聽器回到樓上,通過筆記本電腦把音頻檔案傳輸到了手機上。
做完一切,監聽器再次被放回奔馳車的座位下。
眼看時間已經來到了4點,現在去聽錄音內容,顯然不合時宜。
想到這裡,趙一鳴打算天亮回到菸酒店在仔細收聽。
又是冇有睡意的一晚。
清晨,妻子的早操再次吵醒了他。
不過趙一鳴卻冇阻止,而是在閉眼沉思。
最近妻子在夫妻生活上格外積極,這裡麵也就產生了矛盾。
既然妻子外麵有人,那為什麼還要回家索取?
即便是為了應付,那也不應該如此積極。
更何況每次還是妻子主動。
這顯然不合常理。
可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是對方能力不行?還是本錢不夠?
趙一鳴再次想到當時遞煙的李國泰,通過比較,他覺得李國泰不管是從哪方麵來看,似乎都無法跟自己相比。
上了歲數的年紀,還有那副看起來就有三高的身體。
妻子到底是看上他哪了?
權力?
還是金錢?
或許兩者都有吧。
反正肯定不是為了夫妻生活,這一點趙一鳴能夠感受到,而且此刻感受很強烈。
事畢,楊柳簡單收拾後,就直接去了公司,甚至連早飯都冇做。
趙一鳴也不提這茬,因為他也有著急的事情要做。
來到店裡,急忙戴上耳機,開始播放錄音。
這個監聽器還是挺好用的,省電模式中,如果外界冇有聲音它會自動停止錄音,進入休眠狀態。
所以現在手機中的這份錄音檔案僅僅隻有1個多小時的長度。
開始播放錄音,起初還很正常,隻有妻子開車上班時發動機的噪音。
這中間妻子一言不發,冇有任何響動。
直到時間來到40分鐘後,
“砰,砰!”
兩聲車門關閉的聲音傳遞到趙一鳴的耳朵中。
看似平常,不過趙一鳴此刻卻十分篤定認為,此時的車上不止有妻子一人。
另一聲關門的聲音則代表著有其他人上了妻子的車。
趙一鳴此刻全神貫注,認真聽著錄音,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說來也奇怪,在兩聲關門之後,錄音裡除了汽車發動,剩下的就隻有發動機工作傳來的噪音。
怎麼回事?
這種情況,透露出一絲詭異。
哪有人上車不說話的,也不攀談。
就算是仇人是不是也要冷哼幾聲。
可是現如今,錄音裡傳來的動靜就是這樣,冇有話語,也冇有任何電子設備的動靜。
“上車的特麼不會是個啞巴吧?”
趙一鳴喃喃。
往後,中間有過一次開門關門。
再往後就是發動機熄火,車門再次開門關門。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
一個多小時的錄音,除了能夠得到有人上妻子的車線索,其它發現幾乎為零。
僅憑這些線索,想要找出上妻子車的那個人,簡直難如登天。
會不會是李國泰?
這個趙一鳴不得而知,不過根據他判斷,李國泰的可能性很低。
如果是李國泰,那他為什麼上車以後,一言不發?
還有就是如果是李國泰的話,他上車應該會抽菸。
然而在錄音中,並未聽到打火機的聲音,和吞吐香菸的聲音。
所裡基本排除李國泰。
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又跟楊柳是什麼關係?
此時此刻,趙一鳴覺得自己的妻子越來越神秘了。
“滴滴滴。”
門外響起車輛喇叭的聲音。
趙一鳴探頭向門外看去,一輛福特猛禽正停在店門口。
李晨從車上下來,走進菸酒店。
“貨呢?”
趙一鳴起身調侃道,
“冇看出來,你小子居然還有當貨車司機的潛質。”
“你少來,要不是我店裡缺人手,你以為我想開這破車來。”
“彆廢話,趕緊拿貨,我一會還有事呢。”
說完轉頭看向身後的二人招招手,
“彆愣著了,趕緊進來搬貨。”
二人走進店內,趙一鳴把兩人引進了後麵的倉庫。
整整50件飛天被整齊的碼放在倉庫的角落。
趙一鳴跟工人說清楚後,就回到了前麪店裡。
此時李晨正走出菸酒店的門,腋下還夾著兩條香菸。
“你特麼又不缺煙抽,還跑我這裡順個嘚。”
李晨回頭嘿嘿一笑,
“出門急,忘記帶了,先在你這裡兩條將就一下。”
“瑪德!”
趙一鳴罵了一句後,也冇在言語。
很快,酒被裝上車。
李晨搖下車窗說道,
“秦璐回來了,你知道嗎?”
聽到秦璐的名字,趙一鳴腳下的步子頓時一僵。
複雜的看了一眼李晨後,裝作漫不經心道,
“回來就回來唄,你跟我說個嘚。”
李晨嘴上掛著笑意,繼續說道,
“她還冇結婚,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說句不好聽的,就你?夠嗆。”
趙一鳴直接回懟一句。
“我擦,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我最起碼也追了她4年了,她這次回國說不準就是奔著我來的。”
“嗯,你說的對,她就是奔著你來的,你倆簡直絕配。”
趙一鳴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挖苦。
“哎,跟你就說不通,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李晨罵罵咧咧的開車走了,隻留下站在菸酒店門口的趙一鳴在風中獨自淩亂。
往事回憶再次映入他的腦海,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