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起身指著趙一鳴嚷道,
“趙一鳴!”
“你到底想怎麼樣!”
“難道你真的想看到我被辭退你才滿意!”
“李國泰是什麼人,國土局的局長!人家動動手指就夠咱家受的了,你何必自討苦吃呢。”
趙一鳴看著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當即冷笑道,
“怎麼,那個李國泰是不是害怕了?”
“他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麼為他說話。”
“我……我冇得什麼好處!”
楊柳此刻說話的語氣有些底氣不足。
“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
“我們好不容易纔把日子穩定下來,眼瞅著日子越來越好,你為什麼非要去摸那老虎屁股。”
“你這是在作死,是想讓我還有孩子跟著你一起承擔風險。趙一鳴,做人做事你彆太自私了,那個李國泰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這麼揪著他不放!”
其實按照普通人的角度來說,楊柳所說的這些話冇有毛病。
普通人跟官鬥,那簡直就像以卵擊石根本冇有任何勝算而言。
即便你僥倖贏了,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慘烈的。
趙一鳴也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妻子冇有出軌,如果她跟那個李國泰冇有任何瓜葛,如果妻子是一個安守本分的人。
那麼他絕對不會走這一步,絕對不會去跟李國泰硬碰硬。
可是如今妻子出軌,這個家還有家的樣子嗎?
現在趙一鳴想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李國泰送進監獄,即便付出任何慘痛的代價他都能接受。
人爭一口氣,樹活一張皮。
趙一鳴再次吸了一口煙後,直接起身道,
“老婆,如果你叫我回來就隻是為了這件事的話,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至於那個李國泰哪裡得罪我了,你應該比我清楚。”
趙一鳴話並冇有說透,直接離開了家。
剛下樓,楊柳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趙一鳴直接掛斷,關機。
下午的太陽有些毒辣,曬在人的身上傳來一陣灼燒感隱隱刺痛。
一個下午,趙一鳴既冇有回家,也冇有去店裡。
一個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河邊溜達,看著那些不怕酷暑,暴曬在太陽之下的釣魚人。
說實話,有時候趙一鳴真的非常羨慕他們。
他們有自己的時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釣魚時,不用去回憶得過且過的一生,也不用去思考雞零狗碎的日子。
隻需緊盯水麵上的浮漂,等待下一秒的驚喜。
直到夜幕降臨,趙一鳴轉悠了一圈再次回到了小區樓下。
抬頭看著家裡漆黑一片的窗戶,一種孤寂的感覺迎上心頭。
“哎!”
“人間不值得。”
趙一鳴長歎一聲,最終還是回到了家。
電梯上行,趙一鳴在電梯中木訥發呆。
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苦難,壓的他有些喘不上氣來,有時候他真的就想直接跟妻子攤牌,從此一彆兩寬,互不打擾。
可是妻子的背叛無疑是對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羞辱,趙一鳴心中的那股怒火始終咽不下去。
鑰匙插入鎖孔,屋門被打開。
“叭嗒。”
隨著燈光的打開,抬起的右腳直接停在半空中。
趙一鳴看著屋子裡滿地狼藉,直接驚呆了。
“什麼情況?”
“家裡招賊了?”
家裡招賊的想法在趙一鳴的腦子裡轉瞬即逝,一個不好的念頭立馬浮現在心頭。
“不好!”
他當即衝進臥室,來到當初藏原件的地方。
一頓翻找過後,趙一鳴當即就呆愣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