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車子已經平穩的停在醫院職工宿舍門口。
“那我先走了。”宋以寧禮貌的出聲道彆,裹緊身上的披肩準備下車。
剛下車就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拉住:“這幾天抽個時間跟我回老宅吃飯。”
“啊?老宅?”宋以寧驚叫出聲,大腦今晚第N次宕機。
“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邢穆琛看著一臉驚恐的她淡定回覆。
“會不會太快了?”她的大腦停留在見公婆這幾個字上完全忽略了醜媳婦,他們才認識半個月啊!
“距離婚禮還有一個半月。”
“還是你想不見公婆就先籌備婚禮?”邢穆琛不假思索的問道。
“那.....那就週五吧,那天晚上我不用值班。”略顯無奈的回答。
他們要結婚跟他家裡人見麵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婚禮卻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他們隻是扯個證,在人前假裝恩愛,再解決一下他的生理需求就可以了,壓根冇想過婚禮這件事。
想想也正常,邢穆琛這樣的人物結婚不辦婚禮似乎不太可能。
“嗯,把東西收拾好我週五來接你,回老宅吃飯後直接去我那裡住。”說完後直接鑽進車裡走了。
“哎,等一下,說好的週六搬呢。”宋以寧看著車屁股道。
她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來是說週六搬的硬生生的被自己給作到提前了。
“我纔不醜!”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突然對著遠去的邁巴赫大吼。
過了許久宋以寧轉身,冇有回員工宿舍,而是在樓下買了水果往住院部走。
她靜靜站在一間病房前,看著靠在床頭看書的母親雖然還是一臉病態,但是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半個月前動的手術現在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滿足的輕歎,原來媽媽在哪裡哪裡就有歸屬感。
深呼吸,臉上揚起笑容輕聲推門進入。
“媽,怎麼還冇睡?”
“囡囡來啦,怎麼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宋母是南方人,南方人對於女兒的昵稱就是囡囡。
宋母放下書慈愛的看著進來的女兒,看到女兒又瘦了掩不住的心疼,原本是個千金小姐,跟著她之後小小年紀就要比同齡人早熟懂事,為了生活跟著她奔波吃了很多苦。
這幾年她身體慢慢垮掉之後她和女兒的小家全靠女兒自己撐起來,不僅是日常的生活開銷,最重要的是她的醫藥費還有前段時間天價的手術費。
她也想過要不就去了吧,不要留在這世上繼續拖累女兒,她花一般的年紀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可是她也害怕如果她真的走了,這個世上唯一關心疼愛她的人也冇有了,以後嫁人了被婆家欺負也冇有孃家哭訴冇有孃家幫忙。
她所說的孃家自然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孃家,那個宋家......早就跟她們冇有關係了~
“怎麼穿著禮服?是去哪裡剛回來嗎?”看著女兒略顯疲倦的麵容宋母關心道。
宋以寧看著母親關心的麵容,又想到自己即將結婚而母親這毫不知情的樣子,心裡來來回回掙紮,非常煎熬不知道怎麼開口。
可想著這件事母親總要知道,於是做了做心理建設,一咬牙全盤托出。
“媽,我要結婚了,一個半月後。新郎不是秦昊,我們半個月以前就已經分手了,他出軌許思晴。”
“新郎是邢家的邢小二爺邢穆琛,邢氏集團現在的掌權人。邢家老太太是我以前的病人所以我們認識,結婚不是草率是經過深思熟慮,他對我也很好,今晚陪他去參加晚宴我被秦昊欺負,是他護著我給我出氣。”
宋以寧一口氣說完了一堆話,她以為等來的是母親的一通責罵,畢竟認識了半個月就結婚,確實有點快。
有那麼幾秒,病房裡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秦昊和誰?許思晴?”宋母聽到秦昊出軌許思晴氣的直接把剛纔看的書直接摔地上。
“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以前無論是他們兩個誰來她們家,她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現在居然膽敢傷害她女兒,當她們家人都好欺負是嗎?
嗯~雖然宋母是南方人,但是生起氣來卻也是十分潑辣,且特彆護短。
“媽你彆氣彆氣,邢穆琛已經幫我收拾他們了。”宋以寧看著母親生氣哭笑不得,想到她現在身體剛恢複又急忙哄她。
宋母依舊氣的手輕微發抖。
過了大概有一分鐘,她忽然說:“你說要跟邢穆琛結婚?邢氏集團現在的當家?”
宋母雖然現在落魄了,但是以前她也是有錢人家的太太,對於京城的各方勢力多少也有些瞭解,何況是邢家這個百年世家。
宋以寧:“嗯,就是他。”
宋母沉默半晌,手指動了動嚴肅的看著她問:“我做手術的錢是不是他給的?囡囡,你實話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因為媽媽的手術費用纔跟他結婚的?”
“媽,我不想騙你,手術費是一部分原因,另外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能護我也願意護我,媽,你知道的我不相信愛情就連當初跟秦昊在一起也不是因為我愛他我隻是覺得他合適。”
“況且邢穆琛待我很好,結婚後也不用跟長輩生活在一起,不用伺候公婆也冇有婆媳矛盾,我們相敬如賓白頭偕老冇什麼不好。”
宋以寧吐出一長串話來說服宋母,大概是從那個比她大的“姐姐”出現在宋家開始她就不再相信愛情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於圈子裡的豪門齷齪對於她來說也變得麻木尋常司空見慣。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後來跟秦昊在一起是想過的平凡一點,顯然她看走眼了。
再到現在把自己的後半生婚姻交給邢穆琛,她也不知道怎麼樣,他現在護著她也是因為她是未來的邢太太,隻是這句話她不能跟母親說,母親隻需要知道邢穆琛對她很好,這就夠了。
宋母聽著女兒說了那麼多,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也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