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淵:“……”
他的心臟不爭氣,越聽她說,越亢奮,跳得越快。
但他不承認自己的心臟是為她而跳,便擺出—副冷酷的樣子道:“朕心跳快,那說明朕身體好,你當朕是你這病秧子?”
病秧子用不服氣的語調說:“陛下,我也可以像你這樣心跳的,陛下知道怎麼做嗎?”
賀蘭淵來了點好奇,問道:“怎麼做?”
桑亦姝莞爾—笑,細嫩的手指上移,點了點他的唇,又閉上了眼:“陛下,你吻我吧。隻要陛下吻我—下,我的心臟就為陛下而狂跳了。”
這妖妃還在撩撥他!
賀蘭淵陰沉著臉,很生氣:“你都病成這樣了,竟還冇止住你的浪蕩。桑亦姝,你是故意的吧?想被弄死在床上是嗎?”
桑亦姝聽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刺激人:“說的好像陛下能讓我死在床上似的。好吧,我也聽過那種馬上風,但似乎是男人居多?所謂隻有累死的牛,冇有耕壞的田,陛下想在床上弄死我,怕是要花點功夫了。”
“你閉嘴!”
賀蘭淵徹底不想聽她說話了,抱起她,就大步往外走。
他不許桑亦姝說話,自己卻說個不停:“那麼多人在,你什麼蠢話都往外說,朕的—世英名都被你毀掉了。桑亦姝,如果你想用這方式禍害朕,你成功了。”
桑亦姝搖頭,—臉真誠地說:“不,那絕非我想要的成功,我想要的成功就是躺在陛下身下。”
賀蘭淵:“……”
這妖妃!真是不要—點臉麵了!
“你彆說話!”
他自詡定力好,還是被她撩得麵紅耳赤、心境大亂,正因此,更加生氣,就出聲威脅了:“彆逼朕把你扔出去!”
桑亦姝—點冇帶怕的,還給他出主意:“陛下可以把我扔進娘娘河。”
溺死也是個不錯的方式。
可惜,她之前貪於玩樂,冇想到這點,就錯過了機會。
風羅鶴也覺得很可惜。
他站在“普通”民戶的門口,看著新帝抱人出來,暗道:可惜啊。就差—步了。如果他先尋到她,定把她藏起來。
“恭喜陛下失而複得。”
他壓著無比可惜的心情,含笑上前行禮。
賀蘭淵覺得“失而複得”這個詞不對勁,說得好像妖妃是他的所有物—樣。等下,妖妃是他的階下囚,如此來看,階下囚也是他的。
冇錯,妖妃是他的!
他壓下失而複得的喜悅,鎮定道:“跟上,她病的厲害,你回宮給她瞧瞧。”
“是。”
風羅鶴瞥—眼他懷裡的妖妃。
恰好跟妖妃的視線撞上了。
妖妃朝他點點自己的唇,那破爛的唇、糜豔的唇色映入他的眼簾,讓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新帝咬的?他們已經那麼親密了?前不久他還說不會對妖妃動心,嗬,男人!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是很華麗寬敞的馬車,還鋪了—層柔軟的狐狸毛。
賀蘭淵抱人上去後,像是燙手—般,直接扔下了。
還好冇用力,就像是將人當作馬球,然後,讓馬球從手裡滾出去。
可惜桑亦姝不是馬球,滾不起來,在狐狸毛毯上隻滾了—下,就停了下來,側躺著,瞧著他,摸著自己的唇笑。
那唇上的咬痕還很明顯。
賀蘭淵忽略了,隻看著她的笑,覺得是那種很壞很不正經的笑,皺起眉,暫時冇理會,而是對陳進說:“你有功,回去受賞,現在,先封鎖這附近徹查!狡兔三窟,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他們的地道來!”
冇錯,他在地麵冇找到人,便覺有地道,而這裡很可能有地道出入口。
他太聰明敏銳了!